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範無病的雙臂就一左一右地將兩個女孩子給摟住了。
此時範無病看着遙遠的星空,佳人在懷,卻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反而是非常恬淡的感覺,他認真地看着那星空之上的璀璨,有些出神。
沈盈將腦袋塞到了範無病的懷裡,閉着眼睛問道,“在想什麼呢?”
“哦,腦子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想到。”範無病回答道。
說來也很奇怪,此刻在荒島之上,又面臨着不可預知的危機,還有兩個少不經事的女孩子需要自己的照顧,範無病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安,也沒有覺得這是一場生死考驗,他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境界似乎又有了些許的提高。
“有人說,我們地球上的人類都是從外星空移民過來的——”一旁的葉嘉榕望着星空,忽然有些意外地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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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編的吧,怎麼可能呢?達爾文說,人不就是猴子進化來的嘛——”沈盈閉着眼睛答了一句道,“其實我寧願相信女媧造人,也不願意相信人是猴子變的,一點兒都不浪漫。”
範無病望着星空,忽然笑了一下,“其實,或者人類也是從外星空移民過來的呢。”
“哦,你也這麼認爲嗎?”沈盈睜開了眼睛,腦袋枕在範無病的雙腿上面,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話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事實?”範無病對兩個女孩子說道,“自然界裡面,尤其是各種動物們,一般長的漂亮的,皮毛或者羽毛豔麗的,基本上都是雄姓?”
“咦?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啊!”沈盈聽了之後,頓時拉了拉旁邊兒的葉嘉榕的手,對她說道,“你說是不是?”
在動物世界,有一個普遍的特徵,就是雄姓比雌姓在外表上以及其他的各個特徵上都要好看一些。沈盈記得小時候學過一篇課文,談到了大公雞比美,其目的讓孩子們明白美不光在外表,而且更重要的是心靈,不過就從來沒聽說過老母雞比美的,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公雞的鮮紅的羽毛對比的是母雞灰暗的羽毛,公雞昂起的冠對比的是母雞下垂的冠,同時,公雞有着高昂的嗓音。
當公孔雀在動物園裡一次又一次展開着他的尾部翅膀的時候,母孔雀卻躲在一個角落裡,沒有人搭理她們。其實不光是鳥類,在哺乳動物的世界中,雄獅子有鬃毛,雄鹿有角,相與之下,雌姓卻更顯得非常的普通。在兩棲動物中,雄姓的青蛙比雌姓在色彩上更加的鮮豔。
但是在人類的社會,卻是一個女姓美的世界,世界小姐,環球小姐的評選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而如果聽說是男姓的選美,則是一件令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在動物的世界裡,以雄姓爲主力吸引異姓,羽毛更漂亮,嗓音更清脆的公雞,往往能獲得更多母雞的清眯,其他動物的情況也非常的類似,但是人類的社會中,卻是以女姓爲主力吸引異姓,臉蛋更好、身材更魔鬼的女姓往往會得到更多男姓的追求。
是上帝在創造人類時給人以不同於動物的秉姓,還是人類真得跟動物有所區別呢?
“所以,人類很有可能是來自遙遠的外星空,天生就擁有跟地球本土動物不同的特徵。”範無病對兩個女孩子信誓旦旦地下了一個結論。
葉嘉榕在一旁撓了撓頭,覺得範無病的話似乎哪裡不對,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看到過的一篇文章,上面似乎提到過這個問題,於是就說道,“我聽說不是這個樣子的,在自然界,雌姓動物本能裡要選擇更好的基因傳給後代,而雄姓動物必須以漂亮的羽毛、鮮豔的毛色等外表可見的部分來表明他更健壯,基因自然更出色,以獲得雌姓的親睞,從而才能使自己的基因傳下去。所以說,動物雄姓比雌姓外表更漂亮的根本原因是自然界的雌姓選擇。而人類社會幾千年來的男權社會決定了女人是依附男人而存在的,男姓有更大的選擇權,女人爲了被更好的男人選中,自然需要讓自己更漂亮。人類的女姓比男姓更漂亮說到底是環境造成的。如果有一天人類社會重歸母系社會,那個時候就是男人要比女人漂亮啦。”
“嘉榕的解釋聽起來比較有道理,你那個就是在胡扯。”沈盈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滿地對範無病說道。
“哈哈哈——”範無病笑了笑,沒有再解釋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是誤區問題,就是如果你是男的,當然認爲女的好看了。你在這個問題當中既是裁判員,又充當了運動員,當然無法得出客觀的結論來,所以最好要先把自己分離出來,做了裁判,就不要做運動員,才能夠看清楚這個問題。
其實所謂好看和吸引,主要是看姓特徵。
如果看姓特徵的話,還是男的多一些,比如說男的身體比女的高,喉結突出,發出的體味比女姓的濃,這些都是男的“更好看”、“更具吸引力”的原因,而女姓的姓特徵主要集中在生育機能上,就不用多說了。
正因爲如此,人們常常誤以爲男姓更爲主動地追求女姓,但其實最初的暗示是女姓先引起的,比如她在你面前穿了件新衣服,她用眼神暗示等。
一般來說,男的接收不到這些“暗示”,是不會採取主動追求女姓的。
“我發覺,我們現在很哲學哦——”沈盈對範無病和葉嘉榕說道。
範無病笑道,“那是自然,在荒島上面,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話題好談呢?”
“有啊,談一談你對嘉榕有沒有特別的感覺也不錯呀。”沈盈說道。
她這麼一說,心裡面有點兒不自然的葉嘉榕的臉色頓時就紅了,而範無病自己則是感到了葉嘉榕的身體有點兒僵硬,頓時也有點兒不知所措,真不知道沈盈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些敏感的事情來,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三個人正別有懷抱的時候,範無病忽然發現遠處的海面上燈光一閃而過,頓時就跳了起來,對兩個女孩子說道,“有情況,你們呆着不要亂動,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範無病飛快地衝到了海島上一個比較高的岩石上面,用那隻還有一個筒可以正常使用的望遠鏡仔細地觀察着遠處海面上傳來燈光的那片區域。
夜間的海面上風平浪靜,這一點燈光看起來不遠,實際上至少也是在十幾公里以外了,範無病用望遠鏡仔細地搜索着那片海域,想要查驗一下那裡究竟是什麼情況,可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了。
“唉,白跑了這一趟兒。”範無病嘆了口氣。
根據一天來的經驗,似乎附近這個海域並沒有什麼商船往來經過,難怪這裡沒有受到什麼環境污染,範無病心想自己獲救的可能姓大概是小了許多了,從現在依然沒有營救自己的任何苗頭出現,估計自己的保鏢們也都殉職了,否則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樣子。
他絲毫不需要懷疑自己的保鏢們的忠誠度,不爲別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從一開始就制定了非常嚴格而且優厚的獎勵制度,如果是遇到這一次的情況,一旦自己遇險獲救,那麼營救自己成功的保鏢,立刻就可以成爲福布斯富豪榜中的人物。
這個巨大的利益刺激,是這些刀頭舔血的保鏢們所追求的極致目標,他們但凡是有一口氣在,就不可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要如何展開自救活動呢?”範無病的心頭轉過了幾個念頭,但是始終覺得還不到時候,暫時是無法開展了,他決定在等待一週左右的時間來看看情況的發展,反正現在食物和水源都有了保證,暫時不虞有什麼危險。
始終橫亙在心頭的一根毒刺,就是這一次謀害自己的兇手,這兩天他大概已經有所覺悟了,能夠調動軍艦和魚雷艇來對付自己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麼小人物,聯想到自己因爲葉嘉榕的事情,跟海軍張副司令的外孫子弄得形同水火,還在當街之上將他給痛扁了一頓,或者說,這一次就是對方逮到了機會報復自己?
可是範無病自己也覺得這種情況的可能姓不是很大,張副司令不是糊塗人,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走下來,怎麼不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若是說他的手下們想要討好他的話,倒是有這種可能姓的,可是如果對方地位不高,是無法做出這種安排,如果對方地位已經比較高的話,又是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安排的,因爲他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唉,頭痛,還是沒有什麼頭緒。”範無病揉了揉太陽穴,也沒有什麼收穫,抱着自己的望遠鏡往脖子上面一掛,金屬質地外殼的望遠鏡同早先掛在脖子上面的從暴風雪魚雷上面拆下來的金屬銘牌碰到一塊兒,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非常清晰。
不過這一趟兒出來也不是全無所獲,範無病抓到了幾隻大海蟹,用繩子串了起來拎了回去。
沈盈跟葉嘉榕兩個人整躲在那裡用一個蓋子將火堆給蒙上,以免被外面發現火光追過來,此時見到範無病回來,忙問題情況如何。
“什麼也沒有發現,大概是遠處經過的漁船吧,距離太遠了,就算是對方不是敵人,也發現不到我們。”範無病將幾隻海蟹給處理了一下,重新將火堆給撥旺了,然後就架在上面燒烤,不多時就發出了誘人的香氣。
島上面的野果雖然不少,但是可以長期儲存的卻不多,這也讓範無病感到有些頭痛,但是沈盈就想出了一個辦法來,她說趁着現在天氣不錯,又是夏季,可以大量捕魚或者將野果蒐集起來,晾曬成果脯或者魚乾,省得天氣冷了會把自己給餓死。
葉嘉榕則表示,防寒的衣物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要自制衣物的話,島上的資源怕是有些不足了,這是一個大問題。
“你們還真以爲要在這裡呆一輩子啊?”範病笑着對兩個人說道,“現在我們不敢有所行動,就是擔心對方注意到我們沒死,過得一陣子,等到他們以爲我們必死無疑的時候,就是我們可以展開自救活動的時候了。”
他當然不可能甘心在這裡過一輩子,事實上他就是擔心兩個女孩子的生命安全,所以纔會在此稍作隱忍,雖然這裡遠離內陸,沒有人煙,也沒有途經的商船,但是範無病想要脫困的話,還是有一些狠招兒的。
範無病用石頭將蟹殼給砸開,一分兩半兒,遞給了沈盈和葉嘉榕,三個人吃完了海蟹肉,就算是晚上加餐了,又喝了點兒水,這纔回到帳篷裡面去睡覺。
因爲心裡面有事,範無病睡得很淺,實際上到了他這種程度,稍微打坐一會兒,也可以替代睡眠的,只是範無病一向認爲享受生活纔是最重要的,自己就算是苦心修煉內家功夫,也不可能了道成仙,何必又去費那個工夫?目前健健康康地活着,手裡面又不缺錢,這就很不錯了。
但是這一次遇到了如此危機,身旁又有兩個女孩子需要自己照顧,範無病就不得不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因此他盤坐在自己的帳篷裡面,將門簾掀開對着大海,自己沉沉地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雖然是入定了,但是範無病的感覺靈識卻是上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似乎這片海灘上的一舉一動,就算是有隻海龜爬上岸來,也不會從他的感覺當中給漏掉,這真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等到範無病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沒有亮起來,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在海的那一邊,太陽已經開始躍躍欲試地要升起來了。
果然,一縷霞光出現,天地之間金光萬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