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桂花幫忙搓衣服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裙子墊在陸氏的裙子裡一起搓。更加值得說明的是,桂花所墊的那一塊自己的裙子上,沾染了些她研究出來的新型肥料。
如此一來,這陸氏的身上,也就沾染上了那股子怪味。
一看這戲演得也差不多了,而且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桂花便很配合的鬆了手,還非常有禮貌的喊了楚言道一句“哥哥”,然後便撿起自己的鋤頭,朝着家裡走去。
倒是弄得陸氏和楚言道都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娘,桂花是不是抽風了?”楚言道愣愣的問向陸氏。
陸氏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我哪知道!”
被楚言道這麼一問,陸氏陡然想起自己的裙角,低頭就要看去,偏巧這時候傳來徐氏的叫罵聲。
“一個個都到了家門口咋還不進來?還等着我這個老婆子給你們做飯餵你們是怎麼的?沒柴了,道哥兒去抱捆乾柴回來!陸氏,這菜老孃我都給你摘好了,你還想我幫你洗了是怎麼的?還不滾進來幹活!”
陸氏和楚言道都被徐氏的話嚇了一跳,趕忙各忙各的去。
再說桂花回了家,洗漱乾淨之後,又聞了好一會兒梅花擦臉的胭脂,確定鼻子裡再沒有臭烘烘的味道了,這才揉着鼻子吃了飯。
第二天一早,楚立守便去了隔壁的村子買了韭菜種子回來,趕在中午吃飯之前,爺倆將種子種了下去。
按照楚立守交代的,桂花這三天每天都要給韭菜地澆足了水,生怕會旱着這點韭菜。
再說桂花晚上的時候,從楚言念那裡要來了些宣紙,用菜刀割成了一塊一塊的,再用梅花的針線訂成了簡單的冊子,再用燒黑的木棍在上面寫寫畫畫。
期間楚言念倒是過來看了,可發現他根本看不懂桂花在寫什麼。
問桂花,桂花只說她是在用她自己才明白的方式來記錄暖棚的土地。
而只有桂花自己明白,她只不過是用了這個年代還沒有的阿拉伯數字來記錄土壤和肥料的比例而已。
楚言念只當桂花是在孩童玩耍,並未放在心上。
這時間一轉,就到了八月份。
原本想着賣糖醋拌黃瓜的打算因爲暖棚的事而不得不耽誤下來。
再加上莊稼地裡的穀苗都結了穗兒,爲了保住產量,這田間地頭的,總是會有人來回看着,生怕誰家的牲口不小心毀了田地。
楚家原本沒分家之前,這看守的活都是輪着乾的。
可如今分了家,楚立守家能去看地的,也就只有他和桂花兩個人。
莫氏本也想去的,只是桂花卻給她安排了另外的活計。
要說這桂花也是夠有才的,竟然用紙畫出了不少的新鮮花樣子。
莫氏和梅花的針線活雖說並不算是上好,可若是在帕子上繡上樣子別緻的花樣,倒也有幾分討巧的意思。
然後再將這些新鮮樣子的帕子送到集市上賣,賺得銀錢雖不多,卻也足夠家裡人日常的花銷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