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蔚藍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注意到蔚藍那有些煞白的臉色,沈雅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曹穎似乎也意識到蔚藍的情緒不對,在兩人的注視下蔚藍捂着胸口臉容有些痛苦,她強忍住胸膛不斷傳來的劇痛身形有些踉蹌地跳上了屋頂。
沈雅瑤看着這般情況也不顧陳浩然那邊了,她轉身眼神複雜的看了不遠處的陳浩然一眼旋即躍上了對面的房頂緊追蔚藍。
還沒有懂得現況的曹穎依舊是愣愣的杵在那裡,然而待沈雅瑤躍上屋頂後,卻發現四周已經完全沒了蔚藍的蹤影。
“可惡!”
跺了跺腳,沈雅瑤只得躍下屋頂再次回到那條小巷之內,而看見她折回的曹穎剛想和她說話卻看得她徑直在自己面前經過。
“沈雅瑤?你想幹什麼?”
不顧曹穎的阻攔,沈雅瑤快步往着陳浩然他們走去,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陳浩然只感覺肩膀傳來一陣劇痛。
看到她的出現許令萱也有些驚愕,不顧旋即卻轉化爲尷尬。
“你怎麼會在這裡?”
轉身見到沈雅瑤陳浩然也嚇了一跳,他望着她那帶有些怒氣的眼睛也同樣有些尷尬。
“你這小子倒是在這裡泡妞,你知道剛纔蔚藍姐姐她的表情有多傷心嗎!”
“蔚藍!?”
聽到這番話陳浩然的臉色微微一變,而沈雅瑤見到他這幅模樣輕哼一聲便再次躍上房頂三兩下便不見蹤影。
“那個......雖然聽到陳浩然你的話我很高興,但是我現在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
“因爲現在的你還沒有懂我們大家的心思,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們受到更多的傷害罷了。”
語罷許令萱頭也不回的跑上樓梯,雖然她對陳浩然先前的那番話有些心動,但是她卻不能趁他還沒有看清自己內心的情況下答應他,這樣對他們彼此都不好。
看見許令萱跑上樓後陳浩然的心情更不是滋味,他望着手中的那支玫瑰花不禁苦笑一聲,望着不遠處那在巷口探頭探腦的曹穎,陳浩然一步步向她走去。
雖然陳浩然他現在臉上毫無表情,但是在曹穎眼中卻是顯得異常可怕,隨着陳浩然的接近,她的雙腳竟是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我,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輕輕將曹穎扯了回來,陳浩然嘆了口氣說道:“不就是被人甩了嗎,有什麼好吃驚的?”
將手中的玫瑰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陳浩然拍了拍她笑道:“你就不怕有壞人嗎?劉伯呢?”
“我把他給支開了......”
“好了,熱鬧你也看了,現在早點回去吧,免得你父親關心。”
聞言曹穎撇了撇嘴,她望着陳浩然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還不追她們?”
點了點頭,以防萬一陳浩然還是看着曹穎撥了劉伯的電話後才放心離去,飛身躍上一處足有八層高的公寓,陳浩然的靈識開始將整座青海市籠罩而入。
“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氣息會這麼絮亂?”
從遠處就可以感應到蔚藍那極其不穩定的氣息波動,陳浩然閉上眼睛潛心感覺了半晌旋即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嘟囔道。
以陳浩然的修爲要追上蔚藍當然是易如反掌的事,在幾個呼吸間他與蔚藍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了許多。
此刻感到心臟異常難受的蔚藍跌跌撞撞地來到一處較爲偏僻的街道中,那不斷傳來的痛苦令她有些窒息。
捂着胸口慢慢靠在路燈柱滑坐在地上,蔚藍那有些黯淡的寶藍眸子開始泛現出一絲淡淡的水霧。
“我真的像個傻瓜,明明今次下定決心讓他知道我的心意的........”
想起自己最初從家族溜出回到青海市與沈雅瑤說過的話後,蔚藍嘴邊不禁流露出一抹自嘲。
“喲!美女怎麼獨自在這裡傷心呀?” wωω▪ ttкan▪ ¢O
正當蔚藍想站起來時,這個時候卻有着一羣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圍了上來。
胸口不斷傳來的悶痛令得蔚藍提不起任何力氣,她只好無力的靠在路燈柱上瞪着那些混混們冷喝道:“滾開!”
“唷?想不到你還挺大口氣?”
那些混混們似乎很得意,他們漸漸縮小包圍圈嬉笑道:“跟我們一起玩吧,保證你會欲仙欲死的,哈哈哈!”
聽着對方那不堪入耳的話語,蔚藍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下來。
想教訓他們卻感到胸口那不斷收縮的劇痛,不但如此,她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喂喂!這小妞的模樣有點不對勁啊?該不會有什麼病吧?”
“管她是什麼病!玩了再說!”
那混混領頭似乎已經被精蟲上腦,他雙眼發光的上下打量着蔚藍最後舔了舔嘴脣邪笑道:“趁現在沒人快上去將她帶走!”
“鄧偉航,今年二十六,有兩次前科,父親在你年幼時發病搶救無效死去,現在你母親改嫁給一個公務員,沒錯吧?”
淡漠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在上方響起,衆人嚇了一跳連忙擡頭望去,發現在那少女倚靠的路燈上正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
“你、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家事!?”
對方剛纔所說的話令得鄧偉航有些驚慌,他後退兩步警惕的盯着上方那因陽光的照耀所以看不清楚其臉容的男人。
“現在的你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如果你這樣做只會讓你死去的父親更加傷心而已。”
淡漠的話語猶如重錘一般狠狠敲擊在鄧偉航心頭,他用力甩了甩頭吼道:“你這傢伙到底懂什麼!再亂說我就宰了你!”
“爲你剛纔所起的邪念給我道歉吧。”
那男人的語氣不鹹不淡,看着他鄧偉航以及那些混混們才猛然醒悟了一個問題:他是怎麼上去的?
“看你們的意思是不道歉囖?”
清脆的骨骼爆鳴聲驟然在上方傳落,先前吹哨子的混混擡頭一望卻感到喉嚨傳來一陣劇痛。
“咳哇!”
衆人被他發出的怪聲嚇了一跳,他們轉頭一望卻發現先前那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那混混面前,他的一隻手正鉗住對方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這時他們終於看清了這男人,不,是少年的臉容,看他的年齡明顯比鄧偉航年幼幾歲。
“好啊!你這小屁孩居然敢調查我!”
不知從誰手上奪過一支黑色棒球棍,在猛烈的風聲中鄧偉航掄起棒球棍狠狠向着陳浩然腦門掃來。
一隻手提着那小混混,另一隻手平緩的伸出將那橫掃而來的棒球棍輕輕抓住,在五指微曲中,那堅硬的棒球棍竟是開始扭曲起來!
“我不是聖母,像你這種人我能夠輕易的碾碎你......”
將那嚴重變形的棒球棍隨手一扔,陳浩然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直接鎖定在鄧偉航身上。
被陳浩然的氣息一壓鄧偉航險些跪在地上,他有些狼狽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連忙向後退去。
“快、快撤!”
不知是誰率先喊出聲來,在其的帶動下其餘人連忙飛快離去,眨眼間只剩下那被陳浩然鉗住喉嚨的混混。
“看清楚現實了嗎,在這條路沒有所謂同生共死的大哥兄弟,有的,只是你我利用而已,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棄子。”
那混混眼神有些絕望,喉嚨被鎖住的他開始感到有些窒息。
“好了,既然你的好兄弟走了那麼就讓你來替他們給她道歉吧。”
一鬆手那混混頓時跌坐在地上,陳浩然提着他的衣領將他扔在蔚藍的面前冷喝道:“快點!”
這一喝那混混頓時感到自己身處於冰窖裡,他抖了抖連忙對着蔚藍彎下腰大喊道:“抱,抱歉,是我們該死,不該冒犯您......”
道完歉後,那混混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這條街,見到他的狼狽模樣陳浩然也沒有爲難。
“你不是正向許令萱告白麼?怎麼還有空來這管我的閒事?”
蔚藍苦笑一聲,她捂着胸口慢慢站起直視陳浩然的眼睛說道:“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優柔寡斷,你不需要顧慮我的心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難道你......”
“沒錯,難怪你們那段時間對我的態度有些古怪。”
陳浩然長吐一口氣,他沉聲說道:“抱歉,那天如果我能早點趕到的話,那麼你......”
看到他這幅消沉的神色蔚藍卻笑着搖了搖頭:“不,你已經對我夠好了,這份恩情我蔚藍無論做什麼都彌補不了。”
“蔚藍你......”
望着面前的蔚藍陳浩然心底裡突然涌上了一抹不安,他現在的心情已經是錯雜無比。
“既然你交上女朋友了,那我也不要死皮賴臉的在你家中租住了,何況我還沒有付過房租......”
“蔚藍,不是這樣的......”
擺了擺手,蔚藍望着陳浩然有些無力的笑了笑說道:“不用說了,爲了不再麻煩你,我會搬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