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草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他的長相也很不賴,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是一個暖男,一笑起來,嘴角的倆邊還帶着梨花酒窩。
“賭?”蕭鼎聽到這話,他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下:“不必了吧!”
“小賭怡情嘛!”藍風草和煦笑道:“莫非是你不敢嗎?”
倆人一對一答,不少內閣弟子的眼神掃了過來。這是被逼上了絕路啊!
“快看,蕭鼎和藍風草好像鬥起來了!”
石柱上面不少內閣弟子,彼此傳音交流,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見怪不怪,誰叫他們有仇恨呢!”一位身穿黃色長衫的內閣弟子笑道,“他們賭他們的吧,咱們看咱們的!”
“也對!”不少聖靈脩士笑着附和。
說起藍風草和蕭鼎,倆個人之間,倒是的確有一些糾纏不清的恩怨,說是恩怨,實際上也就是爲了爭奪‘聖尊’排行榜上的名望。排名。原本,在韓易靈根被廢了後,藍風草是最有希望奪魁的人,那裡想到,從中殺出了一匹黑馬。
那匹黑馬自然正是蕭鼎,他取締了藍風草,這讓後者耿耿於懷。
藍風草的心裡一直想着報復,這下算是找到了機會。
“好吧,既然你有這個心思,那我推託總是不好。”蕭鼎淡然的道,他的手中一晃,竟然出現了一尊三腳小鼎:“我就用這個來賭,壓天煞贏!”
“伐木王鼎?”
藍風草的臉色立馬凝重了起來:“這是絕品法器,你確定押注這個?”
“哇!”看到倆人擡槓上了,不少聖靈脩士都嘖嘖稱奇。
“這也賭太大了吧,絕品法器?”
“蕭鼎和藍風草是擡槓上了啊,一件絕品法器,老天!就算是咱們在座的各位,能夠拿出一件上品法器也不容易啊。”不少人驚呼道:“不愧是咱們青嵐宗,數一數二的聖靈高手,出手不凡,這爭鬥起來,嘖嘖!”
賭注,實在是太大了!
“你賭這個?”
“自然!”蕭鼎看着藍風草臉色狂變,他成足在胸的一笑。
這賭注實在是太大了啊!
藍風草的臉色陰晴不定着,一秒鐘都變化十幾次,他本來只不過想借勢韓易,找個理由,在衆人的面前隨便挑撥一下蕭鼎,打擊一下蕭鼎的名望。那裡想到,蕭鼎居然直接押上了一件絕品法器?
老天!那可是絕品法器啊!
“怎麼?藍兄你莫非退縮了,要是這樣,不賭也罷!”
蕭鼎皮笑肉不笑的道。
“賭!”藍風草牙關一咬,臉皮直抖,雙眼紅紅的,簡直就像是個瘋狂的賭徒:“我就用這個和你賭,這‘風翼對翅’,也是上品法器,比‘伐木王鼎’雖然低了一個等級,另外我再加上這個——《般若經文》”
“天吶!居然是定心禪經,看來風藍草也是要拼了!”
“有了這一卷經文,晉升聖尊境界,可以減免百分之七十的心魔啊。”不少聖靈內閣弟子驚呼:“藍風草這是孤注一擲!”
“好!”蕭鼎聽到對方的賭注,頓時拍板:“就這麼定了。”
聖靈期的倆大高手,拍板定案,賭注十分的大,而勝負的關鍵就是看此刻正在擂臺上比斗的韓易和天煞,只是誰都沒有察覺到蕭鼎的嘴角,那一抹計謀得逞似的笑意。
“真是冤家路窄啊!”
天煞身高倆米,肌肉墳起,整個人有種爆炸似的壓迫感,或許是修煉了‘天煞決’的緣故,身上更有一種壓迫人心的氣勢。
“哼!”韓易腳步一跺,他身上的氣勢也極速攀升。
“轟隆!”
氣勢碰撞,使得空間有些扭曲。
倆人根本沒有過多的交流,直接動手。
“好,吃我一擊,天煞排雲掌!”
天煞身子一彈,宛若神龍騰空,他腳下的青石更是出現一條條裂縫,要知道這鬥法擂臺上的青石那可都是以堅硬度著稱,無堅不摧,裂縫蜘蛛網似的蔓延,與此同時,天煞翻轉手掌,天王蓋頂,對準韓易天靈蓋就壓迫下來,想要將韓易直接鎮壓。
“好強!”
韓易的臉皮不斷波動,那是被勁氣刺激到的,他的身子連退,宛若一條遊蛇,靈活自如,沾衣不帶雨。
這是一種十分高明的閃避身法,就是在雨中閃避,雨水都打不溼衣服。
擂臺上面,到處都是殘影,韓易整個人宛若鬼魅。
這種閃避的速度,要是在凡人的眼中自然不可能存在,雨水打不溼人的衣服?然而對於氣道修士來說,尤其是韓易這種,主修風靈根的修士,速度正是他的長項。
轟!轟!轟......
天煞排雲掌大開大合,大有橫掃八荒的味道,詭異的是掌影連綿,居然波動不斷,一掌連着一掌,宛若驚濤拍岸。
“哇,天煞師兄真是太厲害了!”
“韓易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看來傳聞是真,那個韓易之所以能夠斬殺屍王,完全是因爲走了狗屎運。”
“狗屎運?那是大道氣運,還有斬殺屍王可以說是投機取巧,韓師兄那煞神之名,難道還是憑空得到的不成?”
“這個......”
觀戰的弟子們,彼此論駁,其中有人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這些人當中,其中不少都參加過試煉,要知道韓易在擊殺了屍王玄魁之後,可是遭到了上千人的圍剿,結果人家安然無恙,反倒是追剿他的試煉者,死傷無數。
煞神之名,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韓易,莫非你就只有這麼一點閃躲的手段,連與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是乖乖的滾下擂臺,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小命。”天煞威猛無雙,將韓易徹底壓制着,不過這個韓易的身法太靈活了,三番五次的躲閃過了他的攻擊。
外人看上去,韓易簡直就像是隻無頭的蒼蠅,只能到處閃躲疲於保命。
“激將法嗎?”
韓易真實的情況,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看上去他被天煞死死壓住,實際上這是他的策略,避其鋒芒,同時也是讓天煞消耗法力,一而勇,再而衰,三而竭,要說戰鬥經驗的豐富,韓易絕對不弱於天煞。
再說,天煞長時間攻擊不中會暴怒,憤怒會亂人心神,韓易就有可乘之機。
“你的激將法對我沒有丁點作用,本來我還想陪你玩玩,不過,你既然急於求敗,那麼我倒是可以成全了你。”韓易字字誅心,與此同時,他的腳步一趨,展開反擊,四根手指宛若利劍,直接刺向天煞的咽喉。
“什麼,玩玩?”天煞聽到這漫不經心的話,頓時齜牙裂目。
自己拼死的攻擊,竟然在韓易看來是玩玩?
不過,他的憤怒也僅僅只是持續了不足一秒,隨即卻是化作了驚恐,眼中居然彷彿看見,四抹寒光,宛若飛劍,悄無聲息卻又可以致人於死地,直接就飛刺到了自己的跟前,而且直指咽喉?
這一擊,簡直是神來之筆,叫人防不勝防。
而那四道飛劍,只是韓易的手指。
“老天,我看到了什麼?”
“好凌厲啊,好快,那是什麼功法,快的我看不清。”
觀戰的一些外閣弟子紛紛狂吼了起來。
這些煉氣弟子的修爲不高,眼力自然不是很足,不過石柱上面的聖靈內閣弟子們,卻還能看清韓易的攻擊。
“柔兒師姐,你看那韓易真是厲害,他這一擊,換做是我的話都不一定能夠抵擋下來。”薰柔兒身邊的紫劍,她也是一名內閣弟子,只不過纔是聖靈初期,看見韓易飛殺一星似的攻擊,也是暗暗心驚,自負換了自己,哪怕是聖靈境的初期修爲,也怕會被逼迫的手忙腳亂。
“愚蠢!”
蕭鼎的雙眼似乎能噴出火來:“這個天煞,簡直就是一個蠢貨,居然連氣竭而衰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枉費了我的一番心思,看他的道緣也就止步於此了!”頓了一頓,死死的盯着韓易:“你還真不簡單,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天,可以鹹魚翻身,看來本座需要重新看待你了。”
他心中都是對韓易的算計、殘忍,不過表面卻沒流露出絲毫來。
“哈哈,看來那伐木神鼎要歸我了。”藍風草大喜笑道。
他清楚自己這一次算是押對寶了。
本來,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押注韓易,之所以弄這個賭約,無非只是爲了挑釁一下蕭鼎,哪裡想到,蕭鼎不但沒有拒絕,反而一口應承了下來,賭注之大,更是直接壓上了一件絕品法器?
要知,雖然他們是聖靈脩士,可是全部家當加起來怕也湊不出三五件絕品法器。
藍風草在內閣弟子當中,還算富裕,可是一件絕品法器的賭資,幾乎也是掏空了他大半的家底。
眼下韓易勝券在握,他怎麼會不欣喜若狂。
“轟!”
想象中的結局卻是沒有發生,韓易四指如劍,攻其不備,本來可以將天煞一擊斃命,可就在這個時候,韓易手指卻像是刺到了鐵板上樣,火星四濺。
“嗯?居然被擋住了?”韓易眉頭一挑,不可思議的朝天煞望去!
“韓易,我堂堂的法人榜單排名第九,你真當我沒有一點手段。”天煞狂聲大笑,在他身後居然浮現了一尊龐然大物的幻影,四五米高,樣子如龜,頭如鷹嘴,龜殼上佈滿了複雜的紋路,好像一座座小山丘,無所不防。
“玄黿鎧甲!”藍風草臉色猛的一沉,怒視蕭鼎:“簡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