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呵,她其實只是在睡覺而已,辛苦了那麼多天終於可以以生病做藉口好好的躺一陣子了。就算到時候病真的好了,她也要假裝沒好繼續躺着,像這樣美好的日子可是很難得的。
林曉白躺在牀上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現在雖然頭還是很暈,不過比剛纔好多了,剛纔在大殿上倒下一定丟臉死了,哎哎……都怪自己硬撐着,那幫大臣們一定認爲自己很沒用吧,上個朝也會趴下。沒準這個世界上在上朝的時候倒下的皇帝自己還算是第一個呢,呵呵……第一個就第一個,反正自己做了很多事情都是第一個了。不過,剛纔倒下的時候是誰接住自己的?伽羅哥哥?他不是在宮殿裡頭麼,怎麼會出現在早朝的地方—__—!昨天名冊也沒有看***他啊,他肯定不可能是來參加選妃儀式什麼的吧。
“陛下,您醒了?把藥喝了吧。”站在旁邊守候着的宮女看到林曉白睜開眼睛之後立刻激動的端着藥湊了過來,林曉白立刻搖搖頭:“不要,我怕苦!!!!!!”
她其實才不怕苦呢,以前配製毒藥的時候她都要嘗上好幾回,只是如果自己身體立刻被這藥給治好了豈不是馬上又得去批改奏章了?NO、NO、NO!她纔不要立刻就去批改奏章……不喝不喝,死活也不喝!
林曉白堅決着抓着被子死死的瞪着那碗藥。
宮女不知所措,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直接將那碗藥給接了過去遞到林曉白麪前:“陛下,爲了您的身體,也爲了中朝國,請您將藥服下。”
該死的,又是聖命,他丫的跟她有仇是不是?!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林曉白非常堅持的看着他,一對眼睛閃爍着從來都沒有過的堅定。彷彿有兩團火焰在她的眼睛裡來回的晃動,最後形成了兩個字:不喝!!!!!!!!!
聖命淡淡的呵了一口氣然後坐到了牀頭將藥送到她的脣下:“陛下,喝了它你就會有精神了,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主持朝政,怎麼批改奏章。天洛國的使臣也馬上就要來了,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如果現在就垮下的話中朝國怎麼辦。”
朝政、奏章、使臣、中朝國……林曉白的腦海裡就一直迴盪着這幾個字眼,爲什麼一定要她做這些,爲什麼不能讓她休息?每天每天讓她像個陀螺一樣轉啊轉啊,爲了朝廷爲了奏章爲了使臣爲了中朝國爲了百姓爲了子民,乾脆也順便爲了世界爲了宇宙爲了***河系算了!反正什麼狗皮膏藥的事情都必須讓她管着,都必須讓她看着,都必須讓她照顧着!如果可以她寧可做一個傀儡皇帝!只是一具木偶,你們可以用線扯着,用繩子拉着,用一切控制着!她不要那麼辛苦,不要那麼累,她只想做自己……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快快樂樂!
林曉白,林曉白,這是多麼樸素的一個名字,這麼樸素的名字當然應該配上樸素的生活了,世界上有哪個皇帝的名字是有這麼樸素的啊?!什麼上玄紫徹啊、律啊、長蘭伽佑啊……聽聽,聽聽,這些名字要麼四個字要麼一個字,多麼出衆,多麼賦有才華,這種人才應該當皇帝,而自己應該歸隱山林做個村姑。
“陛下,你真的不喝嗎?”聖命再次淡淡的開了口。
林曉白似乎是鐵了心了,非常堅定的點點頭說道:“要我喝它,絕對不可能!”
“那我只能親自餵給陛下喝了。”聖命手裡端着的碗漸漸擡了起來。林曉白鼻子一揚用下巴對他說道:“就算你餵我,我也不喝。反正嘴在我這裡,你拿湯匙伸進來我也可以吐出去!哼!”
聖命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輕輕的勾起了嘴角,他擡起手放到發後,然後解開了的,只有林曉白。
林曉白也很吃驚,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看到他抓着手裡的面具,然後緩緩的移了下來。
精緻的眉、精緻的睫毛、精緻的眼瞳、精緻的鼻樑、精緻的脣……她從來沒有***過一個人的容貌可以如此的精緻……世界上有人可以如此的完美嗎?如此的……好像所有的黃金比例都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一樣。美的讓人恍惚,讓人覺得他是不真實的,或者是自己真的在做夢嗎?
林曉白也擡起手抓住了自己的臉頰狠狠一拉。
呃……很痛,看來是真的了。傳說中的風輕雲淡的聖命長老居然對着她解下了面具,難道是暗示着他已經徹底的發火了?必須拋除一切身上的阻礙然後將林曉白拎起狠狠的咬一頓?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就算是異獸小白都沒有膽子敢咬她呢,他想咬?那也得看她讓不讓!
嘴巴一歪她正要拽拽的丟出一句話,忽然坐在牀邊的聖命將手裡那碗藥遞到了嘴邊飲了一口,然後身子俯下直接吻在了林曉白的嘴上。
濃濃的藥水順着他的舌尖流淌過來一直逼迫她嚥下去,因爲感受苦味的味蕾正好在舌根部,那些藥水毫不保留的就這麼傾瀉在那個位置上,苦的林曉白是死去活來。
“你……你幹什麼!!!!!”好不容易纔掙扎出來林曉白一把推開了面前的聖命,周圍站着的幾個宮女早就看的面紅耳赤了。
聖命緩緩的擡起頭來,嫩紅的舌尖輕輕舔舐脣瓣上多餘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