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南迴來了幾天,樑蘆葦好明顯可以感覺得到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不一樣,也許全是礙於程亮的原因吧,別的同學就算對樑蘆葦有很多不滿都不敢出聲的,而且有時樑蘆葦還會在想會不會是有好多人全會在她背後笑她呢?也許他們會覺得程亮咋會這麼沒眼光的,瞧中了一個要啥沒啥的醜女人,這種話樑蘆葦也是聽過呢。
羅晴找過樑蘆葦兩回,頂多就是喝喝飲料聊聊天什麼的,聊的內容也和程亮沒啥關係。樑蘆葦一直都好想來了解下羅晴的,她是真的好神秘呢,她的骨子中也透出一股神秘來。樑蘆葦曾不止一回的見到羅晴與中洋見面,並且自己都瞭解羅晴與程亮是有一種不尋常的關係的,與中洋、程亮都認識了那麼久,而且他倆的行爲都差不多,身旁也沒別的女性出現,不曉得是由於他倆太過高傲了還是對女孩兒沒興趣,可是他倆卻與羅晴非常親密。
羅晴好安靜的,有時就是她們倆坐在一起一下午,總共也講不上幾句話的,但是非常明顯,羅晴也並不是來找樑蘆葦談心事的,而且這點樑蘆葦也感覺到了。
自打從海南迴來後,樑蘆葦一直都沒看到中洋的,樑蘆葦有幾會做好了甜湯,想過去給中洋送去,可是她敲門都沒人過來開的,樑蘆葦變得有些擔心起來。
“這個,”樑蘆葦總算是鼓起了勇氣,她放下了手裡茶杯講,“中洋,中洋這些天在忙些啥呢,似乎很久都沒見過了。”
羅晴瞧了瞧樑蘆葦,對樑蘆葦這問題覺得好意外,“他經常好忙呢。”
樑蘆葦傻笑着:“對啊,對啊,他總是好忙呢。”
“蘆葦?”羅晴托起下巴認真地望着樑蘆葦說,“你與中洋是咋認識的呢?”
“哦,這算是種偶然吧,”樑蘆葦有點不安起來,她笑起來的模樣還真是傻啊,樑蘆葦自己都想去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我們是在乒乓球場認識的。”
“中洋的乒乓球打得非常好,是吧?”羅晴的眼神有種溫暖,樑蘆葦有點瞧不明白,可是好多人全瞧明白了。
“沒錯,沒錯的。”樑蘆葦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那時基本每日都會去瞧的,樑蘆葦也沒啥朋友的,每個人都笑她窮,笑她智商低,可她感到在打着球的中洋是那樣和善與親近的,他會對每個人善意的笑,非常美的笑容,好貼心的感覺,所以慢慢的就愛上了他。
在中洋的那些比賽中,樑蘆葦沒爲他尖叫,因爲她感覺自己都無法喊出聲的,只是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也迷失了自己。
“或許蘆葦不曉得,”羅晴微微的笑了笑,“程亮也是會打乒乓球的,曾經與中洋一塊兒代表羅米學院高中參加過全國的聯賽呢,只是最後都無法奪得冠軍,這也在程亮的預料中。”
“預料中?”樑蘆葦有點失望,可是卻感到羅晴的這話有點蹊蹺呢。
“程亮做啥事之前都非常有自信的,就算像乒乓球這種運動,”羅晴講道,“他曉得會輸掉比賽的,曉得羅米學院乒乓球隊根本就沒奪冠這種實力的,可是程亮卻覺得就算輸掉比賽都不是件不好的事。”
“中洋沒有如此想麼?”樑蘆葦問。
“在程亮的身旁,中洋就像塊非常硬的磚頭,程亮那麼張揚的性格只有中洋纔會真正懂得,也是程亮最信任
的一個人。”羅晴講着,透過她的雙眼,能夠感受到那段歲月的美好,程亮與中洋曾經竟是那麼彼此信賴的好友,“中洋相信程亮,程亮就如同個預言家似的,學校中的好多事他都可以掌控起來,他與中洋一塊兒參與了學校所有的抉擇,也爲這個學校做了很多工作與計劃,他們真的很有默契。”
“中洋也是如此嘛?”其實這些,樑蘆葦並不曉得。
“是如此的,他們的友誼那樣令人豔羨。雖然他們的目標不一樣,但是卻又是彼此最好的合作伙伴,有好多人全非常羨慕呢。”羅晴用手輕輕的敲了下桌子,非常有節奏感,她在想着那些事,心中應該是非常甜蜜的,並且非常刻意般強調着羨慕這兩字。
樑蘆葦本來還要問些啥的,但是還沒等到她問出來,羅晴就已經不受控制地講了出來:“也許你會講我是在隨便說着,講着程亮、中洋沒有人曉得的事情,但是如此的程亮,如此的中洋一直都綻放着自己的光芒,他們吸引了很多人,當然也有我,也有你。”
“對,也有我。”樑蘆葦還是承認這點的,也許也不全是對的,可是樑蘆葦是關心中洋的,也關心着程亮。她都不止一回的期望着可以與中洋不期而遇,僅僅就是相遇都無法做到呢,相知或許就更難了。
“大一時,他倆還是學生會的骨幹呢,也經常會得到師長的讚揚,大家對他們也都很愛戴。”
羅晴擡起了眼睛瞧見了站到樑蘆葦身後的中洋,眼神卻一下子黯淡下來了,“之後他倆就分開啦,程亮在他的事業方面做得非常成功,然後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學校裡的大股東,中洋卻從股東中脫身了,只是扮演着一個代表所有學生的會長角色。”
“是中洋希望如此的嗎?”
“我認爲是的。”羅晴低下了頭,她不去瞧中洋了,中洋的神情是她不願意瞧的,“程亮的野心中洋並沒有,中洋的安靜程亮也沒,他們的性格根本就不同,這並不能說明他們就無法做朋友的,但是最終他倆也不算是啥朋友了。”
“不能算是朋友麼?”樑蘆葦對羅晴的這個結論覺得有些意外,“我還覺得他們應該是好友的呢,他倆都在做着一樣的事,關心着一樣的人,難道這還不是好友啊?就是彼此都不講出來而已。”
“你就不想問下我他來爲啥要分開嗎?”羅晴問着,好平靜的樣子。
樑蘆葦愣住了,這就是所有問題的關鍵啊!
“想問麼?”羅晴拿起了手裡的小匙,慢慢的攪動着眼前的咖啡,羅晴不中意茶,可是也不中意咖啡的,可是羅晴總是想嘗試下,不管是茶或是咖啡,都是苦澀中包含香醇,這樣的感覺羅晴也無法講出到底是在享受或是在折磨。
“想問。”樑蘆葦非常確定地答着。
“那是由於他倆都迷失了,他倆都不曉得自己到底想要啥的,他倆在欺騙自己也在欺騙……”
羅晴還沒講完,中洋就已走了過來,他一下子將樑蘆葦從椅子里拉了上來,樑蘆葦正聽得非常認真,一下子讓這股力量給拉扯起來,嚇得大聲尖叫。
“這個故事講完了,那也要離開啦。”中洋嚴肅地望着羅晴,他曉得羅晴是特意的,羅晴是特意要講出那些事的,可是中洋不想樑蘆葦曉得。
“確實是故事
的。”羅晴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樑蘆葦沒聽見,但是中洋聽到了。
中洋拉上樑蘆葦就要走,也不管樑蘆葦是咋想的。
等到中洋離開後,羅晴才疑問的說道:“爲啥只問中洋的事呢?”
中洋是是到自己辦公室去才走來到這裡的,瞧見羅晴與樑蘆葦坐在一塊兒就非常好奇,於是才走過來的,羅晴都不顧自己就那樣與樑蘆葦講着之前的事,中洋不曉得是要氣憤還是覺得難過。
“我倆如此做是不是太沒禮貌啦?”樑蘆葦小聲的問。
“你到底想曉得啥?想曉得程亮的事還是想曉得有關我的?”中洋開口就問。
樑蘆葦非常驚訝,有點害怕的說道:“沒,啥。”
“爲啥不講,想曉得啥爲啥不講?就這樣去向別人打聽嗎?”中洋低聲喊着,他在強烈壓抑住心中的那份不滿。
“我是想曉得的,好早就想講了,”樑蘆葦低下了頭,中洋瞧不到她那美麗的雙眼中的樣子,“但是我那份自尊是不允許我再講一遍的,如此傷害其他人,也傷害着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蘆葦?”中洋呆呆地望着樑蘆葦,想在她那些舉動裡讀懂些東西。
“我啥也不想曉得了,啥也不想在瞭解啦,這些就已經足夠了。”樑蘆葦慢慢的蹲到地上來,兩手抱住了雙腿,把頭埋到雙臂裡。
“羅晴想講給你知道的是,很多男人因爲她,都已經沒有了理智,”中洋強行把樑蘆葦給拉了起來,這是他頭一回如此粗暴的對着樑蘆葦,“其實我,程亮,也都算是他們中的一員。”
樑蘆葦總算知道了些啥,她定定的看着中洋,就像想要將他看穿似的。
“蘆葦,這些事情我來講給你聽會更好的,”中洋也望着樑蘆葦,看着她說,“我之前愛上羅晴了,從沒那樣愛過誰,她也是我小時候的夥伴,也是我和程亮的好友,但是我卻愛上了她,但是在內心中卻不曉得這種愛居然會如此的浮華,如此飄渺,也無法經歷歲月的考驗。其實我並沒向她告白過,也沒給過她該給的溫柔,因爲在一段時間後我發現自己是錯的,我才明白自己就是愛上那份外表的美麗。”
“爲啥?”樑蘆葦都覺得這與自己想的是不一樣的,她有些驚訝,懷疑自己聽錯了。
“等我發現我錯了時已經太遲了,因爲我傷了羅晴,從開始到結束我騙了自己也騙了她,程亮與我不一樣,他那態度會堅定些,因爲他就離開我了,與我絕交也許都很對。我是該受到些懲罰的,對不對?”中洋要樑蘆葦聽着。
“羅晴?”樑蘆葦都不曉得自己在講啥。
“我都是非常懦弱和傻氣的,我的心中依然是很愧疚的。”中洋停頓一下說,“樑蘆葦,你瞧清了我麼?”
“我……”樑蘆葦不知道說啥了。
“蘆葦,我是從沒像今天這麼難受的,爲啥我沒先講出這個真相呢,爲啥不能將這份懦弱叫你瞧見呢?”中洋瞧着樑蘆葦,他臉上的這種痛苦神情叫樑蘆葦非常難忘,“蘆葦,假如沒有講出這些話的話,或許我是真的無法超越我自己的,無法坦誠我面對我想要的東西。”
“我……”樑蘆葦還是不知道要說啥。
“蘆葦,請到我的身邊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