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這一下子還真把孟商氏嚇了一跳,忙問出了什麼事。
如此,孟良便把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大口的喝着茶水,好像茶水能壓驚似的。
直到孟良將今天的事都說一遍了,這才狠狠的鬆了口氣。
“哈哈!我的老爺啊,你這是交大運了,知道嗎?”孟商氏聽完以後反倒笑了起來。
看着自家夫人笑得這麼開心,孟良反倒更加鬱悶了,“夫人,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家老爺我惹怒了世子妃,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你咋還能笑出來呢?”
孟商氏收住笑搖了搖頭,耐心的爲孟良解釋道:“老爺,您怎麼不想想,如果世子妃真的生你的氣了,又怎麼可能把這珊瑚手串讓你送給我呢?而且她不是還說了,三天後就來咱家喝茶嗎?”
“可,可難保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啊!”孟良還是很難相信桂花沒有生他的氣。
孟商氏將手裡的手串把玩了一番,然後才擡頭問向孟良,“老爺,你可知道這手串價值幾何?”
“我的夫人啊,這都啥時候了,你咋還想着手串值多少錢呢?”孟良這會兒是真的要哭了,平日裡他很多事都聽夫人的建議,着實少走了不少彎路,當初因爲站錯了隊伍,跟着前太子有瓜葛,也是因爲自家夫人出面去求桂花,方纔有了自己的自由。
可沒想到這一次讓自己栽跟頭的,竟然還是自家夫人,這着實讓孟良很是無奈。
孟商氏又搖了搖頭,微微嘆息,應道:“當年我未出閣之前,曾隨母親參加過幾次遊園會。記得有一年曾有幸見識過一串珊瑚手串。”
遊園會,其實說白了就是官家、富家小姐、夫人沒事閒的搞起來的聚會。
不過因爲參加這種遊園會的人身份都不會很普通,所以也就成爲了夫人外交或者是手帕交的一種媒介。
對於這樣的遊園會,孟良自然是知道的。
“然後呢?”孟良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了轉機,便連忙追問下面的事。
只聽孟商氏柔聲說道:“當初是一個新婦從婆家的老祖宗手裡得來的那麼一串珠子,說是珊瑚手串,可那上面也不過才三粒珊瑚罷了。只是就那麼三粒珠子,據說單是做成手串就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歷史。因爲是個稀罕物,所以當時我特別好奇的仔細看了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時在我手裡的這串珊瑚珠子,應該就是和當年那三粒珊瑚珠子一樣的。”
“夫,夫人,你,你想告訴爲夫什麼?”孟良有些結巴了,雖然他對珊瑚什麼的瞭解不多,可光是聽着三四百年的歷史,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發顫。
孟商氏仔細小心的摸着手裡的珊瑚珠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幽幽說道:“老爺,當年的那三個珠子,單是一粒,就已經叫賣到了千兩。而當年的那三粒珠子,聚在一起卻不足我手裡的一粒珠子大,你說說,我手裡的這串珠子,價值幾何?”
“啪嚓!”孟良一個沒坐穩,連人帶手裡的茶杯全都倒在了地上。
此時孟良的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用好看或者不好看來形容了,這根本就是活見鬼的模樣。
“夫人,這,這玩笑可,可開不得啊!如果真像你說的那般,那,那這串珠子豈不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