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行
“呼延鈺你越老越混蛋,年紀越大越白癡!愚蠢,愚蠢加三級,真是氣死我啦!我看你這九十九年白活……”
聽到軒轅閣閣主如此找莫言麻煩的原因後,醜婆婆氣得渾身發抖,毫不客氣的衝到軒轅閣閣主的面前伸出那略顯枯柴瘦小的手指,指着堂堂軒轅閣閣主的鼻子大罵起來。
出乎所有人預料,軒轅閣閣主非但不憤怒,而且一臉賠笑的模樣神情中說道:“玉姬,玉姬,這麼多人呢,你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就發脾氣,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還不行?上隱一事,確屬事實,當年的恩怨你比誰都清楚!”
“清楚個屁,你真是個死腦筋,上隱!哈哈……她們確實是上隱,也確實爲莫言唯命是從,更因爲保護莫言和其家人殺過人,唉!但是……”
聽到呼延鈺還在上隱一事上,抓住莫言的作爲不放,自詡一派正義之師,醜婆婆臉上露出幾分鄙夷扭臉揮手衝着那十八名上隱揮手道:“你們十八個可憐的孩子也都過來吧,是應該真相天下大白的時候了!”
十八名上隱對於醜婆婆的命令言聽即從,迅速的走出人羣,站定當場,十八名上隱,依然都是那樣的黑衣,蒙面,僅僅露出兩雙眼睛和那略顯曼妙的身體,證明着這十八上隱都是女上隱。
“唉,莫言這孩子重情重義,竟然在你這呼延鈺老不死的決戰之際,提前將她們趕回R本,不讓她們被殺死,真是讓婆婆我甚爲欣慰和喜歡,當初老身將十八上隱安排在他身邊,助其在華夏成就一番事業,同時,也能讓十八上隱不至於終老蒼穹閣,而且,也能落葉歸根!孩子們,把你們的蒙面頭套摘下來吧!讓這些所謂的華夏武林正道,讓這位自詡華夏百姓保護之神的軒轅閣閣主瞧瞧你們的本來面目,如果他們還有那點良心,我相信會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隨着醜婆婆略顯慈愛的命令,十八上隱也全部整齊劃一的摘下了蒙面的頭套,這種頭套和那種單面的紗巾不同,卻有些像黑虎隊或者搶劫犯的頭套,十八上隱將頭套摘下來的片刻,當現場所有人瞧見她們的臉後,紛紛驚呼出來……
所有人都沒有猜出這十八上隱的年紀,就連紫月莊園的衆多護衛們,也都驚訝的捂住了嘴,自從十八上隱跟着惡魔依始,便從未以真面目示人,而且這十八上隱生活的區域也是惡魔專程爲她們分劃出來的,所以,根本無人見過十八上隱的真實面目,如今十八上隱真的將頭套拿下來,所有人嘴巴張的都可以吞下個雞蛋大小。
誰能想到,十八位上隱竟然都是明顯年過半百的中年女人!
但是,年紀上的差距,還不會讓現場的人們震撼驚駭,真正人人心中最深處那種被觸動的情緒也都因爲瞧見十八位上隱那常年看不到陽光的臉上醒目的烙痕,這種烙痕是每一個有血性的華夏百姓,男人都無法接受的烙痕,這些烙痕絕不是自己不注意烙上的,而是被人狠毒的烙上去,“支那”一個多麼古遠,數十年前被R國侵華軍隊稱呼的華夏百姓名稱,那時候國家的弱不禁風,被外族欺凌的無奈,都被十八上隱臉上的這兩外烙印毫無遺漏的展現出去……
無論是是現場紫月莊園一方,還是軒轅閣閣主一方,都保持絕對的沉寂,也許此時他們的心中都有些數十年前往事的追憶和回想,也許他們應該真的自己扇自己兩個耳光……
但是,歷史對於現代年輕人的感受還略顯淡些,真正給予極度震撼的卻是軒轅閣閣主這樣,年近百歲,曾經親身經歷過戰爭的老人,最有一種猶若晴天霹靂的打擊……
“這……玉姬……她們……這些上隱是……”
軒轅閣閣主被露出真實面目的十八上隱震退了兩步,久久未曾回過神,久久注目良久後,才探手指着十八名上隱不可置信的道。
“哼!呼延鈺,枉你還是軒轅閣閣主,難道你如此健忘,從這些可憐的孩子臉上還不明白,她們的身份嗎?”
醜婆婆冷笑一
聲,略顯嘲諷的瞪了下軒轅閣閣主。
“你是說,你是說她們是我從R國集中營內救出的那六十多名將要會活埋的華夏遺孤……”
軒轅閣閣主再退半步,再次確認了一下眼前十八上隱的面目,再次定睛瞧了瞧那一張張被人狠心絕情的烙上只有集中營犯人才會專屬的“支那”印痕!
“不錯!這就是當年你從R國國內犯人營中救出的那些孩子,可惜,當年你託負我幫你照看的六十多名華夏孤兒,殘傷病死,經過六十年,如今也只不過還餘下這十八人,去年,莫言那孩子意外出現在雲臺仙境,而且竟然超乎老身想像,繼你之後重登蒼穹閣……”
醜婆婆揭開真相後,軒轅閣閣主臉上表情極爲汗顏,而且透出一種愧疚,更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憤然,但是,隨着醜婆婆當場講述,一斷隱世不知的秘辛也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事情很簡單,當年,軒轅閣閣主親帥護龍一族下山,將R國上隱殺的片甲不流,最後一直將R國上隱部隊追回R國,在R國某一海島進行了最後的生死決戰!
,那一戰,可謂殘酷血腥,華夏一方大勝將要凱旋之際,卻突然發現,軒轅閣閣主竟然不知所蹤。
軒轅閣閣主呼延鈺並未死去,而是單槍匹馬追着殘餘的R國敗兵將領的兒子岡村空,因爲岡村空手持血斬,帶領着自己的小隊在華夏造成極爲血腥的屠殺,更是屬於上隱部隊的屠夫,呼延鈺當時一心只想將其人頭帶回華夏,以祭被屠殺的華夏百姓。
然而事情的變化就出在雲臺仙境,逃入雲臺仙境的岡村空向當時雲臺仙境的主人求救,念在同屬於上隱流派之念,當時的雲臺流雲便答應下來!
而追來的呼延鈺拜見雲臺流雲後,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求雲臺流雲交出岡村空幾人,當時非常血性的呼延鈺自然實力強大,自負性極高,卻遭遇到雲臺上人的軟釘子,岡村空不用交,因爲岡村空就在蒼穹閣頂,呼延鈺若能登頂蒼穹閣,便可以將岡村空抓走……
滿身傲意的呼延鈺自然毫不猶豫的怒闖蒼穹閣,結果可想而知,太過自負的結果,便是失敗,闖到蒼穹閣的第十一層絕殺蒼穹劍陣時,便重傷將死,但是,意外的事情出現了,將死的呼延鈺卻被一位美麗的少女所救!
很老套的愛情神話,就在一個巧合的時候,緣來了,分定了。作爲呼延鈺這種軒轅閣閣主未來繼承人,本身就屬於那種情商的傻子,美麗少女的傾心相救,而且精心照顧,呼延鈺這種情商爲零的男人,豈不會感覺到愛的甜蜜,直到傷愈之後,和美麗少女纏綿相膩後,才知道,這美麗的女孩便是雲臺仙境的公主,雲臺流雲的獨生女兒雲臺玉姬……
“……就在去年,莫言這孩子和當年的你一樣,勇闖蒼穹閣,但是,他比你強,不但闖過了絕殺蒼穹劍陣,而且還替你將未完心願完成,被我母親當年*着立誓言留在蒼穹閣守護的岡村空也被這孩子殺死……唉!現在,你應該明白什麼叫什麼愚蠢了吧?知道爲何軒轅生死擂臺拼殺至今,這十八名上隱竟然一直沒有出來嗎?其實莫言這孩子在前來和你這老東西打擂時,便已經命令上隱迴轉R國,重新回雲臺仙境,他拼死也不想讓曾經爲自己護家出力的手下危險,可見,其情義超凡的同時,有種血性男人的超然,比你……比你當年強上三分!”
醜婆婆非常簡短的將所有事情的經過講述出來,當真相揭開後,軒轅閣閣主,及其身後的護衛,加上東看臺上的許多深明大義的人們也都突然杯具的發現,他們真的無語了。
“玉姬,其實此行來之前,老夫已經答應不取惡魔之命,但沒有想到,他竟然每一陣必以狠辣血腥的手段將對陣的對手殺死,這纔將老夫激怒……”
軒轅閣閣主呼延鈺突然有種無力感,略顯咳嗽一聲嘆道。
“哈哈!狠辣血腥,呼延鈺,你說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們如此多的人,竟然跑到京華來*着莫言這孩子做不願意的事情,*着他死,*着他將上隱交出來,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同意,
你們都跑到他的家裡威脅到他的生命了,他若還會縮頭縮腦的話,也就不是被我雲臺玉姬看中的孩子啦!哼,呼延鈺,你依如六十年前同樣的固執,而且愚腐之極,老身本來還想讓羽若這孩子認認你這個不稱職的爺爺,現在看來,算了!你不配!”
醜婆婆略顯憤怒之中,瞧着還再爲自己的過錯掩蓋事實的軒轅閣閣主,露出極度的鄙夷,冷哼之後,扭身瞧着站在不遠處,正關切的緊盯着莫言傷情同時,還正向懷裡襁褓中的兒子道歉的雲臺仙子……
“唉……玉姬,當時,我確實不知道白髮惡魔身邊的上隱就是華夏遺孤……羽若,爺爺?我……玉姬,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本來還想就白髮惡魔之事爭論一下事非公斷,但是,軒轅閣閣主猛得驚醒剛剛醜婆婆最後話語中的意思,馬上遲疑中急切的問道。
正在這時,雲臺仙子略顯幾分幽怨的眼神中,抱着懷中嬰兒走了過來,來到軒轅閣閣主近前,出乎呼延鈺的預料和將他震得呆癡如木看見雲臺仙子從懷中嬰兒的脖子上摘下一塊玉佩。
“軒轅龍鳳玉?玉姬,她……她是我……”
瞧見那塊玉佩後,軒轅閣再也控制不住,緊走幾步,上前打量着雲臺仙子和其懷中的嬰兒,語速急切,卻不敢相信的道。
“呼延鈺你個老糊塗,瞧清楚,這塊軒轅龍玉本來已經被老身送給了莫言這孩子,就是怕他的崛起,將會得罪一些人,最終和你遇到,以死相拼,也提醒過他,將來和你遇上時,將此玉佩拿出,必然能保得一命,只是,沒有想到,唉!這孩子如此倔強,竟然在命令十八上隱離開紫月莊園前,還將老身送給他的玉佩也一併帶回!如果莫言這孩子將軒轅龍玉依然戴在身上,你還會想要殺他嗎?他可是你親孫女的男人,這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的生身父親啊!莫言這孩子若要有個好歹,你這個當爺爺的還有臉認自己的孫女嗎?”再次狠狠的白了一眼軒轅閣閣主後,醜婆婆也是老目含淚,顫抖中從懷中掏出另一塊玉佩,兩塊玉佩放到一起,馬上在陽光的餘輝照耀下顯出極爲醒目的美麗,一龍一鳳兩條暈影都在玉佩上盤旋纏繞!
蹬……蹬!噗嗵!
華夏第一人,實力巔峰如神般的軒轅閣閣主也沒有承受住如此驚天的消息,直接倒退兩步後,一個沒站穩,直接坐在了地上,目光如燭般直接閃動各種情緒間打量着如仙女墜凡塵的雲臺仙子,這是自己的孫女,自己的親孫女,那就是說,當年……當年自己!
“玉姬,你當年,你當年已經有了身孕?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我還有個兒子……我還有個兒子……”
試想一下,一個活了99年的老光棍,突然有一天從自己初戀的情人老太太的口中證實,自己還有一個親生兒子,會有什麼反應,任軒轅閣閣主一代聖賢,也無法堪破所謂的親情一關,所謂的大人物,能夠看破謎團,瞧破生死,卻根本衝不破親情的枷鎖!軒轅閣閣主也不能,反而已近百年的他更有種特別意味,特別的感覺……
“唉,呼延鈺,你難道忘記我們雲臺劍派素來對華夏的中醫藥學頗有淵源,有專門致女人受孕的良方?爲何沒有告訴你,呵呵,說的真是容易啊!……哈哈!當年的呼延鈺可是懷有聖人心懷,救天下之志,而且你爲了所謂的大義,全然不顧我的感受,一意要回軒轅閣,我……我能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留住你嗎?不……那不是我雲臺玉姬的性格!你離開雲臺仙境七個月後,我確實生了一個男孩,取名望軒……”
醜婆婆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的味道,還有幾分青春的回味,更有幾分當年情景回味時的酸楚,心痛!
“望軒……望軒……望軒?孩子呢?”
呼延鈺已經陷入深深不能自撥的情感思維模式,此時的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說,還不同普通人情感表達的理性!
“孩子?哈哈,哈哈!都六十年過去了,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老不死的東西,活的那麼久嗎?望軒這孩子從小懂事,聰明好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