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鷹這麼一說,古老頓時明白了自己唯一的弟子的身份。
“原來你就是天元帝王,葉浩?”古老有些驚訝。
“沒錯。”葉浩向着古老解釋道:“師父,那會兒我剛到青山帝國,與仙雲閣有仇,不太方便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因此才採用了葉三高這一化名,還請師父見
“無妨無妨。”古老對此毫不在意,開心道:“管你是葉三高還是葉浩,反正,我古生這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徒弟,哈哈哈。”
“師父,咱倆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今晚定要與你聊個痛快。”
隨後,葉浩拉着古老暢聊了一晚,師徒兩人的話題很廣,不僅僅侷限於丹藥,分部建立,還有天街大會的戰鬥過程,月輪入侵事件的始末,以及月輪背後的六品帝國等等。
最後,葉浩請教古老讓天元變得強大的辦法。
古老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不會打仗,也不會治國,這一輩子就只會煉丹,很多人說煉丹是副業,甚至是不務正業,但我不這樣認爲,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爲了這世上至今都未曾出現過的九品煉丹師,那時,自然沒人敢輕視你。
葉浩深以爲然,恭敬道:“師父,受教了。”
葉浩知道自己現在還成爲不了傳說中的九品煉丹師,但是他明白只要朝着一個方向努力狂奔,終有一天那些在外人看來不切實際的夢想都會一一實現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做好當下,天色未亮,葉浩拿出了乾坤浴火爐,在古老的教導下開始煉製五品丹藥。
天色微涼,宮殿門口多了三道身影。
一道黑色,一道紅色,一道白色。
三人站在門口,聽着大殿內傳來因煉丹失敗而導致的爆炸聲以及老人氣憤的訓斥聲,三人同時捂着嘴角偷笑。
“葉浩哥哥可是很少有出醜的時候呢。”尹鑫鑫一襲紅衣。
“我還以爲他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是有害怕的人啊。”葉依依一襲白衣。
一襲黑衣的三娘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心道:“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他怕的東西多着呢,他怕守護不了天元,他怕擔負不起肩上的那份責任,他怕……”
……
月輪皇城,林府。
一座帶有湖泊的院落中,一位有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站在湖泊旁伸了伸懶腰,呼吸着新鮮空氣,心情極好。
身旁的身材高大護衛遞過來一碗茶水,問道:“老爺,那兩個天元帝國的人怎麼辦?”
林峰接過茶水,漱嘴之後將茶水吐在了湖泊裡,把手放在另一名護衛遞過來的銅盆裡,清洗了一下雙手問道:“阿七,這段時間有人來救他嗎?”
“沒有。”名爲阿七的護衛恭敬道:“我們這段時間故意放鬆了戒備,想看一下是否有魚兒上鉤,可是並沒有,看來這皇城中只有這兩個刺客。”
“那可不一定。”林峰擦了擦手,開始舞動雙拳,似在強身健體。
阿七想了一下,說道:“那我再把守衛增強一點?”
林峰雙拳遞出,虎虎生風,笑道:“這點小事你自己看着辦就好了。”
“是。”
林峰變拳爲掌,開始演練掌法,練到盡興處時問道:“對了,老二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阿七答道:“沒有。”
“嗯。”林峰淡淡的應了一聲。
忽然,一名護衛神色匆忙的來到了阿七耳邊低語了一番,阿七神色大變,急忙跪在地上。
“怎麼了,這是?”林峰收拳,笑問道。
阿七擡起頭,一字一句道:“剛剛接到彙報,林二家主他……的長燈在兩天前就已經熄滅了,不僅如此,林風,林雪,林華的長燈……也是這樣。”
“什麼!”
林峰如遭雷擊,氣血翻涌,一拳砸向湖面,湖面上掀起了層層巨浪。
巨浪過後,湖水灑向地面,浸溼了林峰的衣衫。
林峰這才稍微冷靜了一點,沉聲道:“快帶我去看看!”
於是,林峰等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了林家祠堂,林家祠堂的靈臺山豎立着許多的靈牌,林峰走到右手邊第二座靈牌旁,伸手輕輕轉動。
右邊有一堵牆轟然移動,露出了一個洞口。
林峰走進洞口,順着長廊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封閉的空間。
在這處空間中,南面的牆壁上掛有三排閃着藍色火焰的長燈,其中最上面一排有兩盞長燈,現在卻是滅了一盞。
第二排只有一盞,雖然未滅,但是火焰卻是極其微弱。
第三排有四盞,前三盞皆熄滅,唯有最後一盞還在一閃一閃的跳躍着。
這牆面上的長燈是有寓意的。
活着的人,代表他的長燈就會不停閃爍,並且生命力越旺盛,火焰就越大,已逝之人,長燈就會熄滅。
現在這面牆壁上只有三盞燈還在跳躍着,並且還有一盞將要熄滅,這讓他怎能不震怒?
他這一脈本來是有七人的,現在只剩下了三人,差點讓他這一脈斷絕,讓他怎能不生氣?
林峰面色鐵青的坐在大堂裡的主位上,對着跪在地上的高大身影喝令道:“給我去查,務必給我查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是!”
這時,一名護衛來到大堂上,恭敬道:“老爺,林悅小少爺回來了。”
“在哪裡!”林峰忽然起身問道。
阿七擡頭說道:“老爺,或許不用查了,問林悅少爺便知道了。”
林悅自發現青山帝國的援軍到來之後就謀劃着逃跑,所以趁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在自己親兵的掩護下,逃離了那座山。
畢竟他在軍中不怎麼起眼,很少會有人注意到他,林毅就不一樣了,林毅是軍隊的統帥,他一走,別人頓時就會發覺。
離開了那座山的林悅,和幾名親兵連夜趕回了月輪境內。
緊接着藉助月輪境內的傳送陣法回到了月輪皇城,隨後回到了林府。
“咳咳。”林悅是半昏迷着被林家下人發現的,等他醒來之後已經躺在自己最心愛的由魔獸骨和魔獸皮製成的大牀上了。
林悅模模糊糊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哭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