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暗夜聖尊目光之中精光迸發。
當即，他沒有理會其他朝他猛攻而來的九頭金龍，雙手舉起。
“他在幹什麼？”
“靈魂之力……可怕的靈魂之力！”
“是《徵》的第六層！我距離如此之遠，靈魂竟也能受到影響，這一式究竟有多麼可怕？”
聖尊始祖們心中震驚，目光一轉不轉。
這便是《徵》的第六層嗎？
圓滿的混沌元術，究竟有多麼可怕？
……
暗夜聖尊雙手舉起的同時，在他頭頂的虛空，浩瀚無邊的靈魂之力溢出，化作了一塊橫亙數光年的巨大磨盤。
這是一塊靈魂之力構成的磨盤。
光是這股靈魂之力，就足以讓下方的衆多聖尊始祖臉色大變。
形成這樣巨大磨盤的靈魂之力，其數量該有多麼龐大？
“第六層次，磨盤大時空，難怪我連門檻都摸不到，它所需的靈魂之力，比我想象得更加浩瀚。”王須見到這一幕，同樣心中一震，暗道。
磨盤在虛空之中緩緩轉動，扯動着虛無，讓黑暗都發生了扭曲。
靈魂之力，本就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力量。
可一旦強大到了一定境界，它將會成爲無比可怕的存在。
就如同精神靈識，在未曾變得強大之前，只能用來掃視偵查，可一旦修煉變得可怕後。便能夠化作刀劍，瞬息之間摧毀敵人的靈識，甚至將弱小之人碎屍萬段。
靈魂之力也是如此。
弱小時。幾乎沒什麼用處，王須就一直未曾動用過靈魂之力的力量。
然而強大以後，靈魂之力可以攝人心魄，動搖敵人的靈魂，讓他的信仰從此更改。
這也就是爲何，靈魂之力會位列混沌三大力量之一。
“嗡嗡嗡……”
巨大的磨盤緩緩轉動，發出令人心悸的顫鳴。
即便相隔遙遠。王須依然能夠感受到磨盤轉動所傳來的靈魂之力，讓他的靈魂都有些不自禁的顫抖。
“第六層次的威力，實在太可怕了。第五層次與之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王須心中驚悸。
“磨盤大時空。”
暗夜聖尊的聲音，空靈而宏大，彷彿由遠古傳遞而來。
他舉起的手掌猛地朝下方那頭虛弱的金龍一擲！
漫天烏光一閃而逝。金龍的慘烈嘶嚎之聲響起。
劇烈的掙扎。這頭始祖境的金龍身軀猛烈的扭動，在虛空之中躁動不安，從其發出的悲鳴可以知道，它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磨盤大時空，用靈魂之力鑄成的磨盤對生靈進行奴役，那扭曲轉動的力量，彷彿將靈魂放進了攪拌機，一點一點摧毀崩潰。並一點點將靈魂之力滲透進去，形成不可磨滅的信仰。奴役生靈。
金龍在虛空之中翻滾，掙扎，痛苦的嘶鳴，聖尊始祖們和王須都聽得清清楚楚。
“成敗只在這一瞬之間！”王須的心懸起。
一旦金龍被奴役，就代表着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暗夜聖尊，這場試煉他絕對能夠通過。
如此一來，王須之前的努力，等於全都付諸東流。
儘管王須心中一萬個不想看到這種結果，卻也無能爲力，只能靜靜等待最終結果的到來。
剩下的九頭金龍在瘋狂攻擊着暗夜聖尊。
暗夜聖尊此刻正在催動磨盤大時空，即便能夠抽出身來對付這九頭金龍，卻無法像在巔峰時刻那樣輕鬆。
“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我是暗夜，我生來就是註定成爲大人物的天才，我決不允許失敗！”暗夜聖尊在心中怒吼。
豆大的汗珠從他臉龐滑落，暗夜聖尊的臉色煞白。
一邊催動磨盤大時空，一邊抵擋九頭金龍的進攻。
暗夜聖尊已經達到了世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若是那頭正在不斷掙扎扭動的金龍最終臣服，暗夜聖尊等於創造了一個空前的傳奇，他將會如諸多大帝之人那般，名傳不朽！
“嗷——”
一道尖銳的龍嘯之聲響徹虛無。
“成功了嗎？”
聖尊始祖們，王須，目光死死盯着那頭金龍。
暗夜聖尊也注視着金龍的變化。
然而……
一道生命氣息驟然泯滅。
那頭金龍掙扎的龍軀歸於平靜，不再翻滾扭動，徹底安靜下來。
“死了？”
聖尊始祖們驚詫，王須則是疑惑不解。
而暗夜聖尊卻臉色慢慢變得猙獰。
“該死！該死！該死！”暗夜聖尊在咆哮。
這次奴役失敗了。
那頭金龍的靈魂被他直接摧毀，連靈魂都沒有了，更妄論是生命氣息。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暗夜聖尊仰天嘶吼，“一切都已經達到了極致，我明明達到了聖尊的極致，爲何還是不成功！”
奴役失敗，說不出緣由。
但最大的原因無非是實力不夠。
可暗夜聖尊已經將三大力量都達到了極致，《徵》也修煉到了最高的第六層，進無可進。
奴役卻仍然失敗了。
暗夜聖尊連連咆哮，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他是天才，是冠絕刻旦，空前的妖孽天才。
《徵》成就第六層次的那一刻，他認爲自己必定成功，再也沒什麼能夠阻撓他得到大帝至寶。
可現實還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失敗，就是失敗，只能說明他的實力還不夠，還不足以通過試煉！
……
暗夜聖尊與十頭金龍廝殺了許久，一次“磨盤大時空”的消耗，令他再也沒有足夠的靈魂之力發動第二次。
“藍紀，我放棄。”喊出這話時，暗夜聖尊的語氣之中有着憤怒，不甘，還有無奈。
還差什麼？
三大力量都已經到了極致，《徵》也到了最高境界，還差什麼？
藍紀的身影浮現，揮手之間將金龍禁錮。
“藍紀，你能否告訴我，爲何我明明已經達到了極致，卻仍然無法奴役金龍？”暗夜聖尊向藍紀討教。
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請教。
身爲天才的暗夜聖尊，自認爲無所不能，就算是始祖境，在他眼中只不過是比他修煉得早的“老人”罷了，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超越所有人！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得糾正你說的話。你的實力或許可以匹敵始祖境，但能夠對敵大帝境嗎？既然不可能，那就不要認爲自己的實力達到了極致。”藍紀說道。
“極致……我身爲聖尊境，能夠殺死始祖境，難道這還不算極致嗎？”暗夜聖尊有些不服氣。
聖尊境能夠殺死始祖境，在世人的眼中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可卻得不到藍紀的承認。
“極致？連玄龍大帝也不敢說自己的實力達到了極致。”藍紀微微一笑，不再跟暗夜聖尊討論何爲“極致”，將他送回了島嶼之上。
“他失敗了。”
聖尊始祖們懊惱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還好，大帝至寶沒有被取走。
“達到這等地步，還是無法成功嗎？”
王須深吸了口氣。
他知道暗夜聖尊失敗了，奴役之中殺死生靈，等同於失敗。
“雖然不知道他爲何最終還是失敗了，但這種結果正是我所希望的！”
王須目光一閃，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無論最後能否成功，至少他也該去挑戰金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