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蘇陽給這個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定義爲陰險狡詐一般,這位幸運兒也把蘇陽給定義爲奸猾狡詐的性格,雙方都保持着最高程度的不信任。
故,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明知道蘇陽肯定會在這些肉身軀殼上面耍詐,但是他在最後還是做出了決斷,答應蘇陽的交易。
不得不說,這個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不愧是輝煌和橫壓一個時代的存在,哪怕是無比的陰險狡詐,但行事仍然十分果斷,也是一位敢打敢拼的人物。
因此蘇陽和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很快就達成某個協議,那就是蘇陽爲對方提供一具肉身,並且在能力範圍內“保護”對方成長到證道聖人的境界。
而這個所謂的“保護”,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一個是爲了蘇陽方便監控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一個是讓這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擁有一定成長的空間。
至於這位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所需要付出的,就是一些關於絕道地的秘密,及蘇陽想要知道的一些情報。
總之,在達成這個交易之後,雙方也算是皆大歡喜。
然後,就是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挑選肉身了,對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詛咒魔體”,此乃蘇陽根據詛咒魔功的特性,混入造化靈體的特點,進行一定程度的基因修改,創造出來的最頂級的肉身軀殼,絕對在蘇陽製造的所有肉身軀殼之中名列第一。
不過這件精品肉身軀殼被蘇陽毫不猶豫的送了出去,不僅僅是因爲這具頂級肉身軀殼沒被蘇陽看在眼裡,還因爲這具精品肉身軀殼有一個除了蘇陽之外別人都不知道的缺點,及唯有蘇陽才知道的一個弱點。
沒錯,詛咒魔體的確可以像造化靈體一般修煉複數以上種族的血脈神通,但並沒有蘇陽吹噓的那般神奇,可以百分之百的進行修煉和施展,大約只能發揮百分之九十一的程度。
只是這百分之九十一的程度也足夠驚人,雖然比不上造化靈體,但也已經相當不俗。
可問題的關鍵是,在製造詛咒魔體的過程中,蘇陽發現經過基因的修復和調整,最多隻能兼容十種種族的血脈神通,若是敢進行更多的修煉,會隨着多一種修煉就多上一重危險,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直接爆體而亡,越往後越難。
但即便是如此,能夠多修十種血脈神通,也已經多出許多選擇性,任意組合之下,能夠發揮出不俗的效果。
且不說別的,蘇陽的造化靈體可以兼容天下任何一種血脈神通,也沒見蘇陽胡亂修煉,也就是區區數種而已。
畢竟,往往多並不代表精,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故,就算這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看出蘇陽對詛咒魔體的描述有些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裡面,但是仍然禁不住詛咒魔體的誘惑,這絕對是無比罕見的一套靈體,若是使用得當必然會收到奇效。
然,詛咒魔體的誇大其詞並非是蘇陽的真意所在,乃是他放給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的一個迷霧彈,真正的關鍵核心基因皆在蘇陽的掌握之中。
皆因這詛咒魔體乃是蘇陽所煉製,裡面的基因也是蘇陽所調整的,等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真正奪舍這詛咒魔體之後,他便會發現自己的生死完全操控在蘇陽的手中,只要蘇陽一個念頭,就能夠讓他全身基因崩潰,魂飛魄散。
不過蘇陽已經佈置如此之多,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仍然還是那麼的小心謹慎且疑心重重,幾乎都在蘇陽放開禁制,讓他準備奪舍的時候,他突然間又停了下來,悠然自得的說道:“我忽然發現,在你的元神識海中住着挺舒服,所以我決定交易終止了。”
蘇陽臉色一沉,眼角處不易覺察的閃過一道寒光,這纔不動聲色的說道:“可以,那你就老老實實的住着吧,等我修爲達到一定的境界,一定會好好伺候一下你這位不付錢的租客。”
這位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得意說道:“是嗎?那咱們就繼續耗下去,我相信終有一天會有機會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下去。”
這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蘇陽的臉色越來越沉,顯然拿這個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能長嘆一聲,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冷笑道:“你拿這麼一具來歷不明的肉身,而且還是本聖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肉身軀殼,這麼就想要讓我上當,難道你眼中的我真是一個傻子嗎?”
蘇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修真大域有一套魔功,名字叫做詛咒魔功!”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聞言微微雙眼一眯,但沒有什麼表示,任由蘇陽繼續說道:“這套詛咒魔功每一次現世,都會在修真大域掀起一場浩劫,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套詛咒魔功的創造者天賦橫溢,竟然找到一種可以煉化他族血脈爲己用的方式,來不斷優化自己的肉身,達到一種僞造化靈體的程度。”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大概猜到了什麼,問道:“難道這個詛咒魔體就是那位詛咒魔功的修煉者遺留嗎?”
蘇陽緩緩點頭說道:“在你被封印的那段時間裡,那位詛咒魔功修煉者曾妄圖奪我的造化靈體,所以使用邪法誣賴我,但詛咒被我成功破壞,並把其成功抹殺。而他修煉過的詛咒魔體已經留下來了,並且達到了一定的境界,被我稱之爲詛咒魔體。”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冷笑道:“這只是你一面之詞,除非你拿來詛咒魔功給本聖觀上一觀,否則我憑什麼相信你所說的一切。”
“沒有!”蘇陽毫不猶豫的做出回答,冷冷說道:“詛咒魔功對修真大域的危害天大,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抓住把柄,甚至連以任何方式出現都不知道。所以我沒有從這詛咒魔功修煉者身上得到任何關於詛咒魔功的線索,一切都像是一個迷。另,別說我沒有詛咒魔功,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毫不在意的笑道:“這麼說就是沒得談了?”
蘇陽陷入一段時間的沉默,纔開口說道:“說實話,你在我的元神識海之中住多久我都不在意,因爲我堅信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早晚有一天能夠滅殺你。但現在我遇到一些事情,需要一些來自絕道地的情報,否則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在這裡費勁交流。”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在打着這個主意,很可惜就像你剛剛所說的那般,就算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蘇陽忽然邪逸的笑着說道:“你瞧,我們倆無仇無怨,這麼死磕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不如你奪舍這具肉身走人,然後告訴我想要知道的情報,這樣對大家都有利。”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冷笑道:“終歸到底,本聖我不信你!”
蘇陽問道:“那怎麼樣才能夠建立足夠的信任?”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頑固的說道:“還是那句話,你隨便搞來一具來歷不明的肉身軀殼就想讓本聖上當,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蘇陽邪逸的笑着說道:“你知道爲什麼我仍然留着這具詛咒魔功修煉者的肉身嗎?”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雙眼微微一眯,這點正是他所疑惑的地方。
但是疑惑歸疑惑,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還是頑固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蘇陽更加邪逸的笑着說道:“詛咒魔功,從來都不立文字,也從不立傳承,但是卻每隔
三千年出現一次,每一次都會給修真大域帶來一場浩劫,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不安又暴躁的說道:“廢話,我怎麼知道!”
蘇陽深吸一口氣,無比邪逸的笑道:“詛咒魔功的創造者對於血脈神通的傳承似乎非常有心得,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可以使用某種方式,讓詛咒魔功像血脈一般傳承下去呢?也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導致詛咒魔功在不立任何文字,也不立任何傳承的情況下,每隔三千年的時間出現一次,這就是血脈傳承的偉大之處。呵呵,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留着這具詛咒魔體了吧?或許,真正的詛咒魔功在這具肉身之中能夠找到答案。”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忽然心神一動,隱隱約約好似抓住了什麼,但是小心謹慎且疑心病極重的他,直至此刻還不鬆口,喝道:“這仍然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蘇陽邪逸的笑着說道:“你瞧,我已然還把封印放開着,你隨時可以放出神念進行探查,究竟這詛咒魔體是否隱藏着什麼奧妙,你自己證明便是了。”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眯着眼,在略作猶豫之後,終於產生了那麼一些些心動,小心翼翼的放出神念,再一次侵入詛咒魔體之中。
就在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剛剛防出一道神識進入詛咒魔體的剎那,蘇陽的小手指忽然以極其微弱的方式輕輕一勾。
這一勾,詛咒魔體在蘇陽的控制下,稍稍放開一丁點裡面隱藏的秘密。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立刻感覺到詛咒魔體之中好像隱藏着什麼,那就是這個詛咒魔體之中好似隱藏某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燦爛美感,隱隱約約好似某種信息。
沒錯!
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立刻覺察到這是某一種密碼,只要自己能夠日夜研究,找到某種正確的方式,必然會發現一套不得了的功法。
一時間,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忍不住放出更多的神念進入,似乎想要從中探索更多的秘密,並試圖從裡面找到什麼陷阱。
陷阱?
自然肯定有!
當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把自己的大部分心神都侵入這個詛咒魔體進行研究的時候,蘇陽忽然嘴角輕輕一勾,二話不說就一擡指點在詛咒魔體的眉心之上。
“你想幹什麼!”這個來自三千太始時代的幸運兒立刻就震驚一聲,可是他話音還未落下之際,就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吸力,在詛咒魔體之中傳來,竟然在強行逼他進行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