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楚開始是準備來結識石蘊蘭的,這個女孩氣質很好,後來看起來,這個女孩好像已經花有所屬。
不過他卻聽到了剛纔石蘊蘭下意識的話。
“哦,哦……”
而這時,朱小琳母親還沒到,治療的事情還不能安排,沒了事情可做的趙志強無意中向這邊一看,正好看到呆呆的看着他的石蘊蘭。
是她!
趙志強立即想起了,那個在從京城向濱城方向火車上幫過他的女孩兒,那時他的傷還很重,拿的東西不輕,踉蹌後得她扶了一把,還弄了一張大座,躺回的林州,他記得,這個女孩說是濱城人,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到!
趙志強知恩得報,沒想過多的什麼,便走了過來。
這時,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也從另一個方向走近了石蘊蘭。
鬍子歌。老爸是五代電影導演,他還是石蘊蘭的同校同學,都是濱城人,在校認識後,爲石蘊蘭所傾倒,這次朱家千金的聚會,他是受朱小琳的朋友介紹,第一次來參加這個生日派對的,順手就帶上了正準備勾一勾的同城小妹石蘊蘭,這有個調門兒,俗稱“進圈兒”。
剛纔,卻遇到了京城都大有名氣的公子哥兒,張佳成,廣電總局領導的兒子,所以就去周邊圍着打了幾個哈哈,混臉熟兒,聽說那人**卻沒敢帶女友一起過去。沒想到回來時吃驚的看到,張公子說的“二逼”竟然站在了自己女友的面前。
雖然石小妹一直就沒承認,可是在別的男人面前,自己帶來的女伴,就是自己的女友。
不是,也是。
不好。
還有一個帥哥,紀公子!
鬍子歌更加吃驚。
紀家的,紀雲楚,又是一頭色|狼。
那可是世家。
和林家、朱家一樣,侯門深如海,強者如雲的豪門啊。
沒想到年輕一代的俊公子紀雲楚,怎麼也站在女友身邊了?
招蜂啊,這不,已經有兩隻了!可別這隻小美妞自己還沒玩熱呢,被他給叼去!
鬍子歌,朝紀雲楚低頭笑笑,“紀公子。”
紀雲楚點點頭。
打完招呼,卻冷冷的側臉看向趙志強。
“你是什麼人?”
冰冷至極,就像換了付嘴臉一般。
他這也是第一次帶影視院校的未來明星來捧場,不過看着一身略折髒閒的趙志強,他的優越感就出來了。加上剛纔聽張佳成說這人二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爲可能是哪隻土鱉爆發戶家的娃,這時不欺負啥時候欺負?
但是,旁邊的紀雲楚出身望族名門,恰恰沒瞧上眼後來的這位鬍子歌。
他已經習慣了在某些圈子裡,別說是請在校的潛在明星,就是那些已經出名的明星,對某些人而言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是真正的有身份的人,可不一定像看上去的那樣。
“您好。紀雲楚。”紀雲楚早就對這個和朱、林兩位美女相談甚歡的年輕男人感興趣了,笑着伸出手去。
“您好,趙志強。”
趙志強無視了那個尖下巴男人,笑着和伸手過來的紀雲楚握手。
紀雲楚發現這人的身上真的很有些土。不知是幹什麼才弄這麼髒,不過卻沒有介意,熱情的握了一下。
之後,趙志強站到了石蘊蘭的面前。
“石蘊蘭!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爲再也遇不到你了呢。”
石蘊蘭臉有些紅,看了鬍子歌一眼。
“啊。趙志強,你的傷好了?”
“你們認識——?”
鬍子歌的臉有些陰,要不是紀公子在一邊,他不好發作,要麼剛纔就要動手擋住趙志強了。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趙志強,你怎麼會在這裡啊?”石蘊蘭問道。
說實話,趙志強一個多月前,給她留下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對軍人的崇拜,也是當時她幫忙的原因,她老爸就是個老退伍軍人。
在火車上,他有傷還幫忙喝退了那個小混子,後來才知道他有的傷,他家在林州,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都讓石蘊蘭感到好奇。
“哦,我有些事要辦,和朋友一起來的。”趙志強笑道。
“火車!什麼火車?”
鬍子歌的臉感到很辣!
這不是跌份嗎?
心說,石蘊蘭啊,你就算是坐的火車,也不能說啊,而且竟然還認識張公說是“二逼”的人物!
“有事?呵呵,你不會是走錯房間了吧?司機應該在另一個房子裡。”
鬍子歌冷言,“現在我們誰還坐火車啊,有沒有搞錯?”
趙志強的話讓紀雲楚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他們這圈子裡的人,有什麼事都是飛來飛去的,誰還會坐火車?
趙志強冷笑,“石蘊蘭,這——是你的朋友?”他看出來了,此人和石蘊蘭有些親近啊。
“嗯,我——”她要說,卻被制止了!
“怎麼,你想怎麼樣啊?”鬍子歌見張佳成走近,立即提高了聲音!
“哦——好了,我不打擾兩位了,再見。”
趙志強就算有氣,也不會打石蘊蘭的臉。
老子離你遠點不就成了嗎?
“趙兄,等等我。”
紀雲楚對鬍子歌也沒什麼好感,更看不上遠處那羣喝洋酒像喝水似的紈絝,乾脆擡腿跟在了趙志強的後面。
剛纔這一接觸,感覺趙志強這人很陽光,好說話,對脾氣。
“唉,紀——”鬍子歌安慰了下石蘊蘭,剛要和旁邊的紀公子說聲歉意之類的話,卻不想紀公子和那一身土的傢伙走了!
“二逼!自以爲是情聖,想處處留香啊!”鬍子歌故意的提高聲音,罵趙志強。同時也是想讓張佳成看見、聽見。
那意思是,你看,張公子,你說的二逼,我來收拾了,有氣,我替你出。
趙志強沒急呢,紀雲楚卻先急了!
因爲他以爲鬍子歌在罵他——處處留香這句話,是在京城那個圈子裡那些紈絝們給他起的外號,楚留香演化過來的……
剛要轉身回罵,甚至要去揍人,卻被趙志強拉住了。
“紀兄,和這種發情的瘋狗生什麼氣呢,這種東西得誰咬誰,離遠一點的好,就是可惜了石蘊蘭同學,唉,萬一一會這傢伙瘋了,還得她收拾。”
紀雲楚想想也是,一個破導演的兒子,根本不入眼的貨色,和他較什麼勁?
“呵呵,趙兄說的也是,走,去喝兩杯。”
五、七步出去,走離了石蘊蘭他們所在的那個桌席。
正好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到廳堂中間,手裡拿了個麥克風,輕輕咳嗽了兩聲,將散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各處的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代表今天的壽星小公主朱之琳歡迎大家來參加生日派對,因爲我們的小壽星要爲母親祈福,所以今天還邀請了香港軒雅特別慈善基金會的軒小姐出席此次宴會,大家鼓掌歡迎。”
中年人略帶磁音的講話完畢之後,大廳裡響起了震天的鼓掌聲。
所有人都在向主席臺前方的中心張望着,尋找着。就連紀雲楚此刻也顧不上詢問趙志強和林雪柔什麼關係了,墊着腳尖往場內張望着。
“呃,軒小姐是誰?”
“啊!就是霍竹軒啊,趙兄,沒聽過?”一旁的紀雲楚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好像趙志強沒聽過軒這個名字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趙志強想了好半天,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的?
“呃,真沒聽過。”
趙志強很誠實的回答,古人說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他可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的習慣。
聽到他的話,紀雲楚已經有點明白了,這位,還真不是什麼名流世家子。
不過,挺實在的,圈裡這樣的人可不多,有意思。
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個二十多歲青春靚麗,又不失靈動智慧的女生,在朱之琳親自陪同之下,走到了場地中間。
“感謝各位光臨紫軒苑,來參加我的小姐妹之琳的生日,爲了以表對需要幫助孩子們的愛心和對阿姨的祝福,在此,我捐贈一個名家的玉器飾品……希望大家能在這裡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說了幾句,又和朱之琳一起離開,進了旁邊的屋子。
趙志強感覺很納悶,這是搞什麼?
“趙兄,你第一次來?”
“啊,是啊,他們這是要搞什麼?怎麼看樣子連拍賣錘都拿上來了?”
“呵呵,趙兄,你真是好人啊,你說的沒錯。一會會有個慈善拍賣。這個節目,是很多公主王子之類過生日時必備的,拍得款項交給慈善機構。其實呢,這個平臺就是給這羣燒包的傢伙們一個炫的機會,嘿嘿!”
紀雲楚越看趙志強越不像富人,不過這人很直,完全不是圈裡那些很假的傢伙那樣,好玩的很。
“哦——有錢人,也的給機會顯啊。”
“對。不錯。”
紀雲楚只看了一眼傳說中的“當驚世界姝”的三姝之一,有些失望,本來這次就是來看這美人的,結果就看了個影影兒,“喂,趙兄,你和雪公主怎麼認識的?”
“雪公主?”趙志強暈,這個又是誰……
這時還沒見林雪柔回來,卻看到剛纔那個方向上,石蘊蘭竟然跑過來了!
“志強,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是受邀來的,我想和你一起走,行嗎?離開這裡。”石蘊蘭的眼似乎有些紅,“那個鬍子歌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沒有那樣的朋友,是,是他帶我來的,不過,我只能說,我來錯了地方。對不起,志強,剛纔我沒及時的回答你,是因爲我以爲那個人還算是個朋友,是我錯了……”
受欺負了。
遭到了那個叫張佳成的鹹豬手!
趙志強財眼略開,就看到了剛纔自己走後這三五分鐘發生的事情,全在女孩石蘊蘭的腦袋裡顯着呢!
看着趙志強並沒有接茬說話,石蘊蘭咬了咬嘴脣,說道:“志強,你,你不會以爲我——我是來,來出賣那什麼的吧?”
她說完這番話後,自己都愣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怕面前的大男孩誤會自己,上趕着就想把事情說明白,急着離開,在她看來這裡簡直就沒好人了。
趙志強和這裡的人比起來,是僅存的一個——另類。
或者說,和自己纔是一路的,石蘊蘭甚至想到了,踏出這個門後,連學也退掉算了,她已經儘量去適應了,可是,剛纔發生的事,讓她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