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悅的攔住我媽媽面前,說,“我知道你的心情很難受,到也請你不要把火氣撒在我媽媽的身上,她這麼說只是關心你。如果你不要這份關心,我們大可以不做。你媽就要關心了?我媽就可以給你來罵的嗎?唐墨研,說到底婆婆會這樣,都是你一手促成的,要不是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怎麼會有報應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容容,別說了。”
媽媽拉着我,我心裡就是不服氣,但我說的話也沒錯,要是唐墨研一開始就沒做錯,或者真的有了悔改之意,那麼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
唐墨研一手打在了牆上,那一拳用力很大,我看到他的手都破了皮,看得出他心裡非常的不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唐墨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着頻幕眉頭一蹙,是掐掉了,但是電話一直再響,他縱然是煩躁也還是接了電話,只是一個“喂”字之後,他手一鬆,手機就從手裡掉了下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組號碼。
然後蹲下腰,撿起了手機,只聽到對面是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音色很熟悉,是楊瀟的。
她斷斷續續的抽泣着,說,“我的孩子沒了,你來陪我好嗎?”
我沒有聽清楚下面的話,手機就被唐墨研一手奪了過去,然後果斷的按下了結束通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媽,你先和寶寶回去吧!我留下來陪他。”
媽媽沒有再堅持就帶着寶寶先回去了,我坐在唐墨研的身邊,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一開竟然要密碼,“密碼是什麼?”
唐墨研報了四個數字,我按下,然後直接打開了短信記錄。上面滿滿的都是和那組號碼的通訊,裡面的內容讓人不敢直視,我氣的一把扔在了他的身上,憤怒的說,“你現在還不準備和我坦白嗎?設計害我,還把事情都推到古月的身上,唐墨研,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唐墨研把頭埋在了雙手臂裡面,痛苦的蜷縮起了身子,“我不是個男人,我爲了錢,不擇手段,我是個孬種,對自己的妻子不好,對母親不孝,做了很多大逆不道畜生不如的事,我不是個好人,我應該去死。”
“那你去死呀!”我衝他吼道,要不是今天有婆婆的這件事最爲一個契機,我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對我坦白。
唐墨研斷斷續續把他和楊瀟的事情告訴了我,之前的事都和古月說的差不多,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等着我主動出擊,然後想借此讓我奔潰,那樣纔可以順利得到我的錢。
而且那天晚上酒店的那把刀,也是他們一早就準備放在那裡的,包括酒店的點心也一併是他們搞的鬼,他們在點心裡下了藥,就等我吃了之後,一受刺激就會控制不住。
只要我傷了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可以反咬我一口,讓我無話可說,因爲沒有任何的證據,所有的不利都爭對我,在法律上我根本不會有勝出的可能。
爲了讓我毫無反駁,他下午就去了我家,因爲他們不信我會在那個時候離開這裡,所以就一直在監視我,等我睡着後,他就拿起我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發了短信。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只是他們沒有算到楚雋會突然出現在那裡,楚雋帶走了我,導致他們的計劃不能完美結束,所以他和楊瀟之間大吵了一下。
說到這裡,唐墨研一把拉住我的手,“那個男人到底是你什麼人,憑什麼他對你那麼好,爲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裡的?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這是在懷疑我。唐墨研,我見過無恥的人,卻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我甩了他一個巴掌,就轉身離開了。
唐墨研的質問讓我心裡像是被人挖了一刀般的難受,他用這種質疑的口氣去質問我是否出軌,可他出軌的時候卻那麼的理所應當,這算哪門子的事?
他就可以出軌,我就不能?就因爲我是個女人嗎?
我越想越火,一路走出醫院,是見誰都不爽,窩着氣也不想回家,更不想一個人呆着發瘋,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去找顧圓。
開門的男人是上次的男人,他一見到我就蹙起了眉頭,但並沒有阻止我進去。我直接去了顧圓的房間,彼時顧圓正在看書,牽引已經拆掉了,只是石膏還在。
見到我,顧圓放下手中的書,動了動身子,“事情怎麼樣了?”
我走到她牀邊的椅子上坐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其實,去醫院的時候我接到顧圓的電話,本來她是想問問我最近的情況的,但是後來在短信知道我去醫院的目的後,就叫我等她電話。
而和婆婆談話的中途接到顧圓的電話,出去,只是爲了讓走道里的監控給我一個不在場證明。
那兩個陌生男人其實就是顧圓安排人過去的,只是爲了增強唐墨研找人監守自盜的可信度,讓婆婆對這個兒子失望。
但面對婆婆的承受能力,我卻沒有話講。畢竟正常人聽到都難以承受,更何況婆婆見到自家遭劫的時候都氣的住了院,更何況會是這樣子的? 不作不成婚:www.*
“你別自責,這都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況且她現在不是還沒死嗎?你沒有必要自責。”
顧圓握着我的手,想要安慰我,可是我腦子裡都是婆婆那張慘白的臉,萬一她真的死了,我還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我預謀那樣做,她也不會死,但這話我對誰都說不出口。
不是我懦弱,而是面對那麼珍貴的生命時,我自己過不了那麼殘忍的一關。
“可是那件事只是我們的猜測,並不一定是唐墨研做的,也許他是真的遭到了報應呢!”
顧圓蹙起了眉頭,正了正身子看着我,“容華,你不應該心軟,他們這是苦肉計,一旦心軟,就是他們趁虛而入的時候,那樣子你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在警方沒有給出真相之前,你絕不能信他。”
我沒什麼力氣的看着顧圓,末了搖了搖頭,說,“今天唐墨研對我坦白了,他承認和楊瀟的關係。”
“他怎麼會貿貿然的對你這麼說的?”顧圓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對我說,“是不是還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