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楚立守才反應過來,自家閨女的婚事,至少是桂花這丫頭,她的婚事哪裡是自己能說得算的?
纔剛差一點說漏了嘴,要不是自己四弟反應得快,這會兒怕是就要鬧出事來了。
後知後覺的楚立守心裡一陣後怕,表面上卻撐出笑來附和着楚立信,“是啊是啊!我家那幾個丫頭,一個個的都太有主意了,別的倒是還好說,就桂花這丫頭,實在不是我們能給做主的。這結親的事,咱們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楚立守說完,又趕忙招呼着大家裝米,然後他拉着楚立信往旁邊撤,嘴上只說去打點水過來給大家喝。
待這哥倆到了廚房裡,楚立信這才忍不住開了口,有些埋怨似的說道:“三哥,按說你家的事我這個當弟弟的不好多說啥。可桂花那丫頭的事,我也聽我三嫂說過一些。桂花這丫頭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以後她的路可不是咱們這些侍弄了一輩子土地的人能說清楚到明白的。我看啊,以後這孩子們的親事啥的,咱們可都別瞎說啥了,萬一真耽誤了孩子們以後的路,那咱們還不都得悔死咯?”
楚立信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今天也是被逼到這兒了。
早前於氏就從莫氏那聽說了世子爺和桂花的事,於氏就和自己說道了兩句,這才放在了心裡。
楚立信原本只是想着兩口子說一說也就算了,可纔剛的那情況,要是自己不是提前知道了這事,趕緊攔住了三哥的話頭,這事怕就是要鬧成了不痛快。
在明洛朝,兒女親事奉行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楚立守這會兒真的應了對方的親事,回頭人家就真的會過來提親。
要是真等到時候才弄清楚說明白,丟人是小,萬一惹怒了一些大人物,那才叫大問題。
“四弟,纔剛真是多虧了你了,這次我也算有教訓了,以後肯定管住自己。”楚立守一臉的後怕,凌辰逸那面的情況不明,這要是真惹出什麼亂子,回頭遭罪的不還得是自己家的閨女嗎?
楚立信跟着點點頭,哥倆相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才拎着水罈子,抱着水碗又走了出去。
就在中院出現這麼一個插曲的同時,桂花已經再次出現在了凌辰逸的面前。
“見過世子爺!”桂花規規矩矩的福利問安,把自己和凌辰逸的距離保持得遠遠的。
“纔剛幹嘛去了?”凌辰逸端着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杯蓋颳着茶葉沫子。
桂花心裡一緊,臉上不免有些發燙,不過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很不應景,“纔剛不知是世子爺來了,民女衣冠不整的,怕驚了世子爺,這才忙去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明明是爲悅己者容的事,桂花偏偏說成了別的味道,這讓凌辰逸有些不爽快,放下茶杯之後,猛的起身,一把抓住了正要往後退的桂花。
桂花只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緊,隨即整個人都被凌辰逸的氣息爲裹住了。
“嘴硬,討打!”凌辰逸略帶寵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惹來桂花一陣心跳加速,“世子爺,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民女不,不明白。”
“還嘴硬?你確定不是怕壞了你在爺我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