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舊事

段浪忍不住問:“你爲什麼手速回這麼高呀?”王星笑着說:“我小的時間是個孤兒,有個地頭蛇收留了我,我做了四年的扒手。就是他對我進行的訓練。扒手的訓練有的時間看起來是很慘無人道的。但這樣的訓練真得很有效。”王星的眼神陷入了迷離。他喃喃地說:“世界就是這樣,他當時的殘忍造就了我現在的高手速。”

段浪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王星接着說:“一開始只是在沸水中抓出快要融化的肥皂。到後面的在沸水中撈出銅錢。我是練習速度最快的,在四年的行竊生涯中,我學會了怎樣的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

段浪說:“那你怎麼逃脫的呢,他這麼容易的就放你離開?”段浪說到這裡有自我否定地說:“不,不可能。你是最優秀的,那你怎麼也不是安全離開的。那你是逃出來的?”王星笑了笑說:“逃出來?誰也沒有這個本事。只要你還活在世上,他就能把你從地球上刮出來。”段浪一臉疑惑的問:“怎麼可能?哪有賊頭有這麼大能量的。”

王星也的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段浪也不好深問。王星接着說:“想要脫離他的控制,只有遵守他的規則,他說只要可以在滾油中撈出三枚銅錢就可以獲得自由,不光如此,還可以等到一筆價值不菲的遣散費。”段浪看着王星單薄的身體說:“那怎麼可能。”王星也不評價就說:“我曾經親眼看見五個人的手費在了滾油力。我一直在想辦法能不能從裡面撈出來。”

段浪笑着說:“那定然是想到了辦法,不然我現在也不能坐到這裡讓你給我畫畫了。但是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取巧的。”王星笑着說;“那是需要時間的,如果你總是在練習手速,你也會找到這個訣竅的。”段浪說:“我看我是找不到這個訣竅了。這個手速要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練習纔能有所成就,我看我是沒有機會了。再說,我也受不了那個苦。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拿出來呢?”

王星說:“我每天要花七個到八個小時的時間來聯繫手速。我在苦惱的時候在空中胡亂的揮舞我的手,那時我發現手速快的時間帶起的風也是一種工具。我就開始嘗試不斷的改變在空中揮舞的方法,讓風在我的手邊形成一種保護,逼開液體。我花了半年的時間來尋找方法,又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來逼開油。”

段浪的眼中露出一點無奈。這樣的過去,他能坦然地面對。還可以跟人坦坦而談,這樣的漢子怎麼也要結交一下。段浪沒有說話。王星繼續說:“我最後把油鍋中的油全都逼到鍋外去了。想想老大那驚奇的眼神,我現在還覺得自豪。有人告訴我老大已經十年沒有這樣變過臉了。”段浪問:“他就這麼叫你離開了?”王星點點頭說:“老大從來說的話沒有不算數的。”

段浪奇怪的問:“那你離開了以後,爲什麼想到了去學習畫畫?”王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的殺氣讓段浪都感到有點壓抑。兩人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是段浪就是不敢把王星放在低一個水平線上看待。王星帶着笑容說:“我把我的手法傳給了三個人,其中第一個傳的就是我認得結拜大哥。爲此老大還被我身上添了六個洞。”

段浪發現王星說話的時間牙齒有點摩擦,發出輕微的劃過聲。段浪知道這事十分痛恨而不受控制產生的。王星繼續說:“出來以後,他繼續他自己的勾當,而我卻去上大學。認識了我女朋友阿蘭。可有一天我大哥的仇人來找他報仇,他竟然用阿蘭幫他擋了一飛刀。”王星的表現恢復了正常,但段浪卻感到了一點寒氣。

王星說:“我去改學了繪畫。我現在除了報仇以外,就是用我自己的畫筆記錄下阿蘭的一切。”王星說完心神彷彿離體了。坐在那裡好像在緬懷着過去。段浪說:“對不起。”王星搖了搖手說:“沒有關係,我是從來也不迴避這些問題的。我要勇敢的面對。我要讓仇人想到我就渾身打着寒顫。”

段浪有點不忍心的說:“這樣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這樣一直沉溺在過去。我相信這是阿蘭也不想看到的。”王星搖了搖頭說:“你我的年齡雖然差不多大,但是你的閱歷還是太少了。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那銘心刻骨的愛,那痛徹心肺的恨。只要你真真的愛過,你纔會明白。”

段浪點了點頭說:“那你準備就這樣活下去?”王星的臉部開始扭曲起來。他狠狠的說:“我這輩子就是要報仇。我不會讓他死得痛快,身體上的痛苦不是不可以抵擋,大多數的人在經過訓練以後就可以抵抗的了。我要讓他也痛徹心肺的活在世上。”

段浪說:“你開始報仇了嗎?”王星說:“當然,我時刻注意着他,讓他一點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我爲此還在給老大作着事。我聯繫了三個兄弟把他騙得賠了個精光。讓他守着個破彩票店,入不敷出,還要時不時地防備着我來搗亂。”段浪越看越覺得王星熟悉,段浪突然說:“你還認不認識我?”王星奇怪的看了段浪一眼說:“我們原來認識嗎?”

段浪尷尬的說:“你應該認識王洪虎吧。”王星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他想了想冷笑道:“原來你就是王洪虎請來的高手。你回去告訴王洪虎,老子不會放過他的,就是他把玉皇大帝請來我也要他死在我佈下的局中。我要讓他在窮困潦倒中死去。我這輩子都和他耗上了。”王星說完就收起畫夾向外走去。

段浪一把抓住王星的手說:“別誤會,上次的事只是我想拿回我我自己的錢罷了。沒想到摻合到你們的事裡頭了。”王星仔細的看了看段浪說:“無論你是不是他請來的高手,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談的。聽說他現在又混得很風光。我纔不得不中斷旅行回來找他的麻煩。如果你見了他就告訴他王星迴來催他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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