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二人很不情願地被澹臺雨燕叫了起來,他們看了看天色,早就下午時分了,這時二人拿着澹臺雨燕帶來的吃的躲在一邊胡吃海塞,而澹臺雨燕則獨自查看這些文件。
“有什麼發現嗎?”尹飛昂把他的胃塞滿了纔想起關心文件的事。
“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合同文件。”澹臺雨燕眉頭緊鎖地盯着她面前的電腦屏幕。
尹飛昂把澹臺雨燕擠開後開始查看這些合同,看了好一陣他也搖頭道:“這些合同沒有什麼漏洞,但爲什麼他們要把這些合同藏起來?”
“隊長怎麼知道是藏起來的?”汪權這時把剩下的東西都吃完了,別看他瘦,吃東西他還真的不含糊。
尹飛昂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在百川廠的資料室裡查找過合同文件,就沒有找到我們從服務器上下載的這些合同,似乎有人故意將這些合同放到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了。”
“你去過百川的資料室?難道你不怕李彪知道嗎?”澹臺雨燕感覺這個新隊長有點神秘。
“你放心,我在這裡有些朋友,他們幫我查的,我沒有親自去。”
汪權二人點了點頭,他又坐到電腦前仔細地查看這些合同,尹飛昂二人則坐到一旁生悶氣去的,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合同居然沒有用處。
澹臺雨燕這時撅着嘴說道:“我還想這回能找到什麼,但沒想到又白忙了,我們這次的任務到底要做什麼?”
尹飛昂看了她一眼笑道:“表面上我們這次任務就是查清這家公司裡的蛀蟲,但實際上我們面對的是南淵集團裡的一個大佬,所以我們的這次任務不會太順利。”
澹臺雨燕看了一眼汪權說道:“怪不得讓汪權在南淵裡呆着卻把我放這裡,原來南淵裡的人和百川的人勾結,那隊長你又怎麼知道那條大魚是在南淵裡的?”
“這事我也是因爲在南淵那邊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有人就對我加緊迫害,我幾乎是九死一生才能夠回到這裡。”尹飛昂說的到也沒有太多假話。
澹臺雨燕這時忽然想起什麼,“要不要我們先查上次廠房爆炸那事,從那事說不定我們能查到一些什麼?”
“那也不用,如果有什麼證據也被人給銷燬了,現在我們做的也是我的猜測。”
“你的猜測!”澹臺雨燕眼睛都瞪大了,“你的猜測差點讓我把小命給丟了,要不是我機靈,在防彈衣下還穿了一塊鋼板,今天我就是死人了!”
尹飛昂嘿嘿笑道:“這不正好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否則他們不會這麼緊張有人到IT室裡去的嘛!”
“懶得理你。”澹臺雨燕說完就走到汪權身邊看那些文件去了,留下尹飛昂獨自坐在一旁發呆。
“我找到問題了。”這時汪權興奮的聲音響徹辦公室。
尹飛昂一個箭步就衝到電腦旁,兩隻眼睛盯着屏幕一動也不動,“你找到什麼問題了?”
汪權指着電腦裡的合同說道:“這些合同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跟一家叫‘雲之君’的公司籤的。”
果然,尹飛昂他們帶回來的合同都是跟同一家叫“雲之君”的集團公司籤的,看來事情有眉目了。
“把這傢什麼‘雲之君’的公司查一下,我要詳細的資料。”尹飛昂這時也有了興奮點了。
汪權也不多說,他立即上網查這家公司的相關資料去了,尹飛昂這時吃飽了飯又感覺困了,他又躺回沙發準備再睡一覺。
“你還睡呀!你還真把自己當豬了呀!”澹臺雨燕真受不了這個懶漢隊長,她給了尹飛昂一巴掌就出去了。
曹英華來到冰雪崖時尹飛昂正好去了玉屑會,而鄔鼎天也風聞米雨婷的死訊也來到了冰雪崖,二人在這裡不期而遇了。
在白寧光的別墅裡曹英華跟鄔鼎天坐在陽臺上喝茶,這時曹英華說道:“聽聞那個米雨婷死了。”
鄔鼎天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實在是那個米元風太不知進退了。”
“米雨婷的死跟米元風不知進退有什麼關係?”曹英華不解地問道。
“米雨婷在白谷正死後如果不是跟着她那個父親米元風在南淵集團胡搞,她也不會殞命。”
“這個米雨婷是怎麼死的?”曹英華的消息看來沒有鄔鼎天的靈通。
鄔鼎天這時忽然笑了一下說道:“她還不是爲了對付尹飛昂那小子把自己命給搭上了。”
曹英華嘆了口氣說道:“這還真是她自找的,不過飛昂這小子還真的能耐,米元風這麼多次迫害他都讓他逃脫了,沒想到這次還要了米雨婷的命。”
鄔鼎天搖頭道:“我們都小看了尹飛昂,他是站在受害人的位置上,所以大家都願幫他,而那個米元風則又太強勢了,經至於大家都仇視他。”
曹英華這時也笑了起來,“這個尹飛昂簡直就是個人精,上次居然溜到我的地盤上去偷東西,最後我還幫助他,想起來我也感覺這小子就是個人才。”
鄔鼎天點頭道:“尹飛昂從小就在白谷正身邊長大,他就是白谷正培養出來給我們這些閣主看的榜樣。”
“你的意思是……?”曹英華似乎明白了鄔鼎天的意思。
“一直以來在‘夜雨樓’裡都有一個通病,這也不是‘夜雨樓’的通病,這是世上人們的共有毛病,就是想盡辦法爲自己後代創造好的條件,讓後代得到很好的發展。”
“這不很好嗎?”
鄔鼎天搖了搖頭,“雖然表面上這是好事,但現在的父母把孩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結果是什麼樣自然就不用說了。”
“這些問題大家也都懂,大多數的家長也在避免這種事的發生。”
“看我們這些人,很多的閣主都細心培養自己的後代做自己的接班人,但這樣一來就少了新鮮的血液注入我們‘夜雨樓’,在古時這種辦法大家也都忍着,自己能爬上高枝也都想自己的後代呆在高處,但白谷正認爲這不行,這樣會毀了‘夜雨樓’。”
曹英華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尹飛昂是白谷正的繼承人了?”
“是的,這些年來白谷正的舉動就可以看出,首先尹飛昂一直都陪在他身旁,在冰雪崖裡的那座邊樓地下,收藏着‘夜雨樓’大印的龍穴也只有他一個人能打開,而且從能力上來說他在年青一代人中是最強的。”
曹英華想了想說道:“白谷正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嗎?在我看來他們都挺不錯的,以後能繼承樓主的不一定就是尹飛昂。”
“這就是你意識上跟白谷正不同的地方,白谷正爲什麼要創建這個南淵集團,他爲什麼一直提倡要引入新鮮血液。”鄔鼎天感覺這個曹英華腦子不開竅。
“你的意思是白谷正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他的位置?”
“根本就沒有打算,我們‘夜雨樓’裡的人總是想盡辦法讓自己後代繼承自己的位置,很多年以來都有這種情況,除非樓內出了大事,在大沖擊的情況下才會出現人物更迭的情況,否則我們或明或暗地讓自己家族相傳自己的位置。”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要自己讓出多年經營的一切,多少人能做到?”曹英華也懂鄔鼎天的意思。
“所以白谷正就在想辦法,如果尹飛昂能夠繼承他的位置,‘夜雨樓’將會有大的轉變,到時候我們這些閣主就跟今天打工的人一樣,讓你什麼時候走人你就得走人。”
曹英華看了看鄔鼎天問道:“這樣一來豈不是削弱了‘夜雨樓’在這世上的實力了嗎?”
“不但削弱不了,還會加強‘夜雨樓’的實力。”鄔鼎天說得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