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能夠爆發出這麼強大的攻擊?”
臧海超驚恐的看着楊澤,努力的平復體內翻滾的靈力,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楊澤。
楊澤攻擊太霸道了,如果第一次說是小溪,那麼第二次的出力就可以用數條小溪匯聚成的江河一般。
大氣磅礴,氣力纏綿。
在這樣的一擊下敗了,並不虧。
臧海超看了看楊澤,他始終不明白,楊澤是如何隱藏自己的修爲的。雖然交過手,臧海超還是沒能夠猜出楊澤的修爲到底是靈君幾級。
“是誰在藏寶閣搗亂,竟然敢傷我侄兒?”
一聲猶如炸雷的聲響傳來,緊接着二樓的通道處一名壯漢從中走了出來,面色不善的盯着楊澤詢問道:“是不是你傷了我侄兒?”
“是我不假,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藏寶閣是我臧家的產業,在我臧家的產業竟然會讓我臧家人吃虧,我臧雄如果袖手旁觀,別人又會怎麼看待我臧家人。”
臧雄接連垮出幾步,就已經來到了楊澤的身邊。目光掃視了地上散亂的東西,臉上頓時涌起一股煞氣:“臭小子,你竟然將我藏寶閣的東西全部砸壞了,好、好、好,這一次,我一定給你教訓。”
楊澤不爲所動,目光盯着臧雄,看到對方接近兩米的身高,雖然穿着寬大的長袍,可身上的肌肉依然高高的隆起。
乍一看,臧雄的穿着還真是有點不倫不類。
雖然感覺臧雄的穿着有點好笑,可楊澤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面對臧雄的灼灼逼人,楊澤微微一笑,手掌對着櫃檯處一招,一把椅子迅速的飛向了楊澤。
砰——
將椅子狠狠地咂在了地面,地面上的青石板頓時出現四個坑洞,而椅子的四條腿平穩的陷在坑洞中,楊澤笑了笑坐了上去。
此時,臧雄已經開始渾身顫慄了,如果不是因爲楊澤隨手一招就能夠將椅子吸過去,臧雄早就開始出手了。
雖然臧雄也是臧家的人,可他並不是臧家的嫡系,直到如今也只不過是六級靈君的修爲。當然,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靈君級的煅體者,只是,看着楊澤面對自己依然非常的平靜。
愈是平靜,帶給臧雄的壓力就更大,讓他開始有點捉摸不透。
“大雄叔叔,你還在想什麼什麼,就是他打傷的我,你快點給我報仇。”
臧海超已經站了起來,目光陰鷙的看着楊澤,旋即對站在自己身前的臧雄開口吩咐道。在他看來,旁支的臧家人,只不過是替臧家打理產業的下手罷了。
“閉嘴!”
臧雄猛然轉身一聲厲喝,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臧海超一眼,道:“現在不是你說話的份,不要忘了,我纔是龜息島藏寶閣的閣主,在這裡,你沒有任何的權利。”
臧海超幽怨的看了臧雄一眼,雖然心中很不甘,可是卻不敢反駁臧雄的話。因爲臧家的規矩就是如此,無論是嫡系還是旁支,在誰管理的範圍內,誰就是主事人。
當然,這只不過是在臧家的族譜中如此規定的,這也是臧家能夠屹立不倒的原因。
臧家人可以高傲,但不可以盛氣凌人;可以戰鬥到底,但不可以恃強凌弱;可以拔刀相助,但不可以胡作非爲。
“還算不錯,剛纔看你灼灼逼人,現在倒是還有點正義感,你這樣
的人,我還是蠻喜歡的。”
楊澤眯着眼睛打量着臧雄,他已經看出了臧海超和臧雄之間的關係,只是沒想到臧雄還有如此的魄力。
“小兄弟,剛纔的話,確實是我說的有點重了。”臧雄先是爲先前的話賠了個不是,旋即目光一冷,緊緊地盯着楊澤,質問道:“如今藏寶閣被你搞成這個樣子,小兄弟,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說法,就休怪我對不住了。”
“說法?”
楊澤瞪大眼睛看着臧雄,冷冷一笑道:“現在想要說法了?剛纔我說的時候,是誰打斷了我的話。告訴你,說法,你不應該來問我,問你的好侄子纔對。”
聞言,臧雄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小子真是欺人太甚了,不過事情還沒弄清楚直前,還是不要得罪人,最近一段時間亂星海並不安靜。
“臧海超,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臧雄面色不善的盯着臧海超,他已經能夠從臧海超錯亂的眼神中猜到了一點。而且他也早就聽說過臧海超的行事風格,本來已經囑咐過了,以爲他會老實一段事情,現在看來,還真有可能是臧海超挑的事。
“大雄叔叔,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我的流光扇都被楊澤這個臭小子給毀了,難道我不應該出手教訓他嗎?”
面對臧雄的目光,臧海超心中雖然害怕,依然還是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說道。
臧雄也發現了散落在地面的七彩孔雀的羽毛,自然也知道臧海超的流光扇就是用這種羽毛製成的。看來,卻是真的被這個小子給毀了。
“小兄弟,你毀了海超的流光扇,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真,千真萬確。”
楊澤也不推脫,是真的就是真的。
“既然如此,海超向你出手,並沒有什麼錯。”
“那你又怎麼知道,流光扇是自己跑到我手中,還是被人有意而爲的跑到我手中。”楊澤面對微笑,看着臧雄道:“與其這樣聽臧海超一個人訴說,何不找一找周圍的人過來說一下?”
楊澤的建議讓臧雄的眼睛一亮,目光巡視着着一個個低頭不語的低層人,最終只能嘆息一聲。
因爲,並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這些低層人的心中好似一個明鏡,他們也知道,如果現在站出來的話,無論怎麼說,都要得罪另一方。
幫助臧海超的話,雖然有可能會得到一些東西,可就要徹底的得罪楊澤。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楊澤的大名,對於一個陌生人,很難說對方會不會來報復自己。
可如果實話實說,就是徹底的得罪了臧海超,也許前腳剛剛踏出藏寶閣的大門,後腳就有人緊跟上來。
人都不是傻子,所以也就不敢出聲。
“小兄弟,你也看到了。”
臧雄嘆了口氣,指了指低頭不語的低層人。
“臧閣主,總要留點時間給人思考,或許就有人站出來了。”
楊澤不以爲意,只是笑了笑。
正在這時,人羣中突然走出一名青年,他先是看了看楊澤,然後再看了看臧雄,道:“臧閣主,我們又見面了。”
咦,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認識藏寶閣的臧雄,莫非,兩人還有什麼秘密不成?不對啊,他們二人的修爲明明只是靈士,這一點我一定不會看錯。
楊澤看到,站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寧
。
唐寧鼓起這麼大的勇氣站出來,就是希望能夠讓他們兄弟倆翻身而起,因爲他們的父母曾經就是藏寶閣中的護隊人員。只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在一次押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是你,唐寧?”
臧雄仔細的看了看來人,有點不敢確認的詢問道。
“是我,臧叔叔,別來無恙。”
“呵呵,十年不見,想不到你還活着,你弟弟呢,有沒有和你在一起?”臧雄爽朗的一笑,走過去拍了拍唐寧的肩膀。
“我弟弟他,已經不在了。”
唐寧有點傷心的說着,於此同時,人羣中的唐辰把頭低的更厲害了。
這是他們兄弟倆的約定,因爲一直不知道父母如何失蹤,所以他們對藏寶閣有一定的懷疑。
楊澤一直都在關注唐寧和唐辰的變化,心中雖然疑惑,也只能等到回去的時候問一問他們了。
“那真是可惜了。”臧雄說了句安慰的話,便是開口詢問道:“剛纔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在場,現在就把情況給大家說一下,我也好定奪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大雄,你怎麼能信一個賤人的話,而且,我剛纔看到他是和楊澤一起進來藏寶閣的。他們是一夥的,說的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看到有人站出來,而且來人和臧雄還有點關係,臧海超也怕了。如果唐寧真的將事實說出來,那麼他臧海超就要受到家規的懲罰,這對他以後在臧家的地位有很大的影響。
倉皇之際,臧海超就把楊澤和唐寧串連成了一夥人。說起來,楊澤和唐寧、唐辰走進藏寶閣的時候,臧海超還沒有從二樓的樓道下來,哪裡又知道楊澤和唐寧是一起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唐寧本來就是帶楊澤過來買東西,纔會來藏寶閣的,如今被臧海超這麼一說,猛然打了一個寒顫。
“不要害怕,你只管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就行了,有我在這裡,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臧雄拍了拍唐寧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害怕,大膽的將事情說出來,我臧雄會保證你今後的安全。
唐寧擡頭看了看臧雄,又看了看臧海超,於是把他走進藏寶閣看到的情況,一字不漏的全部說了出來。
當聽到臧海超出言侮辱楊澤的時候,臧雄皺了皺眉,沉下心來聽完後面的事情以後,臧雄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事情因果,臧雄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果然是臧海超的錯。
“來人,把張掌櫃給我帶下去,今後這藏寶閣第一層的掌櫃就讓唐寧負責。”
臧雄的話並不大,可聽在所有人的心中猶如炸雷一般。
張掌櫃就這樣被罷免了,唐寧只是說出來事情的經過就成了藏寶閣的掌櫃。
那些低頭不語的低層人,心中非常的後悔,後悔爲什麼站出來的不是自己呢。
“臧閣主,臧閣主,你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張掌櫃在被人拉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當他得之自己被罷免了藏寶閣一層的管理身份時,急忙向着臧雄哀求着。
然而,無論他如何的哀求,臧雄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臧閣主,事情已經明白了,想必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吧!”楊澤眯着眼,看着站在臧雄身後顫顫慄慄的臧海超,微微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