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是溫玹的底線,是他的逆鱗。
就衝季懷山解了西南瘟疫,就是大功一件了,連蕭尚書都查不出來的案子,季懷山只是一個小小侍郎,查不出來很正常。
蕭尚書生性謹慎,不可能會出這樣的紕漏,出事反常必有妖。
“蕭尚書此番回京肯定帶了重要證據,”溫玹篤定道。
蕭尚書去西南的路上遭遇了刺殺,險些喪命,要被人知道他帶了證據回京,回程路上必然危險重重。
這一封奏摺正好告訴西南案背後的人,他什麼線索也沒查到,不必盯着他,反倒是下落不明的季懷山,有可能會給他們致命打擊。
皇上也是這麼想的,他道,“你和朕都能猜出來,西南案背後的人未必猜不到。”
溫玹不以爲然,“膽大的人多自負,蕭尚書此舉只會讓他們覺得他膽小怕死。”
敢在西南犯下這麼大的案子,西南必然在他們掌控之中。
溫玹有點期待蕭尚書回京了。
他想看看建立天問山莊的岳父大人會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出宮後,溫玹直接回了煜國公府,進照瀾軒,正好季清寧從小跨院出來,兩人邁步上臺階、進屋,就看到一丫鬟正打開屋子裡燃着薰香的瑞獸玉雕香爐,聽到腳步聲傳來,嚇的那丫鬟驚慌失措,差點沒失手把香爐蓋給打碎。
季清寧見了,笑道,“我和三少爺有這麼可怕嗎?”
丫鬟嚇的撲通跪下,誠惶誠恐,“奴婢只是看看要不要添薰香,一時手滑,驚着三少爺三少奶奶了……。”
季清寧笑容淡雅如山茶花,道,“那就再添些薰香吧。”
她走到那邊坐下,道,“這薰香味道不錯,回頭讓繡房再送些來。”
丫鬟手腳勤快,很快就把薰香換上了,只是退下的時候眸光不經意從季清寧的小腹處掃過去。
丫鬟的小動作,季清寧都看在眼裡,她倒要看看是誰要和她過不去。
丫鬟出去後,就出了照瀾軒。
一刻鐘後,小丫鬟就進屋來,季清寧見了道,“那丫鬟去哪兒了?”
小丫鬟垂頭喪氣道,“去繡房了,說姑娘你喜歡那薰香,讓繡房再送些來。”
“沒去別的地方?”季清寧問道。
小丫鬟搖頭。
她比姑娘更想知道是誰要害她的小少爺,可那丫鬟去繡房一趟就回來了,她跟着人去繡房轉了一圈,白跑一趟。
季清寧端着茶道,“那看來丫鬟不是和要害我的人直接接觸的。”
小丫鬟則道,“那就不好查了啊。”
繡房的人去各房都不會惹人起疑。
季清寧喝了口茶,才道,“都等不及讓丫鬟檢查了,可見沒耐心,急於拆穿我了。”
薰香里加了那麼重的麝香,再穩的胎相,聞上個幾天也會見紅,她跟沒事人一樣從早聞到晚,又從晚聞到早上,沒問題就是大問題。
翌日,天氣晴好,天空蔚藍,大朵的雲飄在天際,潔白無暇。
吃過早飯後,知福堂沒人來說不用去請早安,季清寧就帶着小丫鬟溜達到了知福堂。
她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三房三姑娘溫惜在給平老夫人捏肩,煜國公府姑娘也不少,但季清寧見到的次數不多,好像都在忙着給太后準備壽禮。
捏了會兒,平老夫人就道,“累了就歇會兒。”
溫惜搖頭,“惜兒不累,祖母可是嫌棄惜兒捏的不舒服?”
平老夫人失笑,“你有這份孝心就很難得了。”
三房是庶出,三老爺的生母是平老夫人的貼身丫鬟,當年元老夫人懷了身孕,伺候不了老國公,就挑了個貌美的丫鬟放在老國公房裡伺候,平老夫人知道元老夫人是存心氣她的,這不,她生王爺的時候,也放了個丫鬟在老國公身邊。
也就是王府四房,長房和四房是一條船上的,三房和二房走的更近一些。
但說實話,季清寧沒感覺出來,她覺得三太太和大太太關係挺好,可能和之前平老夫人和煜國公夫人不和有些關係,一個屋檐下住着,三太太不可能誰都不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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