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榮耀。”邊說着便看向奧古斯丁。
“你!”奧古斯丁氣急。
“流氓!”對面的四個人很有默契的替奧古斯丁說出了後面的兩個字。
“嘿嘿,這次出來真是沒白來。”眠小綿吃飽了,擦了擦嘴,笑道。
雖然這次出來差點把整個魂兒都嚇跑了,但是隱約之中,眠小綿感到有一種幸福正在向他們走來。
或許這次死裡逃生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幸福的生活。
“從現在開始,咱們的淡水就得限量引用了,儘量節省出來,直到獲救爲止。”聖水畢竟在海邊待得時間最長,與海打的交道也多,說道。
“嗯。”衆人點點頭。
“這個鯊魚不能再吃了,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不新鮮,再吃就容易鬧肚子,不過咱們可以把它切成小塊,用來釣魚。”聖水繼續說道。
“咱們不是有炭火麼,可以繼續烤着吃啊。”秋雨一臉的不解,烤鯊魚肉其實挺好吃的,就這麼把難得的鯊魚肉扔掉,未免有些可惜。
“炭火需要留着生煙,給過往的船隻發出信號,我方纔檢查過了,這個傢伙已經把咱們的通信設備咬爛了,手機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我們能指望的就是有人搜救,或者自己摸回去。”聖水繼續說道。
“咱們來的時候一直是往東南方向走,雖然現在不知道被鯊魚帶到了什麼地方,不過咱們只要一直往北走,就能夠回去。”一直沉默的奧古斯丁分析道。
“嘿,你倒是比我想象之中聰明啊。”聖水投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現在問題是怎麼辨別方向?”眠小綿擡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時間早已經接近四五點,由於陰天的原因天空顯得更暗,根本就看不見太陽。
眼下全部都是碧藍的大海,鬼才知道哪是哪!
“呃……這個就是問題的所在啊,不然咱們不早就回去了。”聖水聳聳肩。
“海面上的天氣一向詭異,誰也保不準明天是不是晴天,所以纔要做長久的打算纔算穩妥啊,雖然咱們明天就能回去的可能性比較大。”聖水笑道。
“意思是我們還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了?”秋雨倒是接受現實,問清楚了之後,打了個哈欠:“既然這樣,我先回去睡覺了,那兩條鯊魚嚇得我現在心裡還發顫兒呢。”
“還有別的辦法回去麼?”眠小綿不願放棄,沒準有什麼值得一試的方法呢。
“有啊,還有一個方法,不過只有四分之一的成功率。”聖水笑道。
“什麼?”陸川一聽,露出一絲笑容,四分之一的成功率不算低呢!
“猜啊,一共四個大方向,咱們可以舉手表決怎麼走,誰蒙對了有獎。”聖水嘿嘿一笑,說出了最後的辦法。
隨即便遭到奧古斯丁一擊。
“算了算了,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我覺得最穩妥的方法就是等明天看看出不出太陽。”莫風擺擺手,折騰了一下午,又受到了驚嚇,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只等着早點休息明天好找到回家的路。
第二天一早,大大的太陽在海面上升起,燦爛的陽光照射在遊艇上,晃醒了船上所有的人。
“哇!太陽出來了!”眠小綿見到太陽忍不住歡呼道,她還從來沒有對太陽感到如此的親近。
“走嘍!回家嘍!”秋雨也一臉的興奮,對着海面呼喊道。
靜默的坐在牀邊,林簡溪的神色有些落寞,由於歐陽晨給她打電話過來說意外受傷了,她並沒有跟着莫風他們去海上冒險,而是留在了別墅裡面。
如果不是歐陽晨的那一通電話,說不定現在的自己,已經跟隨着莫風在海上乘風破浪,感情進展無比順利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層煙幕。
“張媽媽,我要的銀耳蓮子粥好了嗎?”林簡溪輕聲喊了一句,雖然她對歐陽晨頗有微詞,但畢竟是歐陽晨給了她回到這裡的機會和實力,所以她還是打算去看看歐陽晨的傷勢。
張媽媽提着一個精緻的小壺,輕輕走了進來,微笑的看着林簡溪,輕聲說:“林小姐,已經做好了,我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加糖,所以就用小袋子裝了一部分白糖,如果您喜歡的話,可以自己添加。”
“我是去看病人,口味什麼的我也拿不準,不過謝謝你了,張媽媽!”林簡溪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隨後接過那個小壺。
“呀!”
讓她沒想到的是,小壺的外壁竟然滾燙得很,一瞬間,就燙到了她的手指,雙手一鬆,她把小壺所有的重力,都負擔在了張媽媽的手中,所幸的是,張媽媽的手掌早已粗糙長繭,這種溫度,對她來說,也實在算不得什麼!
但林簡溪卻狠狠的皺住了眉頭,雖然她在歐洲一個人飄蕩,但也是嬌氣的小公主,哪裡被別人這麼不小心的給燙過,她的眉頭狠狠皺住,眼睛裡面閃爍的目光寒冷無比,張媽媽纔看了一眼,那種寒意,比手掌上傳來的滾燙,還要讓人覺得吃不消。
“你做什麼,這麼燙的東西,竟然就讓我摸上去?”林簡溪不悅的呵斥道。
纔來到這裡沒有多長時間,張媽媽一直都非常小心的照顧這幢別墅當中的少爺夫人,不管是莫風還是眠小綿,都對她非常恭敬,即便是平時的林簡溪,也沒有對她有過這麼強烈的不滿!
這些困惑的念頭在張媽媽的心中只是閃過了一瞬,然後張媽媽就趕緊道歉:“對不起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這裡有個把手,您可以抓着這裡。”
“我當然知道,用得着你說!”
心情更煩躁了一瞬的林簡溪毫不客氣的白了張媽媽一眼,隨即提着銀耳蓮子粥款款離去。
看着那個怒氣衝衝的背影,張媽媽不由自主的怔住,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莫風少爺和眠小綿小姐都還沒有回來,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張媽媽這樣對自己告誡道。
走在熟悉卻陌生的街道上,林簡溪的心情亂糟糟的,她竟無法拾起一點自信,一想到莫風在看到眠小綿從心綻放的那一抹笑容,她的心裡,就像是吃到了苦瓜一樣的苦澀。
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呢?
她這樣問自己,卻找不到任何一個答案!
究竟是如何走到醫院門外的,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她怔怔的看着那座大樓,眼睛裡面閃爍的,是一股股無可奈何的光芒。
深深嘆了一口氣,她終於走了進去。
看到纏了不少繃帶的歐陽晨,她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這個神通廣大的男人,竟然也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
“你是出了什麼意外,身上這麼多的繃帶?”林簡溪皺住眉頭,輕輕的坐在歐陽晨身邊,根本就沒注意到在他眼睛裡面閃過的那一絲冷冽。
在歐陽晨受傷的時候,孫總沒有出手幫忙,林簡溪完全不知情,他所能夠求助的人似乎在一瞬間都銷聲匿跡,只有他一個人面對了那樣可怕的陸川!
每當想起那個時候,歐陽晨的心,就彷彿被巨大的黑暗給重重籠罩,再也無法獲得光明!
嘴角牽扯出一個冷笑,歐陽晨凝視着林簡溪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認識秋雨麼?”
“呃……認識啊,就是眠小綿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前兩天好像去打胎了,但爲了什麼,我也沒有多問,怎麼了?”林簡溪實在是想不到,爲什麼歐陽晨會提到秋雨的名字。
她神色一緊,難道說這一身的傷勢,跟秋雨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秋雨打掉的孩子,就是我的。”歐陽晨的眼眸閃過一絲厲色,“我這一身傷,就是拜她的丈夫,陸川所賜!”
林簡溪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着歐陽晨,她難以相信,秋雨肚子裡面的孩子,竟然會是這個男人的,難道說,這個男人跟莫風他們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仇恨?
她這只是一個猜想,遠遠只是一個可能性不大的猜想!
當歐陽晨說出一切的來龍去脈,她臉上的冷汗,已經密密麻麻的流淌下來。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歐陽晨要將自己從遙遠的歐洲接到這裡來,爲什麼歐陽晨願意給自己支付那麼多的金錢和權利,讓自己接近莫風!
原來歐陽晨這麼做,全都是爲了自己!
她怒視着歐陽晨的眼睛,狠狠的說:“你這個惡魔,竟然利用我!”
“利用你又怎麼了,難道我們兩個人的目標是一樣的嗎?”歐陽晨不屑的啐了一口,似乎在說一件完全引不起他興趣的事情,“我爲了得到眠小綿,而你想要嫁入莫家,成爲莫風的妻子,這兩者相輔相成,並沒有什麼衝突,你何必在那裡一副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林簡溪被他說得一愣,歐陽晨說的不錯,自己想要得到的只不過是莫風,還有莫家夫人的這個位子,什麼眠小綿,什麼秋雨,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能嫁給莫風,即便是眠小綿有了歐陽晨的孩子,她也不覺得怎麼樣!
剛剛柔軟下來的心,在一瞬間,就變得冰冷僵硬,她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而不近人情,看着歐陽晨的一雙眼眸,冷冷道:“讓秋雨懷孕,真不是你這樣擁有無數陰謀詭計的人能夠用出來的昏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