“哪兩個選擇?”潭真嫚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第一個辦法是我會讓你在半個時辰內……不是，是一個小時內可以直接通過三關挑戰。當然，你用我教的東西去參加任何考覈也都是輕而易舉……”
不等莫無忌將話說完，潭真嫚就急切的說道，“莫大哥，你的意思是隻要你出手幫助，一個小時後，我鐵定可以通過三星考覈。不但如此，就算是在面試中也可以成功成爲前三名，被聯邦航星集團錄取？”
“沒錯。”莫無忌點點頭，“不但如此，就算是你不去參加這個考覈，那種針對所有人的闖關挑戰，你也一樣可以通過，然後進入締元星。”
儘管莫無忌不清楚聯邦航星集團和地球聯邦航星有什麼區別，他也懶得去問。
“莫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闖關挑戰可是一萬個人也不過才通過二三十個……”潭真嫚激動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
莫無忌肯定的說道，“我說的比真金還真。”
他的一百零八條脈絡已經通了，儘管識海還沒有康復，對他來說實力就算是在仙界也是至高強者的存在。如果他出手幫助潭真嫚，潭真嫚連一些野獸也打不過，那他這個仙帝就是假的了。
“我願意，就選擇這個辦法。”潭真嫚毫不猶豫的說道。
莫無忌心裡暗歎了口氣，“你不聽聽我第二個辦法？”
潭真嫚心性雖然不錯，還是不大適合做他的弟子啊。如果換成一個沉得住氣的，至少要將等他將兩個辦法說完後，再做出決定吧。
之所以突然想要潭真嫚做弟子，一個是潭真嫚真的幫了他。如果不是潭真嫚那一刀，他的胎息絡就不會被激發。胎息絡不能激發，其餘的脈絡一樣不能激發。至於對他現在比較重要的儲元絡和儲神絡，更是不能激發。
他的識海這次碎裂的比較可怕，就連星海神訣和至青丹現階段也無法起作用。他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儲神絡修復了，雖然這是一個極爲漫長的過程，這對莫無忌來說，卻是救命的一刀。
除此之外，潭真嫚比較善良，砍他一刀試了十多次。莫無忌在天烏星都留了傳承，自然也打算留下一點傳承在地球，他不可能尋找一個嗜殺的人。
冼知洋倒是還可以，奈何冼知洋的資質莫無忌一看就知道不行。在地球這種靈氣匱乏的地方，資質再不行，那是浪費時間。他可不會用開脈藥液來慢吞吞的繼續培養一個弟子，所以只能給冼知洋一場富貴。
潭真嫚的臉色有些泛紅，她知道自己太過激動，以至於失去了冷靜的心。她有些尷尬的問道，“莫大哥，不知道這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第二個辦法就是放棄去締元星，然後拜我爲師。我會用一個月教你，一個月後，成就有多大，就看你自己的了。”莫無忌慎重的說道。
他一個仙帝，哪怕在地球這種仙靈氣匱乏的地方，用一個月時間，也足以讓潭真嫚跨入元丹之境，走入修真之路。
“啊……”潭真嫚啊了一聲，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莫無忌。一個是馬上就能實現她去締元星的願望，一個是跟着莫無忌學習一個月而已，而且還要放棄去締元星。
莫無忌一看潭真嫚的表情就知道她怎麼想，心裡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只有一次選擇機會，等這次選擇之後，以後不能再做改變了，我也不會給你改變的機會。”
潭真嫚咬咬嘴脣，“莫大哥，我選擇第一個辦法，一個小時後，就有能力通過聯邦的考覈。”
“好，你坐在我面前來，背對着我。”莫無忌沒有再廢話，既然潭真嫚選擇了，他沒有必要去再說什麼。每一個人的路都是自己挑選的，無論對錯，都要對自己挑選的路負責。對潭真嫚來說，她選擇了對自己現在最有利的路，也不能說她選錯。
“是。”潭真嫚激動的坐在了莫無忌的前面，背對着莫無忌。
莫無忌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包括你的身體和精神……”
潭真嫚跟着莫無忌話語去做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她的頭頂緩緩而下。這一刻，她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泉。溫泉似乎在不斷的沖刷着她身體上的泥漿。
真的是泥漿，這一刻，潭真嫚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中有泥漿滲出。她甚至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可是她的眼皮太重了，她根本就睜不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大腦好像被冰水洗滌過一般，愈發清晰。無數的信息進入了她的大腦中，一套完整的拳法和一套完整的刀法也在她的大腦中成型，然後是一套極爲靈活的身法。
就在潭真嫚渴望着這種感覺持續下去的時候，這種感覺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潭真嫚忽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莫無忌正平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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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哥，我……”
潭真嫚僅僅說了半句話，就感受到了不同。她整個人都好像輕靈起來，大腦更是清晰的讓她懷疑任何深奧的學術文章給她看一遍，她都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明明沒有練過武，她偏偏有一種強大的自信，哪怕再強的對手，在她面前，那也是不夠看。
潭真嫚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隨意憑藉自己突兀的想法打出一拳。
“咔嚓！”包廂中的茶几被她這一拳轟成碎片。
莫無忌說道，“我幫你洗過髓，清理了你的經脈，刻畫了一點東西在你的意識裡面。當然，你現在還需要經過幾天的練習，將自己收穫到的東西和你自己的身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你就可以去參加考覈了。你的拳法記得每天修煉，這拳法雖然無法讓你長生，卻可以讓你的內氣不斷增加。”
潭真嫚甚至忘記了回答莫無忌的話，她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太虛無縹緲了一點，怎麼說的有些不切實際？可她身體的變化她又能清晰的感受到。
“不對啊，莫大哥，我記得我身上好像滲透出很多的泥漿……”潭真嫚終於回想起來自己不久前身體中出現的狀況。
莫無忌指了指垃圾桶裡面一個雞蛋大小的泥丸說道，“這就是你體內滲透出來的雜質，我幫你去掉了。”
這東西只是一個去塵訣而已，對莫無忌來說洗髓才最大的工程。當然，他不可能去幫助潭真嫚無限制提升實力，他的儲神絡只有一條。現在他的識海還需要儲神絡花時間去慢慢修復，儘管至青丹也可以補充神念，他的至青丹也並不多了。
在識海沒有完全修復之前，他可是不敢輕易煉丹的。
“前方到站磧口，前往磧口的乘客請注意……”
火車上傳來了到站的播報聲音，莫無忌也站了起來，“你回去適應幾天，然後準備去參加考覈吧，我要在這裡下車。”
“莫大哥，你不用我陪你去靖陽了？”潭真嫚連忙問道。
莫無忌答道，“是的，我突然有了辦法尋找那個地方，就不需要你陪我去了。”
說話間，莫無忌打開了包廂門口，跟着人羣離開了火車。
直到莫無忌消失在人羣中，潭真嫚纔想起了，她還有無數的問題沒有詢問莫無忌。等她急匆匆的跟着衝出去的時候，莫無忌早已消失不見。
潭真嫚急的加快了腳步，她總有一種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東西。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用力一邁步，居然跨出了數米之遠。
嚇的潭真嫚趕緊慢了下來，她顧不得周圍怪異的目光，快步走了出去。她終於明白了莫無忌話的意思，那就是她需要花幾天時間適應自己的能力。
莫無忌現在儲神絡恢復了，自然不需要潭真嫚的陪伴。他可以直接飛到靖陽，有了儲神絡，靖守山再大，他也可以很快找到地方。
……
靖守山莫無忌並不陌生，他來過這裡。
靖守山臨近靖陽市，在靖陽範圍內算是海拔最高的一座山。當初莫無忌來這裡的時候，靖守山氣勢宏偉。加上週圍的靖陽河，靖守山更是多了一種美麗和磅礴的氣勢。
靖守山雖然靠河，這裡並沒有發展成爲風景區。主要因爲靖守山除了高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特色了。
今天莫無忌再次落在靖守山上，靖守山居然只剩下了光脫脫的岩石和灰色的泥土。靖守山前面的那條靖陽河，不知道什麼時候乾涸了，河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
莫無忌站在靖守山頂，良久都是默然不語。當年如果文曉淇知道靖守山下的靖陽河會成爲垃圾堆，她肯定不會將這選爲墓地。
嘆息一聲，莫無忌儲神絡的神念滲透了下去。
靖守山範圍不小，不過在莫無忌這種修爲之下，他的神念很快就滲透到了靖守山外表的每一塊地方。
僅僅十多分鐘，莫無忌就落在了靠近靖陽河邊的一處斜坡上。他手一張，就直接從地下抓出了一枚鈕釦。
哪怕是兩世爲人，莫無忌依然感受到了這就是他在地球一世衣服上的鈕釦，這裡應該就是文曉淇當年立碑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