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指着前面顫抖着音調說道,“這裡的裂痕好大……好像底下還有個人!”
我剛纔居然看到了一個白影,站在前方一米大小的裂痕底部,詭異的擡頭朝我看過來!而這個裂痕好深!深到燈光照不到底部!
如果,我昨天不是被霍毅雲一下拉住胳膊,我就真的掉下去摔死了!
那個白影是誰?
我不敢再看,霍毅雲卻從我手裡接過手機,往下照了照,白瀟清也湊過去掃了一眼,“這個裂痕好像是人爲做出來的,只是,這個位置不是醫院承重柱的位置嗎?裂這麼大的縫,醫院早就該倒塌纔對!”
霍毅雲看了周圍一眼,說道,“成三角形的承重柱,就可以穩固支撐整個建築,這根承重柱卻在三角形承重柱中間的位置上,可見,一開始建這個樓的時候,這裡就建了一個多此一舉的承重柱!而這座醫院是三十年前建的,那麼我懷疑,設幻境的這個人,歲數一定不低於五十歲!”
“你們沒看到底下有人?”我聽到他們兩個在討論建築,卻沒提到底下有人的事情,我有點納悶了。
他們兩個都朝我看過來,均搖搖頭。
看樣子,他們根本沒看到!
“小……瀟清,我剛纔在底下看到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頭上戴着帽子!”我不確定剛纔看到的是不是無量,但,我想將這件事聯繫到無量,就只能這麼撒謊了。
白瀟清一聽這話,就立馬明白我說的是誰了,他皺了皺長眉,嚴肅認真的看向我,“你有沒有看錯?會不會花眼了?”
“你比我大那麼多,你都沒花眼,我會花?”擺明懷疑我!我不悅的白了他一眼。
白瀟清就沒有再說話了,而是走到走廊中間,撿起他的包,就朝第一診室走過去打開了門,這時,我才發現,這裡居然是樓梯口!
“我先下去有點事,就先走了。”白瀟清丟下這句話,就關上樓梯口的門,離開了。
他一走,霍毅雲就和我說道,“沒想到,第一診室是樓梯口,昨天我們居然找了那麼久!這些鬼魂也真是夠狡猾的,把出口設在這。”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仰起頭,“這些鬼其實都是人精!”
“他們是人精,那附在我身上的那位,恐怕就是人精中的人精了!”霍毅雲手捏了捏拳頭,猛地目光變冷的看向我,“現在幻境已經解除了,我們正好試試催眠他吧!”
“現在?……”我有點緊張了,“我沒帶東西。”
“不要緊,你需要什麼,醫院的精神科都有!”
“我用的工具是特殊的……”
“特殊的?”霍毅雲聞言,好像想起什麼似地說,“對了,你那天暈倒,包掉在地上,是我的保鏢撿到了,現在我的辦公室,那裡面應該帶着你需要的工具吧?”
“呃……”我這下是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了,真是騎虎難下!
說是的話,就得立馬給他催眠,可我哪會啊?!
不是的話,那他又好問我怎麼不提前準備好工具,那天,應聘之前就和我說好,要給他當天就催眠的,沒理由不準備好東西的!
“怎麼了?”霍毅雲眯了眯眸,看我的眼神有點懷疑了。
我立馬就收起猶豫的表情,“沒什麼,我正好想說,我包丟了,催眠的用品不見了,結果你的保鏢正好撿到了,真的是太好了!哈哈哈!”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一定有辦法應付過去的!
“那我們去八樓,精神科主任辦公室吧!”霍毅雲整了整衣服,就拉開門,率先離開了。
我暗自吁了口氣,跟着他下去了。
等我和他走到十三樓門口的時候,居然發現他之前吩咐守在這的保鏢,居然都倒在地上。
我走過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發現只是昏迷,沒有死,我就收回手,站直身體朝揹着手,一臉陰沉的霍毅雲道,“他們只是昏迷了。”
“昏迷了?是怎麼昏迷的你能看的出來嗎?”霍毅雲問道。
我又蹲下身子,翻了翻一個保鏢的身體,最後,在他的脖子上拽住一根銀針來,頓時,我笑了,“好古老的方法,銀針點穴!”
我之所以會愛上醫學,完全是之前在烏譚村的一座古廟裡,撿到一本古代的醫書,字雖然是古文,可上面畫着圖,我時間長了,也就看懂了,知道了一些古代的醫學知識,後來,我爲了考醫學院,讀了不少中西醫的書籍,可惜,最後卻因爲養父母家經濟困難,只能上了衛校!
所以,我對醫學方面的瞭解,還是全面的。
只是,精神學不太懂!
“銀針點穴?那是什麼?”霍毅雲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讚賞。
“顧名思義,就是用銀針將人的穴道封住,而這根銀針封的位置,正好是神經穴位中的一條昏睡經絡。此人手法不但準確,而且還敏捷,否則不可能一下封住三個人的穴道。”這個魅還真是不簡單,即使不能用法術,她居然也能靠這些東西作惡!
“這人是誰?”霍毅雲怒皺遠山眉,“居然敢在我霍毅雲眼皮子底下作惡!我絕不放過他!”
我湊近他,將銀針舉到他眼下,“霍董,你看這是中醫用的鍼灸銀針,說明,這個人是深諳醫理的人,很可能是醫院裡的大夫,並且,她針插得不深,說明力氣不算大,應該是個女人……”
我儘可能的將矛頭引向白思思。
“女人……中醫的鍼灸銀針?”霍毅雲眯了眯眸,從我的手裡接過針,冷哼一聲,“哼,我知道是誰了!下面,我只需要拿監控資料證明了!”
說話間,他擡起頭,看了看屋頂。
我順着他的目光,在那看到了一個黑點,難道他在那裡按了攝像頭?這個霍毅雲!
“霍董,你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我笑了。
他低下頭看着我,嘴角微微揚起來,“我和你認識的早,還是你和白瀟清認識的早?”
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當然……當然是你咯!我也是昨天遇險了,白瀟清碰巧路過,把我給救了。就那會才見到他。”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目光窺着他的表情,結果,他是萬年冰川臉,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他別過頭,冷冷道,“既然我和你熟一些,你爲什麼稱呼他瀟清,稱呼的那麼親切,而稱呼我,就是霍董或霍先生這麼生疏呢?”
“呃……這個重要嗎?”我真是被他弄暈了!
我當時只是差點喊白瀟清小叔,臨時改成瀟清,掩飾一下。他這是看穿了?還是怎麼了?
“當然,我這個人最講究公平二字!你對我的稱呼很不公平!”霍毅雲頭擡得更高,顯得更傲了。
“那怎麼樣才公平?”平身第一次因爲稱呼被人說不公平,我有點懵。
“以後叫我毅雲!”
“什麼?”我幻聽了?
可他說完這句話,就拉開十三樓的樓梯口門,離開了。
我這纔回過神,拉開門,追着他去了。他比我先一步進電梯,卻給我按着門,等我進去。
我進去後,發現他按了負一層的按鈕,不禁有些不解,“你不是要我給你催眠嗎?”
“現在,重要的是揪出那個設幻境的人!我倒要看看,摘下她面具時,她還怎麼糾纏我!”霍毅雲說到這,意味深長的掃了我一眼,“有些人和事,遇到了之後,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蘭蘭,你說對吧?”
“哈哈哈……對!”他怎麼看我的眼神這麼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