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災,又是地震又是颳風,地裡的莊稼都沒得種,我家的老頭餓了三天了,再這麼下去,怎麼好啊。”
“阿婆,這個給你。”本就不多的口糧分了一大半給老婦人,白小茶擠眉弄眼道:“麥告訴別人,我在減肥啦!”
“大棵樹……”老婦人囁嚅了一下,想起平時在村裡總是欺負嘲笑這個姑娘,一時百感交集:“阿婆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外面盜賊多,你一個姑娘家住的又偏遠,這把柴刀給你防身。”
“哎呀不用了,我可是要當淑女呢……好吧,謝謝阿婆。”
把柴刀收進籃子裡,走出賑災棚子時,白小茶想到家裡還有個病弱的姑娘,自言自語道:“周圍樹林裡應該還有草菇什麼的吧,雖然遠了點,但天還沒黑……但萬一有盜賊的話,哎呦我擔心什麼,反正又不會被劫色!”
這麼想着,白小茶便向林子裡走去。
黃昏的樹林,幾隻寒鴉聒噪不休,隨着日頭漸漸落下,林子中的寒氣逐漸漫上來,直冷到骨頭裡。
白小茶有點害怕了,搓着手自我安慰:“天公疼傻人……妖魔鬼怪麥來找我,我一身肥油不好吃……”
正打着顫,耳邊忽然聽到一陣野獸抓撓的低吼,嚇得腿一軟摔倒在樹旁。
不會……不會真的有老虎獅子什麼的吧……
白小茶心裡害怕,在原地腿軟了一會兒又沒感覺到那野獸有什麼動作,只是在遠處的灌木裡掙扎,彷彿很痛苦。
好像不是什麼野獸吧。
拾回一點力氣,白小茶大着膽子,抽出柴刀,撥開一從樹枝,不由得愣了一愣。
是個少年?好像受傷了。
背後斜斜插着數支搖搖欲墜的箭矢,似乎是剛脫出追殺,長得幾乎拖地的黑髮雜亂地絞着地上的枯草,雙手滿是血污,亂髮半掩的臉,似乎被某種桎梏禁錮着,異常痛苦。
白小茶見這人形容狼狽,一時逃也不是,救也不是,猶豫了一下壯着膽子喊道:“你是怎樣了?”
聽到聲音,那怪人兇狠地往白小茶這邊轉過頭來,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威脅之聲,一雙血紅獸瞳在黑夜裡散發着淡淡紅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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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人……怎麼長成這樣?”白小茶舉着柴刀,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但那怪人並未撲上來傷害她,反而因爲剛纔那麼一驚,身體裡的逆反魔源趁勢反撲,迅速淹沒意識。
“昏過去了?”白小茶糾結了一下,拿乾草結了條麻繩捆鬆鬆地捆住怪人的雙手,自我開解道:“這、這樣你就不會傷害我和弱葉了……反正已經遇到你了,要是你再兇的話,我就叫秋大哥把你關起來!哎……真重。”
白小茶帶着受傷的人離開後不久,林子裡闖進一夥帶着火把的江湖客。
“怪了,流這麼多血,還能跑這麼遠?”
“頭,咱們的人手再這麼折下去的話,得不償失啊……”
“殺了老三,決不能放過那頭獸人!反正已經摺了這麼多人,不抓回來的話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切,要不是老三喝醉了把籠子打開自己想偷吃,怎麼會讓那頭獸人跑掉……本來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現在講這些有什麼用,這些日子給它灌了這麼多昏藥,它跑不長,追!”
棄天之禍後,赭杉君在定禪天裡挺屍了許久後終於醒來,也馬不停蹄地投入修補神柱的大業中,有赭杉分擔壓力,蒼不顧傷勢爲素還真復活之事奔走。
朱武,不……現在應該說新生的朱聞蒼日現在完全發揮出爬牆年代的癡漢屬性對着涅磐劍發癡,看得蒼生只想糊他一臉萬神劫。
活動了一下以道門秘法所化的臨時身體,悠悠打完一套太極拳的小墨道長表示你不用羨慕嫉妒恨,你魂體特殊啊,不然早就給你自由活動啦~
蒼生覺得很寂寞。
哪知好不容易把棄天帝送回家,元身卻跑了。
棄天帝降臨時不敢出來,現在苦境大局一定,各種檯面下的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詭異生物跳出來,什麼邪靈,死神三寶亂七八糟的東西……
墨塵音表示淡定:“弦首說在尋找素還真靈識之時彷彿有些線索,一旦找到元身,便讓弦首帶你回道境淨化元身魔能。”
蒼連日奔波,雖然韌性非同常人,但新傷舊患之下也是幾近油盡燈枯:“苦境之事尚未結束。”
“苦境有吾與赭杉在,”墨塵音笑了笑:“蒼,你總要把擔子分給別人一點。”
蒼閉目默認:“你們當保重。”
邵德村。
兩個姑娘並排趴在牀邊,好奇地看着昏睡的少年。倒不似醒着時防備兇悍,洗乾淨後的眉眼清秀,有一股溫和的感覺。
“……洗乾淨了,小茶,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個人的?”
“摘草菇的時候遇到的,我是有撿美人的能力吧~”
“他生得真好看啊,怎麼還沒醒?”
“傷成這樣還沒死真是奇了,還好賑災的那些好人給了點傷藥,好像一會還有人說派大夫要過來看一看。”
木門一響,幾分參雜着外國口音的怪異的語調紳士般響起:“兩位美麗的姑娘,我是學海無涯派來的醫生,請問可以進來嗎?”
“來了。”白小茶去開門,卻見又是那個金髮碧眼的老外,“怎麼又是你?”
“真巧啊,美女。看來我們很有緣分。”行了個紳士禮,道:“容我自我介紹,我是洋博士央森,啊啊……先別關門,我就是醫生!”
“真的?”
“懷疑央森的話,會得一種很啊很啊的病哦~”
“啊?”
“你看,”央森一攤手,無奈道:“你犯病了吧。”
白小茶噗嗤一笑,“你很會講笑話,讓你進來了。”
給弱葉診治完後,白小茶道:“這裡還有一個病人,傷的很重,請你也爲他看一下。”
央森一進這個房子就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魔氣,現在一看源頭果然是牀上的少年。不動聲色地察看了少年的傷勢,央森轉過頭一臉純潔地問:“治完後我能給這個美少年拍一張果照嗎?”
下一秒,央森躲着白小茶的柴刀在屋裡四處跑:“美女冷靜啊!我不是流氓啊!”
……
好在央森雖然有點不着調但還是醫術還是很有一套,不過儘管如此,仨人還是驚悚地看着少年那深入骨髓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止血結痂。
“很super的自愈能力,我能把他帶回學海無涯研究……啊不,照顧嗎?”
白小茶猛搖頭:“你一定會對他做奇怪的事的。”
“唉~好吧,美女的要求我不會拒絕,我三天後再來,再見。”央森覺得還是不妥,邁出門的腳一頓,“如果這個少年醒來後有點瘋瘋的話,請一定要向周圍學海的學員求助。”
“知道了,多謝你。”
“爲美女服務是紳士的榮幸。”
閻王鎖最近覺得很順氣,自從那個神砸了他師父家的大門,他們趁機來到苦境就各種歡樂……殺人很有趣啊~看着愚蠢的人類自相殘殺更有趣啊~人類驚恐的表情太美妙了~
人類看不見魖族,這表示他基本上在苦境可以爲所欲爲。
而今天的頭菜……哼哼哼哼,天狼星~是你的小茶哦~
閻王鎖搓了搓手,慢慢推開門——
轟!!!!
“秋大哥!!救人啊!!!”
“那個人咬人了!!!!”
閻王鎖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門板,面無表情地看向跑遠的兩個姑娘,這……這年頭的苦境女人真兇殘,竟然把本大人壓在門板下,真是不可饒恕。
話說,是在跑什麼?
閻王鎖嫣然回首,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身體轉了幾十個托馬斯撞在樹上。
“腰……腰要斷了。”
閻王鎖怒然望去,只見原先是門的地方目前已經是個大洞,當中一人,黑底紅紋衣袍,猩紅雙目茫然中帶着一股兇戾殺氣,長髮不知爲何被紮成一個大辮子垂在肩側,還插着一朵小紅花……臥槽這造型是什麼姑娘家的惡趣味,那倆姑娘做了啥?
“不論如何,敢打本大人,一定讓你後悔生下來——咿呀!”
兇瞳一轉,劍煞本能察覺危機,揚手虛空一抓,手心一痛,皮開肉綻。登時兇性一激,直接將無形兇刃摜在地上,右手一拳一拳地狠狠砸向無形魖族。
“啊!!!”慘叫出聲,“臥槽要死魖了!!!救人啊!!!”
這不科學啊!!!這貨是個什麼品種啊!!!腫麼打得到我高貴的魖族!!!疼疼疼骨頭碎了!!!來個誰救救我啊!!!
“伏天王降天一封魔玄坤。”
清冷話音一落,數道宏大道雷落在劍煞四周,平地頓起玄宗秘陣。
閻王鎖眼裡就見得一個紫衣美人道長衣袖翻飛地落在面前,拂塵無比暴力地抽擊在揍自己揍得正high的那貨後腦勺上……那貨立僕。
“那位姑娘說的沒錯,果然是在這裡。”蒼看出劍煞正被逆反魔源封住功體,封魔大陣將元身層層封印,“赭杉已經拿到白蓮之心,我們即刻回道境,以玄宗秘法祛除元身魔氣。”
“其實……”
蒼效率地抓起元身離開:“你不必擔心,道門除魔之術衆多,一定會成功。”
蒼生可憐了一下自己的元身,道:“其實我剛纔是想說,你好像踩到一個人。”
“嗯?”蒼回頭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見:“此處並無他人,你是否看錯了?”
“最近有點眼花,可能吧……”
閻王鎖臉上帶着鞋印子九十度角仰望天空,鼻尖還殘留着那美人身上淡淡的茶香……
閻王鎖覺得,他戀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白小茶採蘑菇……採到一朵大蘑菇,活的,會咬人的。
我今天在看意綺mv,於是我小侄女(就是上次把綺羅生喊成仙女的那蘿莉)又跑過來看,指着大劍宿問:仙女旁邊這個是誰啊。
我:仙女的老公=v=
小侄女:那老師和仙女在幹啥耶?
我:在幹……什麼?老師?是老公啊……
小侄女:老師。
我:老公。
小侄女:老師。
我:……
我想,這就是老夫少妻的必然結果,大劍宿節哀。
接着我本來想拉小侄女入坑,但……我找的綺羅生視頻十個有九個是仙女在砍人……人頭滿天飛,這對我小侄女的身心健康不好。
於是我又拉小侄女一起看白小茶,於是看着看着……臥槽白小茶被殺了!!!
霹靂你能別那麼血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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