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裴傲陽嘆了口氣。“程子琪沒事了,也真的重生了。只是紫陽”
“他喜歡程子琪!”燕寒說道。
微微的訝異,裴傲陽看着燕寒。“你”
“他在爲程子琪抱打不平,林警官是個性情中人!”燕寒笑笑,想起之前林紫陽一再提醒自己身份差別,原來是因爲程子琪啊。真的想不到,原來一開始她還以爲他是爲了自己好,沒想倒卻是爲了程子琪。
可是一個男人爲了心愛的女人做到這一步,這個男人得多愛那個女人啊?尤其是那個女人不愛他!林紫陽真是個悲劇人物,這一刻,燕寒突然有點同情他。“愛而不得,纔是最痛苦的!你就不要跟林警官一般見識了!”
“呃!合着都是我的錯了?”裴傲陽有點錯愕地看着燕寒。“你這丫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燕寒聳聳肩。“可不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把他喜歡的女人禍害了,禍害了吧還不給人幸福,害的人家姑娘差點搭上了命。林警官生氣也沒什麼不對,他總會想明白的!你就大度點,也別跟失意的人一般見識了!更何況他還是你的表弟。”
“呃!你的論調可真新鮮!”裴傲陽嗤笑一聲:“打小我就沒被欺負過!”
“一向都是你欺負別人!偶爾被欺負下又不會死!”燕寒瞥了他一眼,又檢查了一下他的下巴。她看着他,看着他的下巴,眼底滿是心疼,心裡想着是不是要買粉底幫他遮醜,他這樣子怎麼去上班?
他隨時都要面對鏡頭,面對媒體,代表吉縣的形象,如果吉縣百姓看到他們的縣長被打成這樣,不知道會怎麼想呢?可是想到她要給他買粉底遮醜,是不是有點滑稽了?
“真的破相了,回去冰敷下,明天可能會好點!”
麼怎聯繫保保們保。“我——”他被說得有點卡殼。“寒寒,你怎麼向着外人?”
“外人?他不是你表弟嗎?”燕寒有點不解。
“我還是你男人呢!”裴傲陽皺着眉說道。
“呃!你是裴縣長,將來能不能成爲我男人還得兩說着!”
“你在打擊我!”
“不打擊難道還要火上澆油讓你跟他繼續打?打得你死我活成爲錦海大笑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表兄弟兩人爲了爭奪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上了報紙纔開心?那樣你能得到什麼?裴縣長?”
“!”裴傲陽無語。
燕寒看他一眼,發現他很是不服氣的樣子,噗嗤一笑,說道:“阿裴,不過你今天踢他那一腳可真帥!比李小龍還帥啊!”
“是嗎?”裴傲陽挑了下眉。
“是啊!等着找個沒人的地方,你給我踢個板子看看好不好?你能踢壞木板嗎?你跆拳道幾級幾段啊?”
裴傲陽看着她,突然開口:“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岔開話題,讓我不要跟林紫陽計較嗎?你的心思我懂了,謝謝你。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識大體,能懂得忍讓,知道阻止男人別意氣用事。這優點我記下了!”
“呃!”燕寒臉一紅,抓着他的手,道:“那就別跟他計較了,他是個失意的人,可憐他一下好了!”
“哼!算他好運!”裴傲陽此刻很是欣慰。他果然找了個能給自己驅火的女人,她很識大體。
“程小姐真的沒事了嗎?”燕寒有點擔心。
裴傲陽頷首:“沒事了,她想清楚了!不過她自殺有我的原因,我若是早一點說結束,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幸好她沒有死!”
他的話語裡有愧疚,神情坦坦蕩蕩,自己的錯誤毫不遮掩。燕寒忽然對裴傲陽多了幾分敬重,在必要的時候不推卸責任,敢於承認自己的過錯,這纔是男人!
裴傲陽聲音忽然地沉下去:“只是紫陽喜歡程程多年了,當初若不是我,或許他們會是一對眷侶!”
燕寒一愣。
裴傲陽溫柔一笑,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爛?”
“我只是覺得你很無情,他日你是不是對我也這樣無情呢?”
“傻丫頭,你沒有安全感啊?”裴傲陽摸摸她的頭,微笑道,“現在就開始擔心自己的未來了啊?”
燕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裴傲陽見她的臉上還有疑慮,又問她:“若是我對你真的這麼無情怎麼辦?”
她沉默了會,想了半晌,她很直接的道:“我相信事在人爲!即使那樣,我也不會死,永遠不會爲了男人而自殺。你若對我無情,那也是緣分盡了。就不要再糾纏與斯,徒增煩惱吧!”
這回,裴傲陽的面色微微一滯,素來沉穩的他竟然些許慌亂,看着她皺眉:“寒寒,你對我沒信心嗎?”
“你對自己有信心嗎?”燕寒反問。
見他錯愕,她轉過臉去沒再追問。她從來就不是咄咄逼人的女子,只是心中想知道,可是他明顯頓了一下,她有點自嘲。“誰也不能左右另外一個人,能做的也只是管住自己的心!”
燕寒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臉來,笑了笑。
他忽然微微傾下身子,雙手牢牢禁錮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呵一口氣,聲音纏綿至死:“我給了你承諾,除非你說結束,我絕不說結束。可是你若說結束,我同意了,便再會無期!”
燕寒擡首凝望着他,俊氣的面孔泛着一絲近乎神靈般的距離感,堅毅的神情中似乎又隱藏着一絲柔軟。他很認真。
燕寒點頭。“若你說結束,我也不會回頭!”
裴傲陽嘆了口氣,棋逢對手,他有如此感覺!
“走吧,帶你去吃飯!”他說。
“我們回家吃!”她說。
“不!今天去外面!”
“可是你的臉?”她指了指他的臉。
“沒關係!”他倒是不在意。“我的臉又礙不着他們的事!”
結果他居然帶她去了一家高檔餐廳。是西餐廳,進門的時候,服務生看到他的臉,還怔了下,而他拿出一張卡,那服務生立刻恭敬起來。帶着他們來到了位於二樓的一個隱蔽而優美的僻靜的靠窗位置。
白底紅格的田園風格桌布,鋥亮的銀質餐具,細頸花瓶裡插着一隻紅色的玫瑰,紅色的沙發椅,居然還有小提琴手在拉着浪漫熱情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