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一路上不斷的在逃亡,雖然現在他的修爲到了靈神三級,但因爲是持有的是火書的緣故,速度並不是太快。
如此一來,這也導致他怎麼也不能夠甩掉白無令和金神使的追殺。
“如果我拿到手的是風書,就憑你們連個人,想要追上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天行看着身後不斷拉近距離的兩人,滿臉怒火。
只是,臉上的怒火只是維持瞬間,緊接着便被愁容取代了,“唉,怎麼就拿的是火書呢,就算是地書,也必火書好的太多了。有了地書的防禦,就算是被追上了,也不會有事。”
任天行的心中,對現有的火書很不滿,愈是去想這件事,就讓他更加的感覺到運氣不濟。
“不然,又怎麼會只得到了火書呢?”
任天行無奈的搖着頭,伸手入懷撫摸着胸口處的一枚色澤黝黑,看起來酷似蓋着蓋子的小鼎,心中瞬間有着無限的感慨。
黑色的小鼎,散發着古老的氣息,而在小鼎之上,雕刻着九隻面目猙獰的巨龍。
九隻巨龍的模樣並不一樣,反而是各有各的優缺點。有的看起來酷似巨蛇,當然,如果能夠忽略掉它長出的龍角和龍爪,就是一條黑不溜秋的大蛇。
還有的巨龍,一幅貪吃的樣子,血盆大口張着,就好像要把天吞了。
小鼎之上,九隻巨龍各不相同,犬牙交錯,分佈在整個小鼎的四面和頂蓋上。但每一個雕刻,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
不僅如此,如果對着其中一個雕刻仔細去看,甚至有種巨龍就在面前,那種強大的氣息,令人窒息。
黑色小鼎之上,除去九隻不一樣的巨龍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圖案了,只有在小鼎的底部,用古老的字體刻着三個字。
九龍塋!
三個字,蒼勁有力。
又因爲是用古老字體書寫,看上去給人一種猙獰腥惡之感。任天行辨認了許久,方纔認出這三個字。
就是這枚九龍塋,讓他有了現在的修爲,有了現在的能力,有了火書可以使用。
可是,這對任天行來說,還都不夠,都不夠。
“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就應該更好地幫助我,讓我變得更強大才對,可是,你卻……”
任天行暗自嘆息一聲,只好又把九龍塋藏在了懷中。自從得到火書的認可之後,他便發現一件事,只要九龍塋離開身體十米開外,就會對火書失去控制。
本來,任天行並不想將九龍塋戴在身上。因爲無論是金神使,還是白無令,他們都是爲了這枚九龍塋。
任天行也知道,有財不可外漏,更何況九龍塋能夠讓他擁有得到天書認可的特殊能力。
如此好的東西,當然是藏起來,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更好了。
然而,就在他打算將九龍塋藏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只要自己離開九龍塋十米開外,火書就會失去控制。
如果不是任天行反應的快,火書早就化爲一道火光沒入岩漿河流中不見了。
經過這件事情一鬧,任天行也算明白九龍塋不能離身的問題。於是,便只好時刻的戴在身上。這樣就算有人想要搶奪九龍塋,也要經過我手,除非我死了,否則,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九龍塋。
任天行心中美美的,不過,不
好的事情,此時也在不斷的與他接近。金神使和白無令,已經追上了他。
“不要再跑了,否則就不要怪我出手了。”
白無令身影一動,一定到了任天行的前面,截住了任天行的去路。不過,當白無令看清是任天行的時候,不免呀然一驚,“竟然是你?”
任天行並沒有理會白無令,而是倉促的尋找一個方向就跑,只是金神使哪裡會讓他逃走,已經攔截在人任天行的面前。
試了幾次,都被攔截回來。任天行也就不再逃了,他笑了笑,看向白無令,“白家主可好,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
白無令也沒有想到會是任天行偷走了九龍塋,當他見到任天行的時候,心中也非常驚訝。
要知道,白無令曾經見過一次任天行,當時,任天行不過是靈尊境界的修者。按說,靈尊境界的修者,根本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事情,要從白虎宗大長老說起,因爲白虎宗表面上是一大宗門,實際上卻是白虎古域的附庸。當時正值白虎古域助白虎宗成爲三谷兩門一宗的執掌者,所以對三谷兩門有實力的修者進行了調查。
結果雖然不出乎意料,但也有點讓白無令頗爲意外。而這個意外,就是任天行,骨子裡有種不服從管教的性格。
也是在那個時候,白無令纔會對任天行有了一絲瞭解。不過,話又說來,任天行終歸是靈尊境界的修者,根本就不會入得白無令的法眼。
哪成想,這才過了幾日光景?白虎宗眨眼間血流成河,整個宗門的人都被殺死了。
死了便死了,反正白虎宗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只要得到這麼多年努力的成果,也就罷了。
誰又能想到,那個不被白無令看重的任天行不僅沒死,而且還在機緣巧合之下,搶走了九龍塋。
白無令在心中訝然一笑,不禁感覺這好像就是一個玩笑。一個不被自己看重的人,轉眼間就成了靈神三級的修者,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白家主竟然記得我?”
任天行的反應有些激動,他沒想到,白無令會記住自己。要知道,他就曾經跟隨在白虎宗大長老身後偷偷地看過白無令的風度。
瀟灑、大氣、豪情、威武,有震懾力。
這些,全是當時白無令在任天行眼中的形象。當時,任天行還暗自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成爲這樣的人,一個讓別人只能仰視才能夠看得到的人。
所以,任天行纔會在白虎宗覆滅之後,獨自悄然溜進白虎宗守護的地方,得到了九龍塋。
“我又怎麼會不記得你,我記得,當時你是跟在白虎宗大長老而來的,嗯,那時候,我對你印象非常不錯。”白無令爽朗一笑,他已經從任天行失控的情緒中看出,對方對自己還是有着崇拜的。
既然如此,事情就都好辦了。
“白家主能夠記得天行,讓天行心中一陣惶恐。”
任天行很激動,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恨不得想要投到白無令的懷抱中了。不過,雖然遇到了偶像,激動之餘,任天行仍然保持一絲冷靜。
從金神使和白無令的身上,任天行已經察覺到了一絲殺氣。他明白,兩人一定不是一路的,不然的話,白無令哪裡又需要和他客氣。
果不其然
,任天行和白無令的對話讓金神使聽過之後,就感覺到非常的不爽,他怒視着白無令,詢問道:“白無令,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怎麼認識?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們兩個耍的花招,想要把我帶到這裡,目的就是要把先前的恥辱,從我的身上找回來。
白無令,老子告訴你。不要再做狗屁的白日夢,就憑你們兩個的修爲,還不是勞什子的對手。”
金神使越說,越是氣憤。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事啊!
如果早知道這是白無令耍的詭計,剛纔就該出手殺了任天行,奪取九龍塋。
如此一來,就算你白無令修爲高深,又能奈我何?
心中如此想着,金神使已經開始動了,目光從白無令的身上,快速的移到了任天行的身上。
被金神使的目光盯着,任天行只感覺到心跳猛然一悸,有種死亡即將降臨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怎麼感覺心中空落落的。”任天行不知道,他已經被金神使的滅魔眼盯住了,尚且還在心中思索着原因。
“金神使,住手,這些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無令只是和任天行拉了下關係,本來以爲,只是說了幾句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讓金神使誤解了。
白無令的目的很簡單,能夠以和平的方式從任天行手中拿回九龍塋,那是最好不過了。
若是任天行不懂局勢,不識好歹,白無令也不介意殺了他。反正是一個沒用的傢伙,留着也難保大用。
任天行偷走九龍塋的舉動,已經算是對白虎宗的背叛,對白虎宗背叛,也就是對白虎古域的背叛。一個背叛之人,就算是願意將九龍塋雙手奉上,白無令也不會對任天行看重。
原因,防賊之心不可無啊!
可是,處於氣頭上的金神使,哪裡會理會在一旁大喊大叫的白無令。目光快速的閃動間,一道黑色的光芒猛然間射出,直逼向任天行。
直到這時候,任天行才明白過來,金神使這是想要殺他啊。
黑色的光芒,就好像死亡的降臨,不斷的逼近。任天行想要躲閃,可不管怎麼努力,就是無法從黑色的光芒帶來的死亡氣息中擺脫出來。
“住手。”
眼看着任天行就要被金神使的滅魔眼毀掉,白無令氣的很深發顫。滅魔眼,毀萬物,況且,九龍塋就在任天行的手中,如果就這樣被金神使的滅魔眼毀掉了,耗費萬年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所以,在滅魔眼的攻擊還沒有到達任天行的身上時,白無令就已經出手攔了下來。
轟……
一聲巨響,白無令只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涌,暗道一聲,滅魔眼不愧是滅魔眼,只是一擊,就讓他受了傷。
深吸了口氣,白無令努力保持平靜,怒喝道:“金神使,你這是在幹什麼,如果滅魔眼毀了九龍塋,你我就算是白追了這麼久。”
金神使一怔,頓時恍悟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任天行已經趁着兩人不注意,匆匆的離開了。
“想跑,哪裡走。”
白無令雖然對金神使的做法氣不過,但也知道對方只是一時生氣。同時,他看似在和金神使說話,實則從未忘記對任天行的監視。
見對方要跑,他又怎麼會讓任天行得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