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怎麼說話,安靜在一邊陪着的楊寬有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子了,知道自己不能真的笑出來,所以低着頭不說話,楊賀作爲老子還不瞭解自己兒子嗎,一看就知道這小崽子笑話自己呢,蒲扇一樣的巴掌拍楊寬腦袋上“小兔崽子,今天你有口福了,喝燒刀子!”
“是,爹!”楊寬努力讓自己相信,自己的爹慫的一點也不明顯。
看着爺倆走了,寧淏也坐在華錦的身邊,華錦的丫鬟也都笑着行禮離開,把這空間留給一對男女。
“我贏了!”接替了丫鬟給華錦倒茶的寧淏突然聽着華錦說了這麼一句。
忍不住好笑的看着她“嗯,小六需要師兄做什麼呢?”
“先留着吧,以後想到了再說!”華錦眨眨眼,這般說道。
寧淏笑着答應了,他哪一次不是輸給了他的小六,又有哪一次不是他贏了呢?這一次華錦沒有拉着寧淏到空間裡,而已從空間裡拿了酒出來“師兄與我喝一杯?”
接過來華錦手裡的酒罈子還有兩個杯子,倒了兩杯,兩人一起端着酒杯,喝盡杯中酒,這卻是難得的女兒紅,也幾乎是華錦最早的時候釀製的酒了,便是在外面都這麼久的時間裡,可見在空間釀製了多久,粘稠的黃酒熱辣的進了肚子,帶來了一片火熱,華錦的臉蛋上更是一下子緋紅起來。
“還好嗎?”華錦拿着罈子倒酒。
寧淏認真仔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心愛的女子,點頭“還好,不用擔心!”
他知道華錦是擔心他今日聽到秦尚任說的話,心裡面會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這麼問自己的,其實當下是鬱悶的,可是也許他真的是天生冷情吧,這些話如果是華錦說的,他大概真的會痛苦又傷心,否則哪怕是王明說的,似乎對他來說也沒有如何,正如小六之前說的那樣,人這一輩子,也就只有這一輩子,其實擁有的也不過那麼一點而已。
有的人哪怕到死擁有的也不過是自己而已,他幸運的還擁有了愛人,已經不錯了,若是把人摒棄在有資格傷害自己的人之外,便真的無所謂了。
聽着寧淏這麼說,華錦也笑了,不知道好還是不好,他們好像慢慢的變成一樣的人呀,秦尚任今日做的事情也的確是有些過分,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過分,華錦的心裡也不是沒有什麼想法的,如果說她華隱秀表現出來了讓人覬覦的能力才華甚至是野心,他秦尚任擔心,加上本來他和華錦接觸的時間少,不信任也罷了。
可是這一次真的很難原諒了,因爲是寧淏啊,是幾乎從小都是秦尚任看着長大的人呀,如果連這樣的寧淏他都懷疑,因爲來歷不明的一些挑撥就如何,華錦也只能非常遺憾,因爲這個師兄沒有資格做他們的師兄了,哪怕是親人之間也會有誤會和懷疑,可總是有底線的不是嗎?
又是一杯喝完了,華錦的臉上也隱約多了幾分熱量“那就好,師兄怎麼會突然過來,這些人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知道吧?”
這倒是說起了正經事,寧淏這才說道“這個倒是也多虧了那錢山,他偶然得到了消息,這些日子以來我便也忙着,與他的交流倒是不多,我今日回來去你府裡知道你到了通州,本想着你自己就能處理,所以回自己的院子看看周家的事情,他來家裡找我,說起了柳相原的事情,我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也怕你這邊真的出事,就和師兄說了,我們一起過來的。”
想想寧淏還是有點後怕,倒不是擔心說華錦會出什麼事情,畢竟最差還有空間在,但是如果女子會所真的出了事情,以後華錦身上會有麻煩,而且這花了那麼多銀子弄得女子會所,毀了的都是銀子啊,小六會覺得心疼的。
此時華錦聽着寧淏這麼說,倒是笑了“也是巧合了!前幾日我才讓人去家裡找她的妻子說了些事情呢!”
原來華錦之前因爲遇到刺客,衣服就壞了,容嬤嬤收拾了華錦的一些衣服出來,結果發現華錦這個子也長了,好多衣服都不合身了,一面告訴女子會所那邊給華錦這邊按照新的尺寸來做衣服,又看着那新鮮花樣的首飾拿過來,以前華錦倒是男裝的時候多了,她的衣服便是能做的花樣更多一點。
正好翻找庫房的時候,便找到了那錢大人之前送宮寧淏的那個繡的小屏風,雖然不大,但是繡活做得很是不錯,寧淏那時候只是順便交給華錦幫着保存,他自己一般也不收着這些的,華錦拿回來以後就放在了庫房裡,她自己都忘了。
容嬤嬤看了以後挺喜歡這繡活的,所以便把華錦的朝服的繡活留着給錢太太做了,他們這樣的小官俸祿本來就不高,平時也是做繡活補貼家用的,華錦這邊拜託的也不是什麼大路貨,別看朝服的材料不是頂級的,但是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有資格做的。
一般宮廷裡面的專業繡工來做,一般百姓怕是連看都看不到,也就是華錦這樣的郡主身份,有資格自己做朝服的,華錦給的銀子也是不少的,那錢太太倒是難得沒有那種小戶人家裝模作樣的所謂自尊,看着是這樣的活兒,也是非常樂意的接了下來。
因爲那朝服上的繡活很多又複雜,到現在還沒有做好送過來呢,其實這事兒不是在華錦這邊找不到別人,也不是說給人什麼恩惠之類的,只是華錦之前也聽說過錢大人家裡過的不是很好,這樣幫人家,也不會傷了人的尊嚴,何況不說別的,就她給郡主做過一次朝服之後,她的繡活以後的價格也就可以好好的提升一下了。
本來這也是小事情,不過家裡一件衣服的事情,所以寧淏不知道,華錦也只是吩咐了一句,之後便放在鬧後面去了,倒是沒有想到這之後倒是還有這樣的事情。
寧淏聽着華錦這麼說,也說了“我與他們住的也近,本來看着他日子過得清苦,又不得重用,還說怎麼能幫着一點,又不要傷了友情和人家的尊嚴,還是小六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