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 扎比尼和德拉科如約來到帕金森城堡。
“這麼說,可以確定,就是這幾天的事了麼?”德拉科邊享用着點心, 邊冷冷的問。
赫敏點點頭, 說:“鄧布利多教授, 會在新年的時候去格里莫廣場, 我被施了混淆咒, 只能想起來布萊克家在格里莫廣場。”
“這不重要,”潘西懶洋洋的說,“本來我們也對那地方沒興趣。”
“嘶嘶呢?”扎比尼笑着說, “我聽說它不是快要抓狂了麼?”
“跟我叔叔出去了。”潘西說,“我父母去中國了, 最近傳回來的消息, 是找到線索了, 正在抓緊追蹤。”
“哈利最近確實讓人擔心。”赫敏嘆氣,“我已經叮囑他每天必須加快吸收那塊魂片。”
“嗯, 我媽媽查到的消息,也是兩塊靈魂融合的越好越容易脫離主魂的控制,”潘西臉上掛着懶洋洋的笑容,“我們當初還是賭對了。”
“真是值得同情,那個救世主, ”德拉科不冷不熱的接口, “成爲你和陳阿姨的實驗品。”
潘西眨眨眼睛, 沒有否認。
“但這也是拯救哈利的辦法不是麼?難道真的像鄧布利多計劃的那樣, 殺死哈利?”赫敏翻了個白眼, “萬一到時候殺死的哈利的靈魂,而不是伏地魔的魂片, 怎麼辦?”
“我們就讓頂着哈利皮的伏地魔,去對付伏地魔。”扎比尼像是想到了什麼,故意舔了下自己的嘴脣。
“扎比尼,你該不會想,”赫敏吞了口口水,“讓頂着哈利皮的伏地魔把本體伏地魔給壓倒了吧?梅林!”
“嘖嘖,你想太多了。”扎比尼笑着答。
潘西歪着頭,打趣的說:“我怎麼覺得,這就是你的想法?就像你和小天狼星一樣。”
“啊!對了,”赫敏突然想起,大聲說,“小天狼星讓我帶話給你,戰爭結束之後就會考慮那件事。”
“噢!是什麼事啊?”潘西問出了其他兩人想問的話。
“呵呵,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求婚而已。”扎比尼輕描淡寫的說。
“噗!”
這讓德拉科把嘴裡的紅茶都噴了出去,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我以爲你只是玩玩,沒想到你這麼認真?都求婚了!”
扎比尼輕笑着,沒有答話。
“真想不到啊!”潘西感嘆着,“最風流的扎比尼,竟然比我們幾個都先定下來。”
赫敏點着頭,多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算了,別糾結這個傢伙的問題了。”德拉科放下茶杯,“可靠的消息,伏地魔對納納十分保護,保護在裡德爾家裡,輕易不讓它出門,也只有重要的任務纔會讓納納參加。”
“這是個好消息不是麼?”潘西輕笑着,“至少,短時間納納都不會有被鳳凰社秒殺的危險。”
“重要的任務,是指像伏地魔身體不能出現,而他又必須出面的時候?”赫敏皺起了眉頭,“下一次,會不會就是吸引哈利去魔法部的時候?”
“很有可能。”扎比尼摸着自己的下巴,“也不需要什麼計劃,只要它一離開裡德爾家就可以了。”
“我有些擔心的,是伏地魔控制着納納的思維,不然那孩子不會自願選擇,回到一個已經沒有感情的伏地魔身邊,而不是留在湯姆的身邊。”潘西淡淡的說,“光是納納離開裡德爾家還不行,得伏地魔和納納同時離開,這樣我們帶走納納的機會比較大。”
“所以,哈利去魔法部的那次,就必須把伏地魔本體也給逼到魔法部來。”扎比尼說。
“然後讓嘶嘶把納納帶回來?”德拉科接口,“這樣也太簡單了,還要你做什麼?”
“哎呀呀,主要是有了你帶回的消息做前提,這樣就不需要什麼闖入敵營,什麼聲東擊西的計劃了。”扎比尼歪着身子靠在沙發上,懶懶的說。
“那就暫時這麼定了。”潘西對赫敏說,“就要麻煩你多注意哈利的情況了。我們的集會,很有可能持續不了多少時間了。”
“我知道。”赫敏點點頭。
“這麼說,離我們正式登上舞臺的時間,不久了?”德拉科挑眉。
潘西笑着說:“湯姆那邊,已經拉攏了原本中立的,和偏向鳳凰社的純血家族。隆巴頓女士也表示,只要能讓英國的巫師起死回生,她不介意幫助一個斯萊特林。”
“很好。”赫敏點着頭,“那麼,也差不多可以全面曝光海芋之家和麻瓜出身巫師的事了。”
“嗯,要什麼資料,可以向我們要。”德拉科淡淡的說。
“我會的。”赫敏跟德拉科說話,總是會有些臉紅。
“那麼,戰爭就要開始咯?”扎比尼懶洋洋的問。
德拉科挑高一邊眉毛,問:“怕麼?”
四個15、6歲的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是啊,計劃了這麼久,等的就是改變世界的這一次戰爭。
新年,鄧布利多如約來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當晚甚至留下來與大家一起享用了晚餐。只是,鄧布利多對哈利,仍舊是視而不見,這讓哈利很是苦惱。
相反的,鄧布利多卻對弗雷德異常的關心,時不時朝弗雷德投去關切的目光,彷彿弗雷德才是救世主一樣。
真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的一頓晚餐。
吃完晚餐,趁着大家閒聊的時候,弗雷德走到鄧布利多身旁,小聲的說:“教授,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啊!”鄧布利多一副驚訝的樣子,但很快就把驚訝的臉收起來,眨了眨眼睛,笑着說,“當然,我的孩子。西里斯,恐怕又要借用你的房子了。”
跟盧平兩個喝得有點多的小天狼星,做了個隨意的手勢,便繼續與好友說着笑話。
鄧布利多挑了個二樓的空房間,弗雷德面無表情的跟了進去。
“我的孩子,你想要跟我訴說什麼呢?”鄧布利多變出一張單人軟沙發,顏色是他喜好的金色,示意弗雷德坐下來慢慢說。
“教授,我想,關於那天襲擊我爸爸的蛇。”弗雷德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的軟墊裡,黑暗的天花板上的蜘蛛,在視野中閃過。
弗雷德輕輕呼了口氣,接着說:“是的,我想說,我是知道的。那條蛇伏地魔叫納吉妮,馬爾福他們稱爲納納,是一條可以跟斯萊特林的蛇相配的魔法毒蛇,產自羅納尼亞。是伏地魔從小養大的。”
“喔!”鄧布利多的眉毛抖動了一下,示意弗雷德繼續。
“是潘西養的,”這個名字,讓弗雷德的心臟,像是被針扎一樣,“納吉妮是伏地魔的一個魂片,對伏地魔非常重要。”
“嗯,我知道了,這對治療你的爸爸非常有幫助,我待會就去一趟聖芒戈。”鄧布利多站起來,笑着說,“你不用太擔心,你的爸爸會很快痊癒的。”
“謝謝,校長先生。”弗雷德深吸了口氣,感覺胸口隨着心臟一跳一跳的疼,“另外,還有些別的,我的猜測。”
鄧布利多止住往外走的腳步,回頭疑惑的看着弗雷德。
“潘西和德拉科的計劃,從一年級就開始了。對巫師大戰,他們將會以第三方的姿態加入,以謀求利益。”弗雷德靠在沙發上,看着黑色的天花板,口氣沒有起伏的說,“他們計劃拉攏中立的貴族和麻瓜出身階層,很有可能跟麻瓜也聯繫緊密,並且達成了某項協議,甚至會在戰爭時使用麻瓜的武器。他們的領導湯姆•斯萊特林,我推測也是伏地魔的魂片之一,潘西爲了讓他脫離伏地魔,把自己所有的埃及祭司血統耗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用這個能力安撫哈利的靈魂了。另外,《巫師週刊》和孤兒院也是武器之一,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怎麼用。”
弗雷德停了下來,胸口的疼痛讓他有些麻木,感覺眼角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滑進了耳鬢頭髮裡,看着天花板的蜘蛛一圈一圈努力的織着網,弗雷德平淡的說:“我要說的,大概就這些了。”
“我明白了。”鄧布利多的大手按上了弗雷德的肩膀,“孩子,我想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這些事,交給我們大人就可以了。”
“我想在這裡靜一靜。”弗雷德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透着絲絲涼意,“鄧布利多教授,我爸爸就拜託你了。”
“你可以放心,我會告訴喬治你在這裡的。”鄧布利多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仍舊保持仰靠着沙發的姿勢,弗雷德感覺身體疼到麻木,自己脖子以下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嘴角掛上笑容,看着黑乎乎天花板上的蜘蛛,突然從心底冒出一股破壞的慾望。
好想,好想不顧一切的,把一切都毀掉……
弗雷德終究還是沒有做出過激的動作,只是一天比一天消沉了,讓大家都不禁爲他擔心。
很快,就到了開學。回到了霍格沃茲,弗雷德和潘西仍舊沒有和好的跡象,兩人碰面時,多數都是弗雷德當潘西不存在般的走過,而潘西只會偶爾用看不出心情的複雜目光,淡淡的從弗雷德臉上掠過。
學校方面,烏姆裡奇開始了對全校教授的考覈,第一個考覈不合格的,就是占卜學教授特里勞妮。在二月初的一個早晨,烏姆裡奇把特里勞妮連人帶行李,都丟在了霍格沃茲城堡門口。
“你可以離開了!”尖細的帶着奶氣的小女孩聲音說,“霍格沃茲不需要你這樣白癡無能的神棍。哼,老特里勞妮是個預言家,竟然會有這麼個,嘖嘖,蠢貨。”
“不!”特里勞妮失聲尖叫,“你不是小站個,你沒有權利!我不接受!”
喧鬧聲,引來了剛吃完早餐的同學們。
“我有。”烏姆裡奇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紙,“這是新發的第九十九號令,霍格沃茲最高調查官有權檢查、留用或者開除學校的教師。魔法部和各位家長們,已經無法忍受像你這麼無能的教師了!這是誤導學生,教壞下一代。”
“你……你!”特里勞妮手裡拿着酒瓶,抽涕着,“這是我家,我在這裡待了十六年……”
“當然,最高調查官是有這個權利。”鄧布利多的出現,讓特里勞妮突然有了勇氣,挺起了腰板。
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總是能在適當的時間,出現在適當的地點。
“烏姆裡奇,有點不對。”潘西壓低聲音,對站在一旁的德拉科說。
德拉科和潘西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離事發地有些遠的一條岔路,這個地方剛好聽見其他人的講話,卻又不會被圍觀的人擠着。
“烏姆裡奇目的,”德拉科思考着,“是要趕走鄧布利多?”
潘西點點頭,說:“她想做校長麼?可笑的人。”
“爲了福吉做都這一步,真是深情啊!”德拉科嘲笑着,邊轉身朝地窖走去,“這樣的事情,我沒興趣了。”
“再等會,聽聽看鄧布利多會不會放這個關鍵人物離開。”潘西扯住了德拉科,站在原地沒動。
德拉科剛想發火甩開潘西的手,就聽見前面的人羣起了騷動,皺着眉仔細聽了會,德拉科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我耳朵出錯了麼?”
“看來是沒有,”潘西笑了,“老蜜蜂真的找了個馬人來當教授。”
“繼白癡狼人之後,現在是馬人麼?”德拉科冷笑,“老蜜蜂的嗜好,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不管怎麼說,”潘西看人羣將要散了,便跟着德拉科往地窖走了,“老蜜蜂不錯啊,堵了烏姆裡奇的口,又留下了關鍵的預言者。”
“伏地魔要是知道,會氣死。”德拉科淡淡的說。
潘西皺起眉,感覺有些想法冒了出來,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你說,烏姆裡奇這麼做,會不會是伏地魔指使的?”
“應該不會,”德拉科也有些猶豫,“烏姆裡奇可是堅定站在福吉魔法部那邊,怎麼會聽伏地魔指揮?”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潘西輕輕的嘆氣,說:“也許,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