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雖然表面上還是一片冰冷,可心裡卻笑開了花。
這四個丫鬟果然是個頂個的好,自己連個招呼都沒打,她們就如此上道了。
教訓完了這四個丫鬟,桂花才又換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看向楚立實,問道:“纔剛只顧着忙着那面的事了,沒聽清二伯剛剛說的是什麼。二伯,可否將剛剛的話重說一遍?”
“呃……”楚立實一怔,他可沒想到桂花竟然會是這個反應。
自己剛剛就差點用吼的了,她沒聽見?
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可是看着桂花的樣子,擺明了就是要再聽一遍,這一時間的,楚立實反倒有些咬不準桂花的目的了。
倒是楚言義的眼珠子一轉,像是明白了桂花的意圖,忙說道:“桂花妹妹,咱兄妹可是好些日子沒見了,今兒一見面,還真是想念得很。我爹剛剛也是這個意思,爹,你說是不?”
楚言義一邊說着,一邊扭頭給楚立實使眼色。
楚立實本來也不是個笨的,加上素來又都聽他這個寶貝兒子的話,所以一看他使眼色,立馬點頭附和。
看着這爺倆一唱一和的,並沒有上當,桂花也不生氣,反倒笑得比楚言義更深了,也沒說話,只是暗中捏了捏扶着自己的丫鬟的小手。
對方收到指示之後,立馬鬆開桂花,指着楚言義的鼻子就喝道:“哪裡來的不知規矩的東西,如今見到我們楚大人也不知道下跪行禮,難不成是要反了天嗎?”
還不等這兩個人反應過來,那丫鬟又是一喝:“來人啊!還不把這兩個對朝廷命官不敬的賊人拿下!”
這面話音剛落,原本就擋住了楚立實和楚言義的官兵立刻出手抓拿他二人。
楚立實的底子還不如楚立守和楚立信的,這麼一抓,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至於楚言義更是不在話下,常年的只拿紙筆不做活的生活更是讓他連桂花都不一定打的過。
這麼被人一抓,這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忙叫了起來。
“小賤人,我是你二伯啊!你居然敢讓官兵抓你二伯,你,你這是不孝,大不孝啊!”
想必楚立實,楚言義的反應倒是讓人多少能聽得進去,“我是秀才!我是秀才!秀才見官可以不跪的啊!”
桂花冷冷一笑,手裡把玩着皇帝賜給她的免死金牌。
方纔那丫鬟偷看了桂花一眼,注意到桂花手裡的物件之後,當即挺起了腰桿,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楚言義喝道:“誰管你是秀才還是什麼,就算你是當今的狀元,此時見了我家大人也得下跪磕頭行禮!”
“你,你胡說八道!我是秀才,不叩官員!這可是我朝歷來的規矩!”楚言義也急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纔考上了秀才,別管那官到底是不是真能給自己,可這秀才的名聲卻是真實的。
“哼,瞪大了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我們家大人手裡拿着的是什麼!”那丫鬟側開身,讓楚言義得了機會看清楚桂花此時的狀態。
被點名的桂花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然眨巴着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那丫鬟,問道:“爾竹姐姐,你可是在說這個嗎?”
丫鬟爾竹忙對桂花福了禮,卻沒多說話。
桂花裝出一副恍然若悟的樣子,一臉和氣的笑,顛了顛比自己的小手大出一圈的免死金牌,很善解人意的說道:“這個呀,是皇上賜給我的免死金牌,可是純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