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面也已經到了,我隨即就開吃了起來,老闆娘出來的時候看到男人,馬上走過來,拉着那個男人到一旁坐下,小聲說着什麼。
我也沒有管那麼多,心裡只想着趕緊吃完,去網吧找找工作,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我得讓自己儘快的工作,吃完了面,匆匆給了錢,老闆娘也沒有空搭理我,依舊和那個男人在小聲說着話,男人神色不是很自然,並且時不時的皺一些眉頭。
上網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心中煩躁不已,我便回了家,躺着牀上想,便拿起來一本破舊的書,這本書是在我離開家的前一天晚上,我爸跑到我房子裡面給我的,我問我爸這本書是什麼來歷,我爸和我說,這本書是一位道士留下來,當時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我爸媽愁的不行。
恰好,當時我姑爺爺從鄉下請來了一位道士,我還依稀記得,那位道士當時穿着一個道袍,瘦瘦的,一說話,總喜歡用手縷自己下巴的幾縷鬍鬚,來到家裡,還在我家裡住了幾天,和我爸媽說的是,我體弱多病,主要是因爲我能看到一些陰邪之物,本來道士是要把我接到他的道館來教,但是我媽捨不得我,最後道士也沒有辦法,就說,這樣吧,我在你家住些日子,教給這個孩子一門心法,學會之後只要能持續練習,必將會有所改變,我爸媽一聽,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了下來,我還依稀的記得,我總是喜歡抓着那個老道士的那幾縷鬍子,他不但不生氣,還總是很開心。
道士在我們家呆了兩年後就離開會,和我說,我不是你師父,你日後必會有高人教你道術,我教給你的這套心法,一定要勤加練習,本道現在要走了,若有緣,我們必將再會相見。
當時我還不是很明白,看到手中的書,想起了這位啓蒙的師父來,想必這本書就是那位道士留下來的,我躺在牀上,隨意的翻看了一下,心法總共分爲初階、中階、高階三種級別,每個階層都是緊緊聯繫在一起,並且中階和高階的心法需要配合道法纔能有用,而我小時候,練習的是初階中的基礎篇,也就是最簡單的。
想着這些,我坐直身子,雙腿盤坐,像小時候那樣,靜坐,練習心法,慢慢地我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流,慢慢的全身感到一陣熱量,這種熱量和外界來的那種天氣的熱完全不一樣,這種熱流讓全身趕到一陣舒爽,隨着熱流灌滿全身,我突然睜開眼,感到眼前一陣明亮,全身數不出的舒服,隨後便躺在牀上睡着了。
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中午纔起來,收拾得當後,我準備出門轉轉,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覺我走到了一個小巷子裡面,這個巷子有些年頭了,巷子兩邊是住宅區,樓層不高,只有五層高,樓下則是一些商鋪,大多數都是一些按摩的,不過由於是白天,都關着門。
我隨意的看了看,發現一棟樓的二樓,有一箇舊舊的牌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寫着幾個字,不一樣偵探社,在旁邊還有一個小牌子,上面寫着招聘,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和門牌號,我報着試試的態度打了上面的電話。
剛一撥出去,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聽,不過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喂,你找哪位?”我趕緊說“請問這裡是不是在招人?”
中年男人說“是的,你有興趣?”我說“是的,請問現在能不能去面試啊”中年男人那邊答到“可以啊,你現在就在樓下?”我回答道“恩,是的”中年男人說道“那你上來吧,二樓,門開着那個就是”說着,中年男人就把電話掛了。
我隨即往樓上走,走到二樓,看到一個門開着,我想應該就是這個了,正在往裡面走,正當我正在往裡面走的時候,莫名的感到一陣冷冷的感覺,雖然外面的溫度很高,但是這裡好像並沒有受到外面溫度的影響,反而冷的要命,我下意識的抱緊了雙臂,小心翼翼的往裡走着。
房子裡面沒有什麼擺設,只是在門前有個“不一樣偵探社”的牌子,大廳有個桌子,桌子上擺放着一些文案的東西和一臺老式臺式機,再無其他,而整個屋子,窗戶被遮擋着嚴嚴實實的,還有種發黴的味道,還伴隨着一股子煙味,桌子上的煙火缸全部是菸灰和菸頭,桌子上亂糟糟的,我捂了捂鼻子,顯然這個屋子的主人並不是很喜歡收拾屋子。
我走到桌子邊,隨手翻開一個案宗,上面寫着2000年某某地殺人案件,下面還有一些死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個女性,躺在自家的客廳上,地上全部是血,女人死法很奇特,脖子是朝後扭着,掙着眼睛。
我正全神貫注的看着照片,突然後面有個聲音響起“難道沒有人教你,不要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嗎”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手中的文案放到了桌子上,轉身看到一位中年人,大概一米七五的個頭,胖胖的圓臉,頭髮是典型的平頭,留着小鬍子,腳上踏拉着一雙人字拖,身上穿着大跨欄背心和一個花花的沙灘短褲,帶着一副眼鏡。
“你是剛剛打電話,來應聘的吧”這個胖胖的男人隨即做到了椅子上,從口袋裡面拿出煙盒,拿出一盒煙點燃說道。
“是的,是的”我站在那裡答道。
胖胖的男人抽着煙,吐着煙,隨手指着對面的椅子說“坐下說吧”
我隨即坐到了椅子上,胖胖的男人便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胖胖的男人往菸灰缸彈了一下菸灰繼續說道“我叫胡德,大家都叫我德叔,是這家偵探社的社長,你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德叔說着又彈了彈菸灰。
隨後我說“我叫黃一道,我之前做過”我剛剛準備說明一些我的過往經歷的時候。
“你叫黃一道?你是玄真道長的徒弟?”德叔猛地站起來盯着我說道。
我站起身連忙後退說道“我是叫黃一道,但是我並不認識什麼玄真道長”看着這反差太大的德叔,生怕他有啥病,再賴上我什麼的。
德叔看到我這樣,馬上站直身子說道“咳咳,我說一段經歷,看你是不是記得啊”我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我就不信你還能說出什麼頭頭道道來。
德叔坐在椅子上,重新點起了一根菸後,說道“你小時候是不是體弱多病,並且那個時候,你的姑爺爺領了一位道士到了你家,說你能看到陰邪之物,所以身體一直都不好,並且這位道士教給你一門心法,讓你勤加練習,並且還和你說,日後會有人教你道術,是也不是?”
我驚愕的看着德叔,連忙點點頭,忙問德叔“你咋知道的?莫非你就那位會教我道術的道士?”德叔抽着煙,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說“不錯,正是老夫,還不拜師?”
這也太巧合了吧,我有點不相信,懷疑的看着德叔,德叔看到我這樣,貌似是猜到我心中的想法,把菸頭掐滅說道“那我就給你講講爲啥?”
德叔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其實那位玄真道長是我的師哥,我們同出一門,當年他從你們家回來的時候,特地到了我這裡,講了你的事。”我一臉愕然的看着德叔。
德叔拿起一根菸,點燃,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就繼續說“是的,你知道爲啥你從小體弱多病嗎?”我說“我爸媽告訴我說是因爲我小時候能看到一些陰邪之物。”德叔說道“這個只是一個原因,其實原本我師哥想把你帶到太行山,教你道法,但是無奈你母親並沒有同意,所以只好用了兩年的時間,教你一些心法,鍛鍊你的心境,但是聽到你剛剛的描述,我就知道你的心境還不成熟。”
德叔又吸了口手中的煙,說道“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身上的命脈與我一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至於這種聯繫是什麼,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只要潛心和我學習就可以了,日後你就會明白,現在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當時玄真道長爲啥不讓我喊他師傅呢?既然這樣,他應該來教我,而不是你啊。”
眼見手中的煙就要快燃盡了,德叔隨手把煙掐滅在菸灰缸中說道“那是因爲當時他大限快到了,沒有多少時日了。”說到這兒,德叔眼睛紅了紅,然後嘆了口氣說“當時因爲你們鎮旁邊的一個村莊,叫黃坡村,出現了殭屍,我們道士,本身的職責就是斬妖除魔,聽到這個消息,我師哥就和幾個道友,他們趕到的時候,才發現是個千年殭屍,我師哥和幾個道友全部負傷,在回來的路上,那個千年殭屍的毒很厲害,那幾個道友在路上就不行了,直接斃命,我師哥也算是命不該絕,碰到了你姑爺爺,我師哥被救了下來,就這樣纔有了後面教你心法的事情,在教你兩年心法的時候,我師哥已經知道自己不行了,就算用我們獨門的解屍清進行驅散屍毒,也只能驅散掉一半,而另一半還是留在了我師哥的身體裡面,而在兩年後,這些毒再一次的觸發,所以他才趕緊匆匆的與你們告別,來到我這兒,要求我來教你道術。”
我聽完,便回憶起來,貌似之前玄真道士在我們家那會,他的手會有些不自主的在抖,而且有時候深夜,我也偶爾看見他在吐血,因爲這事,我爸媽還請過鎮上的醫生給玄真道長看過,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德叔站起身,對着我說“好了,事情的原委也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走了,如果想來,明天上午到這裡找我”說罷,德叔便朝裡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