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農曆的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不過今天黎陽的臉上卻帶着淡淡的憂傷之情,因爲在十二年前的今天,正式黎陽的父母離開他的日子。
早上,黎陽帶着田琳還有餘露去拜祭了他的父母。回來後田琳回家準備過年的食物,而餘露則直接給家裡面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在田琳家過年後就追着黎陽讓黎陽給她說出了黎陽小時候的事情。
黎陽出生在一個教育家庭中,父母親都是中學的教師,而黎陽原本還有一個姐姐不過也在十二年前跟隨着黎陽的父母一同離開了。
如果說黎陽遭遇車禍後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沒事出院是奇蹟的話,那麼黎陽的父母還有姐姐在車禍中死亡那隻能用詭異這個詞來形容了。
十二年前的大年三十前一天,黎陽和姐姐在父母的帶領下準備去黎陽的外婆家過年。
當時是九十年代,雖然黎陽的父母都是老師,但是收入確實很低,所以也沒有私家車作爲代步工具。所以他們家人準備坐長途汽車去往同省但是不同市的外婆家過年。
排着長隊你擠我,我擠你的終於上車後。黎陽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黎陽一家四口的座位是在最後排的五人坐位上,當黎陽經過走廊看到其他座位上坐着的人的表情的時候覺得很奇怪。一個個的眼神中充滿了呆滯,沒有一絲的活力,就好像是那種沒有了靈魂的感覺一樣。
黎陽當時也有十六歲了,在小的時候經常看一些偵探類型的小說,所以對人物的面部表情很注意。因爲一個人的面部表情的變化其實是人內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看着那些人的表情,黎陽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腦子裡面一直思索着他看到的那些人的表情。
爲什麼會如此怪?再有一天就過年了,爲什麼他們的臉上沒有出現該有的喜色,或者是盼望回家的焦慮呢?
帶着這個問題黎陽想了很久,可就是想不通,因爲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可能會是在想什麼事情或者是被什麼事情所纏繞。但是所有人都這樣的話這個問題就嚴重的多了。
想不通,黎陽搖着頭決定先放棄思索。可是當黎陽轉頭想和自己的家人說上幾句話的時候,黎陽震驚的發現自己的父母還有姐姐的眼神也變的空洞了起來,沒有一絲靈氣的眼神讓人看到了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們就好像是停屍間裡面已經死了的人一樣,讓人害怕,不敢接近。
“爸爸,爸爸”。黎陽害怕的搖着自己身旁的父親,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父親不管黎陽怎麼搖,用多大的力氣,甚至到最後黎陽用牙咬着他父親的手臂,他的父親就是沒有反應,還是兩眼直視着前方,根本不理睬黎陽。
車子開着,而且速度是越來越開,當時是春運高峰,車流量很大而且道路並不像現在這樣如此寬敞。但是司機好像是想掙錢想瘋了一樣來回的穿梭在公路
上。
“司機,停車,停車......”黎陽跑到汽車司機的身邊,想讓司機停下車。但是黎陽卻發現開着的這個司機也像其他人一樣眼神中透出的是死氣。
司機眼神空洞,雙手緊握着方向盤,而他的腳卻是死死的踩着油門,讓黎陽怎麼也扳不開。
“司機,司機停車啊......”黎陽見怎麼樣也叫不醒司機,最終他的目標落在了車廂兩側玻璃旁邊的錘子上。黎陽想用錘子砸開司機踩着油門的那隻腳。
可是就在黎陽拿着錘子擡手準備砸那個司機的腳的時候,那個司機突然回頭對黎陽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然將方向盤向右一打,汽車瞬時便向右邊公路兩旁的防護欄衝去。
由於汽車的速度過快,當汽車撞到防護欄上的時候因爲慣性的緣故黎陽直接飛撞在了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上。
黎陽撞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後,感到後背一陣陣的疼痛,不過卻沒有暈過去。當黎陽努力的爬起來後,卻看到汽車中的其他人一個個的都保持着原來的坐姿穩穩的坐着,就好像之前汽車發生的碰撞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一樣。
“爸爸,媽媽,姐姐”黎陽忍着後背的疼痛,走到自己父母身邊,向將自己的父母拉出車子時,黎陽聽到了一個聲音。
“沒有想到這樣你都不死?不過這也是你最後的時間了,桀桀!”這個聲音雖然是黎陽身後站着的那個汽車司機發出的,但是黎陽卻感覺到了一種飄渺的感覺,就好像是來自遠方的傳言一樣。給人一種恍惚,飄渺的感覺。
汽車司機在黎陽回過頭後一把抓住黎陽的脖頸順手一甩就將黎陽摔倒了汽車前面,又撞在了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上。而黎陽的頭也因爲這次撞擊重重的和汽車的前擋風玻璃做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黎陽兩次的撞擊並沒有將汽車的前擋風玻璃撞破,這塊前擋風玻璃就好像是用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做成的一樣,被黎陽重重的撞了兩次連一條裂縫都沒有出現。
在黎陽倒地暈過去的一瞬間,他看到那個將他甩出去的司機嘴裡面唸叨了兩句話後也跟着倒地暈了過去。而與此同時汽車裡面慢慢的冒起了一絲絲的濃煙,火苗也從濃煙冒出來的地方漏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旺。
當黎陽再次醒來的時候,黎陽已經躺在一家醫院的病牀上了。看到醒來後的黎陽,負責看護黎陽的護士驚喜的叫了一聲後就跑去找醫生來看黎陽。
醫生來了給黎陽了一個全身檢查,結果確實黎陽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專家來了,又一次給黎陽做了檢查,不過得到的結果確實和上一次一樣,毫無問題。
一個月後,黎陽被譽爲奇蹟少年出院了,不過黎陽卻在報紙上看到了自己的家人還有同車的其他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報紙上的說辭是因爲司機駕駛速度過快,在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沒有即使剎車,導致汽車撞在了防
護欄上,引起了汽車漏油而發生的汽車爆炸事件。
不過報紙上說黎陽很幸運,因爲黎陽是唯一一個被救出來的人。報紙上說的是完全糊弄老百姓的,而黎陽卻知道真正的原因。因爲黎陽在醒來後除了接受檢查意外,還被一些神秘的人叫去問話。而問的都是黎陽在暈倒前,倒地看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發現了什麼?
這些問題黎陽並沒有及時回答,而黎陽卻問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回答的問題。那就是在黎陽被救出來前那些救護人員應該也就出了其他人,而黎陽的問題就是爲什麼報紙上說那些人也死了呢?
黎陽有理由這麼問,因爲黎陽當時的位置可以說是在汽車的最前面,而汽車的門口也坐着其他人。還有就算想砸開先擋風玻璃就黎陽的話,那也要有站的地方,因爲汽車前擋風玻璃撞在了公路的護欄上,而護欄外面確實懸崖。
從司機門可以進來就黎陽,但是救護人員不可能傻到只打開一扇門,而不打開乘客上下車的那扇門吧。
黎陽的問題讓那些問黎陽的人無法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他們知道黎陽並不是第一個被就出來的人,當時可以說是除了坐在最裡面的黎陽的家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被救出來了,可是除了黎陽一個人,其他的那些人都已經沒有呼吸了。但是從外邊上看,他們並沒有造成任何的身體損傷。屍檢報告也沒有說出導致他們死亡的原因,只是說近乎於敷衍了事的寫了一句因爲雙眼空洞,有可能是因爲驚嚇過度而導致死亡的。
驚嚇過度導致死亡?黎陽很不能理解?什麼是驚嚇過度,黎陽這個當事人可是經歷過的,他在上車的時候就發現那些人的眼神是空洞的,沒有靈氣的。如果說那些人是被嚇死的話,那也就是說在黎陽上車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死了?還有就是黎陽的父母,在上車前還是活生生的人的話,那爲什麼在上車後也被嚇死了呢?而黎陽爲什麼好端端的沒有任何事情呢?
這些因爲,黎陽沒有告訴其他人,因爲那個司機,就是那個司機的一句,讓黎陽產生了疑問。“沒有想到這樣你都不死?不過這也是你最後的時間了。”這句話明顯的口氣好像是認識黎陽,而且還很熟,是那種仇深似海的那種熟悉。更具這個判斷,黎陽覺得那些人之所以會死的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在給黎陽這個當事人陪葬。
在給黎陽陪葬,黎陽想到這點後,覺得他不能說出去,不能將他所看到的,聽到的,經歷的告訴別人。因爲這樣未必能讓那輛車上的人離奇死亡的原因解開,但是很有可能那些被黎陽告知真相的人也會離奇死亡。
決定了不告訴任何人,黎陽只能保持沉默,或者是情緒激動的要喊着不可能,自己的家人一定還活着,自己要去找他們,自己要出去的話。
無果,整整盤問了黎陽半個月後,黎陽終於被作爲黎陽鄰居的田琳一家人給接了出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