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無邊
“爸,你還說呢,張揚都被你灌成什麼樣了,一會怎麼回去啊!”洪雅琴走過來摟住洪父的脖子撒嬌道。
張揚如果醒着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一直以來,洪雅琴給張揚的印象都是那種自信獨立帶着點高傲的女孩,就算有求於自己,也一直將兩個人的關係擺在平等的位置。這種小女人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到過。
其實人都是有着多面性的,比如有的人無論多大了都想長不大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嬌,而有的人則只會對家人發脾氣,而絕大多數的人,只有面對最親的人才會放下自己的面具,此時的洪雅琴就是如此。
想想就明白,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京城獨自一人支撐一傢俬房菜館,要是不表現的自信,獨立,高傲一些,一定會遇到無數的狂蜂浪蝶,光是應付這些人都應付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思搭理飯店。
“呵呵,我女兒這麼快就知道向着外人說話了,看來你真的是長大了。”洪父道。
“爸啊!”洪雅琴臉紅紅的道。
“好了,我不說還不行嗎?不過女兒啊,小張要做事業,你就算不支持,也不應該反對,這回打消他的積極性。爲這個吵架實在是不值當的。”洪父道。
洪雅琴心說事情越來越亂了,他做什麼事業,我能管的着嗎?
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順着洪父的意思道:“爸,你不能怪我生氣,他選擇的行業實在是有些不靠譜。賭石,那是投機取巧,沒有人能次次運氣好,賭中翡翠的。一次失敗,就有可能賠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王利,經常和我說,有人賭石賠的傾家蕩產,甚至瘋了進精神病院的都不乏其人,我還不是爲了他好嗎?”
“小張,不是光賭石,他是想進入珠寶行業,將這個當成事業來做。”洪父道。
洪雅琴搖搖頭道:“那更不行了,他在京城無依無靠的,就算開起來,也不過是勉強維持,現在的珠寶業要想做大做強,不僅僅是產品質量好樣式新穎,更重要的是要有關係,有門路,有人給他介紹客戶。他什麼都沒有,太難了。”
“難怎麼了,要是面對困難選擇退縮,我反而看不起他。你呀,不要總潑冷水,該幫幫他就幫幫他。不就是客戶嗎,等他的店開起來了,我介紹一些人過去。”洪父道。
洪雅琴腦袋都疼了,洪父要攙和進來,那事情就鬧得大了,一個不好事情就會弄假成真,急忙道:“爸,不用你插手。我同王利和黎千惠都打過招呼,找個機會介紹他們給張揚認識。要是他真的想開珠寶店的話,就讓他從金玉閣那裡拿貨,看在我的面子上,千惠會給他優惠的。”洪雅琴道。
洪父搖搖頭道:“看,說實話了吧,還在這騙我。你呀就是嘴硬心軟。那就先這樣,遇到麻煩了,就讓小張給我打電話,你爸爸還是有點面子的。有時間讓小張去家裡吃飯,不要總讓我催着你們,你們也該主動回家看看我們老兩口吧。”
洪雅琴道:“爸,你喝了這麼多,還是休息一會在走吧。”
“不用,這就是工作酒,我打個車就回去了。”洪父道。
送走了洪父,洪雅琴回到菜館,看着呼呼大睡的張揚,皺起了眉頭,她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那裡不對她還想不明白。正當她要往深裡想時,何琳琳打岔問道:“洪姐,你不是就讓他在這裡睡吧,一會來了客人怎麼辦?”
經這麼一打岔,洪雅琴的靈感一下子消失了,沒好氣的道:“還能睡哪,睡客房唄!”
何琳琳用力搖頭道:“不行,不行,我的閨房,可不能讓臭男人進去。”
“那是我的客房好不好!”洪雅琴腦門上冒着黑線。
“那我不管,現在我睡着,就是我的閨房。要是沒地方安排,就睡你的房間好了。反正你對他也有好感,趁機推到,生米煮成熟飯,也不錯。”何琳琳壞笑着道。
“你越來越沒有個正行了,算了,我還是送他回去吧!”洪雅琴道。
何琳琳長大了嘴巴道:“洪姐不是吧,你知道他家在哪裡?”
“嗯,去過一次。還愣着幹什麼,過來搭把手,幫我扶他到車上。”洪雅琴道。
何琳琳翻了翻白眼,她實在擰不過洪雅琴,只好幫着洪雅琴將張揚攙扶到後座上。
鬆開手,何琳琳喘着粗氣道:“這個傢伙可真夠沉的,洪姐,真要送他回去?”
“行了,別廢話了,跟我一起去吧。”洪雅琴道。
何琳琳無奈的坐到副駕駛上,嘟囔了幾句。
洪雅琴開着張揚的車,很快就到了小區,從張揚的兜裡翻出房卡給保安看了一眼,進入小區的地下車庫。兩人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張揚扶進電梯後,何琳琳不顧形象的靠在電梯的牆壁上,任由洪雅琴一個人扶着搖搖晃晃的張揚。
“洪姐,下回這事不要叫我,太累人了。想我何大小姐,什麼時候幹過服侍人的事情!我純潔的第一次,就這麼獻給這個傢伙了。”何琳琳誇張的道。
洪雅琴快被氣瘋了,說道:“琳琳,你在這個樣子,別說我晚上不給你做飯。”
“別啊,別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何琳琳道。
到了張揚家門口,洪雅琴框框的敲起房門。
“洪姐,他兜裡不由鑰匙嗎?直接打開不就好了。”何琳琳道。
洪雅琴搖搖頭道:“他家裡有人。”
正說着,門從裡面打開,潘慧疑惑的看着兩人,緊接着她看到了人事不省的張揚。看着醉醺醺的張揚,潘慧心說昨晚上就喝的醉醺醺的,一早起來走了,又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這個老闆是賣酒的嗎?
“哇,金屋藏嬌。洪姐,這小子不老實,還和我們說他一個人來的京城,明顯是個騙子。”何琳琳道。
“你呀,不知道不要亂說。你好幫忙扶他進去,他喝多了。”洪雅琴衝着愣神的潘慧道。
潘慧急忙扶住張揚的胳膊,朝裡面走,邊走邊解釋道:“小姐你誤會了,我是他的保姆。”
“找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保姆,他想幹什麼?洪姐,看來這傢伙動機不純,你不能再被他的外表所矇騙了。”何琳琳對着洪雅琴道。
洪雅琴懶得搭理她,知道何琳琳是那種人來瘋的,你越和她爭辯,她就越說越來勁,你不搭理她,她反而說說沒有意思,自己就住口了。
洪雅琴同潘慧兩人將張揚放到牀上,這才擦了擦汗道:“他中午喝了不少的白酒,你一會給他做點醒酒湯喝。”
潘慧點點頭,心說莫非這就是老闆的女朋友,來的還真夠頻繁的。
“你們坐一會,我給你們沏茶。”潘慧道,不管猜測對不對,他們都是老闆的朋友,還是好好招待的好,不要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不用,好好照顧他就行了。等他酒醒,讓他給我打電話。”洪雅琴道。
洪雅琴送張揚回來的路上越想越不對,本來就是讓張揚幫自己打消父母的逼迫,讓自己有一個輕鬆的空間,可是事情彷彿不受控制,父母真的將張揚當成自己的男朋友,還主動幫張揚出謀劃策。在這麼繼續下去,事情就麻煩了。想想洪父要是將張揚介紹給他那些老朋友,洪雅琴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她必須和張揚說個清楚,起碼想一個辦法,不能讓這件事情越鬧越大。
潘慧道:“好的,我會通知他的。”
洪雅琴笑笑,沒在說什麼,對於這個年輕漂亮的保姆,洪雅琴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她和張揚是假的情侶,又不是真的,張揚做什麼,她管不着。
就算退一步說,有一天她對張揚有好感了,也不會在乎潘慧。一個保姆而已,還不放在洪雅琴的心上,就算潘慧年輕漂亮又怎麼樣,她的身份就註定了,她連作爲自己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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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有面對同樣美麗出色能給自己帶來威脅的女人時,纔會重視,提高警惕。從這方面來說,潘慧確實沒有讓洪雅琴重視起來的理由。
“琳琳,不要看了,走了。”洪雅琴衝着客廳裡的何琳琳喊道。
“等等,我在找證據!”何琳琳道。
洪雅琴奇怪的道:“找什麼證據?”
“當然是他偷吃的證據了。有我們洪姐這個大美人關心他,他竟敢金屋藏嬌,等到找到了證據,看我怎麼收拾他!”何琳琳一本正經的道。
“行了,別鬧了。”洪雅琴走過來拉着何琳琳走了出去。
潘慧聽到何琳琳這麼說的時候,臉色一片羞紅,不知道該如何分辨。等她們離開了,她臉上的紅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回到張揚的臥室,看着渾身酒味的張揚,皺起了眉頭。
嘆了一口氣,潘慧去洗手間,將熱水器插上,準備好熱水,等張揚酒醒了,好讓他洗澡。然後端了盆清水進臥室,放了一條手巾進去,浸溼之後擰乾放到了張揚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