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作爲煉器宗師,自從崑崙一戰之後,幾乎傳遍了整個修道界,有天機閣在後面推波助瀾,想不出名也難,有許多人私下裡都想找他煉器,奈何根本找不到布衣的人影,如今布衣親自開口承諾煉器,這些人怎麼能不瘋狂。
大殿之中頓時吵開了。
明道子看了布衣一眼,覺得有些意外,這個弟子的脾氣,他早就知道,性子淡漠,有些不合羣,今日忽然張口說幫大家煉器,這絕對是一個意外,看着亂糟糟的大殿,他眉頭一聳,洪亮的聲音將所有的聲音壓了下去,“肅靜,今日是本門盛會,不得喧鬧,有什麼事情,會後可以私下裡說,如今修道界時局動盪,彼此之間爭鬥不休,正好需要強力的法寶,這點,我非常贊同。“
明道子作爲前代掌門,說話自然是極有效力,一張口,大殿頓時鴉雀無聲。從他的話來看,顯然是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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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足足有差不多八千人道場,還有許多沒有來的人,再等了一刻鐘,直到一直沒有人道場之後,明道子這才宣佈,大會開始。
“本次大會,着重說明壽山道觀的立場,和將要走的方向,梧州之地被邪道……”
大會開的時間很長,大部分都是明道子一個人在講,下面所有人在聽,只有在最後部分,纔是所有弟子發言,暢談己論,會議的內容,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壽山道觀在這次動盪之中,將採取什麼樣的辦法。
壽山道觀在修道界的地位很特殊,平時根本不顯,壽山道觀的弟子也十分低調,出門行走,也很少報門派大名,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這場大戰,壽山道觀立場很堅定,那就是堅決站在正道的這一邊,同時,不能違背祖訓,一切以低調爲原則,一代長老從今天開始,全部退入幕後,由二代弟子掌權,壽山道觀正是進入另外一個時代。
壽山弟子,從今天開始,可以接受門派任務,下山狙擊魔道弟子,也可以自由活動,總而言之,就是低調,雖然門派立場堅定,但是明道子字裡行間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挑起戰爭,也不懼怕戰爭,個人可以按照個人的意願,參加或者不參加修士間的爭鬥。
梧州已經失守,唯我獨尊宮勢力大增,漸漸向中州昆州兩地進發,採取斬首突襲戰術,滅掉了不少門派,昆州有壽山山脈作爲屏障,這三個門派不滅,昆州之地不可能失守,因此,除了一些弟子之外,其餘弟子自由活動期間,必須聽從號令,若有召集,必須即刻趕回門派。
這就是門內的事情,並不多。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正道聯盟正式成立,在中州昆州兩地的重要通道建立防線,各個門派發布門派任務,想去的弟子,可以去,門派也會指定部分弟子前往扼守要道,壽山道觀畢竟也是正道的一份子,同樣要參加,不過鑑於壽山道觀在昆州之中的地位和此刻的重要性,可以適當的減少人員。
布衣也明白,唯我獨尊宮勢力及其強大,門下強人不少,但是如今也已經到了擴張的極限,從他們派人出來突襲壽山山脈就可以看去,他們已經無力進取,頂多派許多高手突襲,除非是大舉進攻,否則,擴張的速度必定會減慢下來,昆州這邊,壽山山脈作爲天然屏障,他們很不容易突破,據說,壽山其餘兩派,如今已經接受了不少從南方潰散回來的門派人員,組織起來,想要進犯壽山山脈,沒有那麼容易了。
布衣倒是無所謂,如今已經沒有他的什麼事,坐在這裡,也只不過走一個過場而已。
他還觀察到,這才大會,不僅壽山道觀的人蔘與,連駐守九州各地的高手,也都撤了回來,那些,纔是門派之中的精英弟子,而且,他還發現,在大殿之中的幾個角落,還有其他門派弟子,有幾個人的服飾,布衣很是熟悉,眼睛一掃,居然看到了兩個熟人。
凌漠、鴻溪。
布衣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幾分奇怪的表情,“這兩個人來幹嘛,難道是來找我的?鴻溪在壽山道觀之中,難道還有其他熟人?”
大會從中午,一直開到下午,傍晚時分才結束,同時門派開始發佈任務,有諸多獎勵,不過,不過並沒有去看,因爲沒有那個必要,門派之中的獎勵雖然豐厚,但是他並不放在眼裡。
人羣散去。
布衣走出大殿,已經是最後一批人,剛走出門口,便發現有兩個人在那等着自己。
“布衣,我等你好久了,該死的,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你住在那?真是可惡。”鴻溪表情不善,似乎心中十分不爽的樣子,瞪着他,大有一番要教訓他的架勢。
布衣如今已經是金丹高手,自由一番威勢,鴻溪嘴上說的兇惡,但是當布衣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如今的她,可不是布衣的對手。
看到鴻溪,布衣也是心中一暖,淡淡笑了笑,“鴻溪姐姐,門中許多弟子,都是駐守其他弟子,可能纔回來吧,不知道也是常情,鴻溪姐姐就不要生他們的氣了。”說完,他看向凌漠,“凌漠師兄也在。”
鴻溪看到布衣,心中不由的有幾分高興,雖然布衣如今實力大增,連氣質也變的威嚴起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與布衣之間的關係,笑了笑道,“嘿嘿,要不是凌漠師兄,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已經回來了,走,去你那小窩吧,站在這裡有些不合適。”
布衣點了點頭,三人向後山走去。
一路走去,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布衣在大殿之上的一席話,引起不少人的興趣,現在也是門中的著名人物了。一派宗師,這個身份,就算是一般的長老,見了布衣,也要小心說話。
這些人,自然沒有去天雷崖查看布衣開出的條件,修道人,有的是手段,布衣還沒有走到天雷崖,耳中已經聽到了許多弟子在談論自己開出的條件,心中微微一笑。
天雷崖,宛如以往的冷清,什麼都有,就只有幾顆大樹,和兩個茅草屋,看上去無比寒酸,走進茅草屋,連個招待人的東西都沒有。
“你可真是簡樸,怎麼,到你這個地盤了,也不請姐姐喝杯茶,趕緊把好東西拿出來,我就不相信,你這一介煉器大師,手中沒有什麼存貨。”鴻溪可不會客氣,走進茅草屋,只看了一眼,立刻不滿的說道。
布衣無奈,心道,“我哪裡會有什麼好東西,天雷崖就是這樣,有幾個草墊子就不錯了。”當然,他嘴上肯定不敢這麼說,微微一笑,暗中動用了幾分法力,將戒子戒指之中的幾份東西稍微煉製一番,然後大手一揮,眼前青光一閃,幾樣傢俱落在了茅草屋之中。
正好是一套待客的桌椅板凳茶具,然後,在蒐羅了一番,總算在芥子戒指中找到了幾分當年沒事,買的水果和飲品來,擺在了桌子上,然後親手擺弄一番,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這裡一貫清淨,沒有什麼招待的,就這些了。”布衣有些訕訕。
鴻溪瞪了布衣兩眼,這才嗔笑出聲,“這還差不多,咦,這是什麼,風靈果?”說完,他捏出來一個果子出來,正是布衣當年在冰樹谷之中的收穫。看到這東西,他也是一愣,怎麼把這個東西都忘了,這玩意招待人是不是顯的大貴了。不過,拿出來的東西,總不好收回吧。
凌漠看着這個小果子,同樣也是心中巨震,以他的能力,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精純到了極點的風水兩種靈力,心中默想片刻,忽然驚叫道,“這不是風靈果,而是冰樹果,吃了之後,能改變自身資質,將身體改造成風水靈體的神奇果子,這每一個果子,都價值一件玄級法寶啊!”
鴻溪一愣,她自然也能感受到其中濃濃的風水靈氣,聽到冰樹果時,臉色也是一變,看向布衣只是,心中已經沒有了看向小弟弟的感覺,布衣拿出手的東西,實在令人震撼。
布衣臉色訕訕,指着冰樹果道,“恩,這是我當年在冰樹谷之中,幫了冰樹老人之後,他送我的,今日就借花獻佛,每人送你們一顆,其餘的,我就收回了!”說完,他將其餘的冰樹果收回,只留下兩個,除了這些之外,桌子上還有不少靈果,不過,與冰樹果比起來,他們就差的遠了,只能當消耗品。
“真的送給我們?”凌漠還有些不相信?
鴻溪有些震驚,不過,對於布衣,她還是比較理解,知道布衣說出口的話,自然不會反悔,鄭重的手下冰樹果之後,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好傢伙,小子,手裡還有不少存貨嘛,要不我們打個商量,你再拿出來幾顆,我代門派買下來如何?”
凌漠一震,暗自嘀咕,這種東西,一般人怎麼會出售,這可是無上神果啊,不過,這小子當真不簡單,我還是不說話,靜觀其變。
布衣有些意外,歪着頭,想了想,道,“可以,不過,我最近需要很多高級材料,若是你們能拿出來我列出來的材料,我就交換。”說完,他一伸手,拿出一道玉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