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星看着看着,心中便起了強大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不由自主的收縮着與姬紅螢之間的距離。
像是想解惑,又像是被這奇幻之處吸引去了。
微風將她身上長長的衣衫輕輕的吹起,吹起的衣衫很好的勾勒出小女人高挑纖美的身段,在這撩人的夜色爲之一亮。
上方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熠熠生輝。
身旁的男人望着絳脣映日的林繁星,竟有些失了神,迷了眼。
他想,若此刻是初見,他定會有些目定魂攝,不能自語。
捉玩姬紅螢的林繁星好奇的問道:“咦……好奇怪啊,它怎麼閃一下便消失一下的。”
聞言,歷景淵很好的收回思緒,他正色道:“別被這小東西騙了,愛妃快遠些它。”
林繁星毫不在意道:“沒事沒事!”
她一面說着沒事,一面把這隻姬紅螢越拉越近,滿臉期待着與之相迎,忽然,一聲厲喝降至!
“她不是你的雌鷹,滾開!”
林繁星:“.......”
男人這一聲厲喝,把她身邊的姬紅螢都給嚇跑了。
這下沒得玩了。
爲此小女人好不容易消下的氣又曾曾的上來了,林繁星美眸瞪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見狀,男人當即拉住她的去路,愕然道:“愛妃去哪?”
歷景淵目光中一片寒冷,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寒氣。
他這麼嚇人做什麼?
還一身的寒氣,難道是因爲高處不勝寒麼?
見此情景,林繁星嘴角有意似無意勾起一抹嗤笑,輕啓紅脣,曼聲道:“臣妾困了,想要去休息難道都不行麼?”
聞言,歷景淵這才驚覺他剛剛有些過激了。
只要一看到林繁星在他面前轉身,他滿腦子皆是她離開的畫面。
這樣的自己很讓他嗤之以鼻,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患得患失。
可他又甘之如飴。
歷景淵抿了抿脣,低沉的嗓音輕聲道:“愛妃隨本王去個地方之後再去休息,可否?”
林繁星下意識的問:“什麼地方?”
歷景淵答:“好地方。”
大半夜的帶她去什麼好地方?
林繁星表示懷疑。
該不會是半夜帶她去應該寥無人煙的地方,然後把她給滅了,好跟他的那位公主雙宿雙飛?
想此及,林繁星仔仔細細的觀察着男人的神色,可是對方淡漠的表情無懈可擊。
憑這狗男人能拿小金人的演技,她能看出他臉色的破綻纔怪。
林繁星故作打了個哈欠,不經意的道:“還是不去了,臣妾真的困了,如果王爺睡不着的話,你可以去找別人陪你。”
聞言,歷景淵臉色瞬時不盡人意了起來,寒意凜凜,帶着告誡的意味道:“愛妃何必開口閉口談及郭雲華?”
林繁星一頓,面色也不悅了起來,那本一直累積在胸腔的火氣瞬間爆發:“我什麼時候提郭雲華了?是王爺開口出口提及她吧,竟然王爺這麼忘不掉她,那你就去找她啊,我林繁星保證雙手歡送!”
話音剛落,空中就瀰漫上了一股緊張的氣氛,好似有兩股無形的氣勢在互相爭搏,一個似冰,寒氣逼人,另一個似炎,煞氣駭人。
半晌,歷景淵脣角噙着一抹弧度,卻沒有一絲笑意地望着林繁星:“看來本王剛剛與姬紅螢爲話題,還是沒能讓愛妃信任。”
林繁星面上冷冷淡淡,不苟言笑,“好聽的話誰都會說!”
林繁星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地,用力地刺在他的心臟處。
痛的他心如刀絞,無以復加。
此刻男人身上除了一絲駭然的氣息之外,還夾雜着一絲諷刺。
只可惜林繁星的心思並未放在他的身上。
一時之間二人誰都未再開口。
最終還是林繁星開了口,可能是冷靜了許多,再次開口的語氣不似剛纔那般脣槍舌劍:“王爺,臣妾真的困了,我先去休息了。”
她以爲高高在上的戰王不會再開口,卻不料對方不但開了口,卻依舊還是那句話:“愛妃隨本王去個地方之後再去休息,可否?”
“......”
雖然對方是問句,但裡面卻透着一抹不可反對的意味。
但林繁星面色始終如一,淡淡的看不出太多情緒,而此刻,卻添了些許堅決的模樣,脣瓣緊抿,目光如炬,不依之意顯然。
但男人也沒再開腔,靜靜的坐在那,似乎他一點也不急着她的回答。
比起耐心,林繁星自然是比不過男人的。
她也知道,她若不答應,那今天晚上她就別想睡了。
她現在羽翼未豐滿,還需要仰仗這個狗男人,所以她只能答應。
“行叭,那勞煩王爺帶路。”
見小女人一臉的不情願,歷景淵菲薄的脣緊緊的抿着。
他此刻望着小女人的雙眸,似水般的透徹,彷彿能看透一切,只可惜,神采不在,卻帶着淡淡的冰冷氣息。
他也未開腔,只是沉默的轉動了輪椅。
身後的林繁星望着男人的背影,對方長長的墨發在月光下泛出金色的光,煞是好看。
可是對方挺拔的背影,卻莫名透出一抹落寞。
她咬着脣瓣跟在男人身後。
不多時,跟在歷景淵身後的林繁星看到眼前的景象。
她腳步一頓,這不是他的臥房嗎?
他帶她來他的臥房做什麼?
雖然心裡有些打鼓,但見男人進去了,她便只能再次的擡腿跟上。
她倒要看看他一個坐輪椅的男人,能把她這個四肢健全之人能怎樣。
雖然知道這是歷景淵的臥房,但她也是第一次進來。
她饒有興致的環視了一圈這間古色古香的臥房,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個好房間。
但是用“好房間”這三個字來形容還不全然,需得加上“金碧輝煌”這四個大字才能顯現出其中的雍容華貴。
看着四周,林繁星非常吃驚,又略感好奇。
順着目光望去,整個房間像是用金花點綴的淺棕色織錦圍成的,房間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隔着帳幔,中間是一座盤格着浮雕的金絲錦被,再往下看,竟是一張直接躺在地上的牀,只不過,那處略高些,應是爲了區分佈局特地設計出來的。
臥槽,這狗男人的牀竟然是這樣的?
隨後想到他的雙腿不便,便又瞭然。
見小女人臉上明顯的稀奇,男人本黑沉的視線帶着一絲淺薄的笑意。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若不爲之激動,就不配做有爲之事。
只不過他還未開腔,就聽到讓他不悅的話。
“王爺帶臣妾來的地方臣妾已經來了,臣妾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麼?”
聞言歷景淵眼眸浮現出小小的火苗,但很快斂了下去。
他抿了抿脣,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傳到林繁星耳裡:
“本王的臥房除了本王一個,就從未有第二個人進來,你林繁星是二個,日後,也不會有第三個,當然,除了我們的孩子以外。”
聞言,林繁星長長的睫毛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不相信他是一回事,可聽到這話她還是忍不住動容。
女人還是避免不了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
她抿了抿脣,“王爺,真的很晚了,臣妾真的要去休息了。”
她其實沒有騙他,這大半夜的,她是真的困了。
眼眸下都有淡淡的烏青。
望着帶着倦意的小女人,男人深不可測的潭眸裡有某種情愫在縈繞着,他喉間滾動了下,片刻他很好說話的應許了。
“那愛妃去休息吧。”
林繁星的表情倒是頓了一下,她其實剛剛說去休息也帶着一絲試探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