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氛圍將書房充滿,夏無雙真想馬上從房間裡退出去,保平安。
見他欲言又止,歷景淵的注意力總算是放到了來人身上。
“說吧,什麼事?”厲景淵一秒變冷漠臉,“本王昨日睡得晚,以至於今日也沒空去問什麼。”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那就直說。”
夏無雙看着歷景淵那張已經恢復了平常冷漠臉,他也不好意思笑了。
“就是,皇上昨日看到您和王妃恩愛有加。”
“嗯,“厲景淵眉峰細不可察的動了動:“然後呢?”
“然後……噗哈哈哈……”
夏無雙又笑了,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厲王爺那雙冷沉的眸仁緩緩滑落至眼角,淡淡地看了一眼笑的一發不可收拾的夏無雙:“說重點!”
夏無雙一個激靈連忙開口:“就是皇上太后看到了你們二位恩愛有加,所以就……哈哈哈……”
夏天雙說着,忍不住的又是一通狂笑,看的歷淵臉都黑了。
這傢伙的神經程度,當真是傻缺。
如果可以,他都想把這個傢伙趕出去,然後對外聲稱,他不認識他。
“再笑本王讓你笑個三天三夜。”
“……”
夏無雙不敢再笑了,“那個,是諸位皇子被安排去相親了。”口氣有些幸災樂禍。
“相親?!”
歷景淵聽到這詞語只覺得荒謬。
皇族的婚事多半是一手操辦,只要看到活人賜婚就行了。
皇子們去相親,這個還是史上第一次。
“是啊,就是相親,太子和五皇子都去了。”
皇帝的皇子可是不少,這一次夏無雙偏偏只提到了這兩位。
看他一副憋着笑的模樣,歷景淵知道肯定有事。
“然後呢?難不成他們兩個相親到一起去?"
“……那倒沒有,只是五皇子被安排去了林家和林千柔見面。”
“至於太子,被安排去見了左相的女兒。”
歷景淵聞言倒是覺得好笑。這倆人相親別說是廢了,甚至還互相膈應。
林千柔和歷墨辰絕對是看不對眼。
而歷寒辰那邊本來看上的是林千柔,如今卻去了左相家。
左相和歷景淵在一個營地,所以他和右相林城格外不對付……
厲景淵想到此,黑湛湛的眸子緩緩擡起看向想笑卻又不敢笑的夏無雙:
“本王看你憋的難受,想笑就笑吧!”
聞言,夏無雙真的放聲笑了出來,憋笑可真難受。
笑的差不多了,厲景淵淡然開腔:“你這麼高興,他們是打起來了?還是鬧起來了?”
王爺果然聰明啊。
夏無雙擦了擦笑出的生理眼淚,“太子那邊是鬧得不愉快,人都沒見,各自都說不合適。”
“但是怎麼說也是皇子,還是皇上提出的相親,也就讓心腹公公跟着。”
“這些個心腹,有錢有名,還想一直伺候皇上,也就各種堅持,不允許半路退散。”
“太子被扣在右相家裡,右相連茶水都沒安排,給拿的涼水。”
那個畫面在某個“偷聽“的某人腦海中呈現了之後,讓人只想發笑。
“這樣嗎?我的天,太刺激了吧!”
“無雙小哥,光是聽你說說,我就覺得這
個很刺激。”
“還有呢,大侄子那邊怎麼樣?”
“太子這邊如此丟人,大侄子那邊呢!”
林繁星不知道什麼時候端着瓜子盒子站在門口,手裡還拿着不少東西。
她一邊問一邊忍不住扯動脣角。
聽到她的嗓音,厲景淵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她的臉上,輕易將她扯動脣角的微淺動作看在了眼裡。
小女人喜怒不形於色,表面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實則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小女人的舉動與她這張臉還真是背道而行。
“咦?王爺一直看着臣妾做什麼?難不成臣妾是打擾到了你麼?”
看着她歪着腦袋說話的模樣,讓男人莫名覺得這小女人透着一股怪異:“沒有。”
“沒有就好了。”林繁星看着厲景淵的眼神裡多了抹輾磨。
只不過轉眼即逝。
她一雙漂亮的的眸明滅間走進來,八卦的問夏無雙:“五皇子那邊一切正常麼?”
“五皇子爲了可以和王爺親上加親,可謂是相當努力了。
夏無雙的笑容在這裡發揮到了極致,林繁星倒是格外期待可以聽到一次有意思的八卦。
她笑着打趣道:“嗯,這樣啊,不想做妹夫的大侄子不是好侄子。”
夏無雙十分贊同林繁星的話,“是的,五皇子還說很喜歡林千柔,要是可以,他可以娶她。林家人當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臉色格外好看。”
“可以想象的到,太子妃突然成爲了皇子妃,他們怕是得炸鍋!”林繁星越說越高興,然後問道:“對了,他們怎麼拒絕的?沒有傷害我大侄子的自信心吧!”
夏無雙如實答:“沒有,就說皇子位高權重,他們不敢高攀。”
林繁星切了聲,“那太子妃的位置他們就敢高攀了,這一家人真是夠真是雙標的!”
根本插不上嘴的厲景淵聽着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他眉頭細不可察地蹙了下。
然而這個時候林繁星來到他身邊。
當着夏無雙的面子,將歷景淵的袍子直接給掀開了,某女絲毫不害羞。
厲王爺貌似習慣了某女的行爲,甚至剛剛本蹙起的劍眉此刻逐漸舒展開了。
倒是夏無雙想去捂着眼睛,可是現實卻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爺之前可是從來不讓人輕易觸碰的,但是他此時爲何如此淡定?!
甚至看着還貌似帶着一絲縱容?!
他剛剛應該是看錯了吧?
懷揣着心裡無限的疑惑,夏無雙又瞄了眼歷景淵。
只見當事人潭黑的眼眸深邃的盯着林繁星的手沒有動作,甚至還很聽話地任由着對方擺弄。
我去,王爺這是……貪戀王妃的美色了?!
那個對任何事都淡漠對待的厲王爺如今也會貪戀美色了?!
夏無雙腦補厲王爺是怎樣貪戀王妃美色時,被林繁星崇拜羨慕的話給打斷了。
“王爺的腿還真是白啊,我這常年風吹日曬的小女子簡直是自愧不如吶。”
“還有王爺的聲嗓音當真是磁性好聽,餘音都能繞樑三日不絕呢。”
“最主要的是,歷景淵你丫的好了一點,你就蹬鼻子上臉,健康燦爛了?!”
某女本還聽悅耳的嗓音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緊接着在男人的小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那種尖銳的刺痛讓歷景淵當場變了臉色,蹙眉地看向林繁星。
這女人好端端發什麼神經質?
“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林繁星兩手一插,一雙美眸瞪着他道:
“我一天天累死累活,差點把我自己毒死,我還每天起早貪黑給你配藥!”
“你呢,你挺會啊,往小屋裡一坐,裝作用功,結果和我玩欲擒故縱呢!”
“我看你就是你膽肥了,長本事了是吧?!”
小女人張牙舞爪的說着,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變化化,還在“摧殘“受傷者。
厲景淵:“……”
果然剛剛看她那眼神覺得怪異。
原來如此。
看來得他好好哄哄這小女人了。
夏無雙被林繁星這突如其來的一波操作給整懵了。
看得是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簡直是讓人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至少,待夏無雙這位保護王爺的高手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厲王爺已經被“摧殘”了。
不過一個是王爺,自己的頂頭上司。
一個是王妃大人,王爺的頂頭上司。
他就算有所反應,也不能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