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節深深的看了張揚一眼,彷彿猜到他要做什麼,不過曹節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平靜的點頭道:“解決了也好!他們看不清形勢,這裡不是華夏,是該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張揚還擔心曹節阻攔,看來這個準岳母比自己想象當中聰明的多。
司法部大會議室裡人山人海,這裡面坐着的有很多都是國內在法律界響噹噹的人物。能在這裡除了受到曹節的邀請,更多的人是來找茬看熱鬧的,還有一些存心搗亂的,此刻大多數人臉上都帶着異樣的興奮感。
今天他們醞釀着一個大行動,那就是在法律的名義下,逼迫張揚廢除君主立憲制,實行共和制。更遠一點的他們還要禁止賭博,禁止妓院,甚至要禁止一夫多妻制。有這些法律家的話來說,他們要還老百姓一個晴空!
懷揣着自以爲然的偉大夢想,他們焦躁的等待着會議開始!
時間越來越長,主持會議的曹節一直沒有來,旁聽的張揚也沒有到,這些磚家們有些坐不住了,七嘴八舌的批判着,一個個都成了批判主義者。
華夏在很長時間內以批判文學爲主。
在民國時期,爲了反帝國反封建反軍閥,衆多有志青年拿起筆在報紙雜誌各種刊物上批判着各種醜惡現象,他們是真誠的是執着的是不畏艱難,勇敢面對各種風險,其中代表人物以‘郭魯茅巴’爲首。
沒有人能否認這些人在特定歷史條件下所起到的作用,即使教科書將他們的課文一篇篇刪掉,他們的貢獻永遠也無法抹滅。
而下一個時期就是在更加特殊的環境下,‘文.革’期間,所有人都成爲批判主義者。好人,壞人,軍人,知識分子,全都遭受到他們的批判。這些人是盲目的,他們畏懼危險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所以到處去批判其他人!
而第三個時期就是改革開放之後,總有那麼些人在社會上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出書知識不夠沒有人買賬,當官情商不夠。無路可走之下,他們選擇抱怨,選擇批判,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批判別人。
也不管對方是對還是錯,只要是不符合他們心意,他們都要進行批判。即使勝利了也不會放過對方,追究到底。
在張揚看來,會議室內那些個磚家叫獸都屬於這種人,除了張口罵人什麼都不會。從來沒有將心思用在做學問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先否認別人的勞動成功。
“阿姨,我們進去吧!”張揚道。
曹節陰沉着臉,她本來就是火爆的脾氣,要不然也不會有鐵娘子的外號,如果不是張揚在這裡,她早就想進去問問那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吃裡爬外的她講過,但是拿着張揚的研究經費,住的妙香國準備的別墅,吃着山珍海味,到頭來卻給張揚製造麻煩,他們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也許你可以說我們是站在公里這一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不要拿人家的東西。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如果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那都不能稱之爲人!
會場的門被保鏢推開,曹節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裡面的人議論聲不僅沒有小還更加的大了。
張揚就那麼站在門口,挨個看過去,還誰叫的最歡。
開始還沒有人在意,隨着張揚眼神一個個看過來,這些人漸漸心虛的低下頭,那是一種無聲的威懾力,眼神裡的寒意,每個跟張揚對視的人都能感受到。聰明的人反映過來,今天的事情看來不會像他們猜想的那麼順利。
漸漸會場安靜下來,直到掉個針的聲音都能被聽到,張揚才冷笑着走到旁聽席坐下來。
等張揚坐下後,那種無言的壓力才從這些人的身上消失,可是沒有人在敢嘰嘰喳喳的。
令這些人恐懼的一幕發生了,在張揚坐下來後,穿着軍服的守衛一個個走進會場,手裡拿着槍,將整個會場圍起來。
這一幕也超出曹節的預料,她朝張揚看了一眼,發現張揚在那裡玩手機好像沒有注意到會場的氣氛。曹節低下頭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這就是威懾嗎?這招看來還挺有效的!
看到局面被張揚控制,曹節拿起桌子上的錘子,敲了敲道:“現在開會!第一個議程,王室一族有受到憲法保護的權力!”
話音方落,會場內就響起嗡嗡聲,要知道上一次會議過後,妙香國要不要施行君主立憲制都沒有確定下來。這一次曹節竟然越過那些問題,直接討論有關於王室在妙香國的地位問題,這等於直接否認他們前幾次會議的意見。
看着下面嘰嘰喳喳的人羣,曹節露出冷笑,還以爲我會被你們牽着走嗎?既然你們跟我扯沒用的,我就直奔主題。曹節也不管下面人的臉色,拿着文件在那裡逐條逐句的念着。
唸完之後,不等這些人反應,直接道“現在進行表決,反對的請舉手!”
正常來說,這時候應該是贊成的舉手!衆人被曹節打了個措手不及,陷入思維的誤區,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都沒有舉手。
不到五秒鐘,曹節就宣佈道:“全票贊成通過!”
“什麼!”“等等”“開玩笑”“這是幹什麼!”
下面這些不幹了,一個個叫喊起來,其中尤其以幾個中年人叫囂的聲音最大,還有一個人學臺灣立法院的議員站到桌子上大聲的喊道:“我反對,這是獨裁!”
會場內吵鬧聲如同菜市場。
即使曹節幾次敲響木槌,也無法壓制會場的聲音。所有人好像都發瘋了一樣,瘋狂的叫喊着,指責着,就差指着曹節的鼻子罵了。
曹節氣的渾身顫抖,當她再一次舉起木槌的時候,一陣大笑聲在會場內響起。笑聲非常瘋狂,而且越來越大,隨着瘋狂的笑聲,會場內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注意到那個狂笑的人是張揚,妙香國的三軍總司令,此前幾次會議都一言未發的人,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等到會場內沒有聲音了,張揚放下手機起身走下旁聽席,站到主席臺前的臺階上,無聲的壓力回到每個人的身上,因爲隨着張揚起身,那些負責會場安全的軍人,全都取下衝鋒槍,荷槍實彈瞄準會場內的所有人。
“吵啊,怎麼不吵了,剛纔不是吵的很熱鬧嗎?”張揚冷冷的道。
看着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誰還敢出聲,他們不是一百多年前,那些爲了革命爲了理想拋頭顱灑熱血的烈士,而是一羣只有嘴皮子功夫的磚家!
“你,剛纔不是數你叫的最歡嗎?來,站起來!”張揚指着剛纔那個跳到桌子上的中年人道。
中年人臉色尷尬的坐在那裡,一聲也不敢吭。
“媽的,我給你們臉了是吧!”誰也沒有想到張揚突然破口大罵,就跟街上的潑婦似的,各種難聽的話從張揚嘴裡狂噴出來。
狂噴了差不多三分鐘,張揚才吐了一口氣道:“我忍你們很久,才舒服一些。來,我想問問你們現在拿的誰的錢!住的誰的房子!吃的誰的餉!”
有些還有點自尊的低下頭去,還有一些依舊高昂着頭,這些人的臉皮已經跟城牆一樣厚,完全不知道害臊是什麼滋味,好想說的不是他們!
“尼瑪,你個個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想將我趕下臺去,我想問問誰給你們的膽子!”張揚擡腳踹在第一排桌子上,伸手狠狠地指着下面這些教授,眼睛裡的寒意,即使隔着好幾排,後面的人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