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玹過來,溫珵手中的劍冷,眼神更冷,“來的正好,陪我練練。”
他們骨肉兄弟卻要刀劍相向。
溫珵慌了,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
溫珵向溫玹道歉,“三弟,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你會躲不開。”
溫玹站着那裡,溫暖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他卻彷彿置身冰窖,寒氣從腳底心蔓延至四肢百骸,冷的他動都動不了。
他沒想到溫珵身上還有一把軟劍。
他以爲當初射傷季清寧的丫鬟,讓季清寧撲倒他,讓他傷上加傷已經是二哥的極限了。
沒想到,他想要的是他的命!
溫玹臉上再提不起一絲笑容,道,“皇上下令不許軍器監打造削鐵如泥的匕首,我說服皇上允許一萬兩買一把,誰想要,讓誰去買吧。”
說完,溫玹轉身離開。
溫珵追上來道,“二哥不是故意的,我剛剛肯定是魔怔了。”
溫玹看着溫珵的眼睛,清楚的看到溫珵眼底的慌亂和躲閃,溫玹沒說話,溫晏道,“二弟腿還沒好全,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真不小心傷了,後悔就遲了。”
溫晏和溫玹一起離開。
走遠了後,溫晏看着溫玹,心下嘆息,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索性就不勸了。
兩兄弟走到湖邊,一陣風吹來,溫玹看向溫晏,苦笑道,“我又欠你一條命了。”
溫晏拍了拍溫玹的肩膀道,“說什麼呢,你我……。”
兄弟兩個字都快要涌出喉嚨口了,被溫晏及時給嚥了下去,他們只是堂兄弟而已,長房和二房爭鬥這麼多年,就算交好也只是明面上,可對這個三弟,他是打小就喜歡,就覺得親近,三弟也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瘋,只是長房二房一直有隔閡,往來不多。
溫珵和他纔是手足兄弟,可剛剛這個手足兄弟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溫玹知道溫晏要說什麼,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聲音彷彿從遠山飄來,“那一劍給遲了。”
過去那兩年,二哥要他的命,他絕不會皺眉,他下不了手,他甚至可以幫他。
可如今,他已娶妻,季清寧也有了身孕。
他死了,季清寧怎麼辦?
他把她娶回來不是讓她替他守寡一輩子的。
溫玹說這話,溫晏就放心了,道,“回去吧,別叫弟妹擔心。”
溫玹也沒多待,就轉身走了。
看着溫玹離開的背影,溫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說溫珵不瞭解他吧,溫玹無心和他爭什麼世子之位,他天性就不屑蒙祖蔭,何況皇上信任他,連天問山莊都交給了他。
現在又娶了季清寧那樣不尋常的女子,三弟將來的前程不可限量,絕對在二叔之上。
這樣的雄心壯志又豈會和自己的兄長爭什麼世子之位?
爲了一個榮華富貴和骨肉兄弟離心,溫晏實在不知道溫珵是怎麼想的,很難理解。
等溫玹回照瀾軒,已經把這事放下了,她回屋的時候,小丫鬟正在幫季清寧包紮手指,他見了道,“怎麼了?手怎麼受傷了?”
季清寧聳肩道,“沒事,就是剛剛不小心把茶盞打碎了,去撿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
說完,季清寧道,“有我爹的消息嗎?”
剛剛沒來由一陣慌亂,感覺是出了什麼事,季家小院有那麼暗衛,應該不會出事,再者,應該也沒人會對她娘和季老夫人兩個女眷出手,溫玹毫髮無損的站在她面前,何況以溫玹的身份,應該沒人敢把他怎麼樣,那就只剩她爹季懷山了。
溫玹道,“我爹放心讓岳父大人去查西南案,就有十足把握岳父大人會平安回來。”
溫玹握着季清寧的手,季清寧眉頭一皺,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溫玹火氣一向重, 手熱的她都嫌棄,今天卻這麼涼,季清寧不放心給他把脈。
溫玹就那麼看着她,季清寧收了手,溫玹笑道,“脈象如何?”
“平穩的很,”季清寧道。
溫玹握着季清寧的手不鬆開,握的季清寧都覺得這廝不對勁,這廝恨不得和她黏在一起,現在竟然只這樣靜靜的坐着,看着她……
想到這裡,溫玹手一提,季清寧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到溫玹懷裡去了。
季清寧,“……。”
得。
不正常的是她。
她居然懷疑溫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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