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王爺的棄妃
夜色漸濃,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刖將軍府大門上掛着的兩個紅燈籠在夜風的吹拂下緩緩搖曳着。由府內延伸的赤紅色毯子一直拖到將近十米開外的空地上。兩旁更是並排站着清一色黑衣的家丁,各個表情嚴峻,不敢有絲毫怠慢。
門口傳來一陣輕咳,接着一個略顯蒼老卻絲毫不損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時間快到了,將二小姐迎出來吧!”刖仁政站在門口,一身的戎裝,頭盔上的紫色鸚珊嵌在正中央,昭示了無上的榮光。
不一會從府內匆匆跑來一個丫鬟大嚷着:“不好了老爺!二小姐她……”
“她怎麼了?”刖仁政略有不安,只見那小丫頭用哭腔說了出來:“二小姐自謐了”
“什麼!”刖仁政大怒之下隨着衆人來到二小姐刖芳菲的住處。
刖芳菲住的地方是在後花園獨設的一座小樓,華麗精緻卻也細緻簡單。這是刖仁政爲了防止刖芳菲逃逸而特別安排的。
柳芳菲感覺喉嚨疼痛難忍,似乎脖子被什麼東西緊緊勒過。
“你倒是還沒死!……洛兒,這是你的命,你逃不了!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柳芳菲只見一個身穿鎧甲服的老者走過來坐到她旁邊。還沒等她有機會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那人又對她道:“洛兒,爲父定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總有一天爲父絕不會再受制於人!我刖家也一定會有揚眉吐氣之時!”
柳芳菲雖然不明白那人爲什麼要叫她洛兒,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內。但是她卻從那人眼中看到了極強的野心。
嗓子沙啞的難受,身上更是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柳芳菲只能任由刖仁政派來的丫鬟重新幫她梳妝打扮。特別是脖子上那個紅色的淤痕被她們用厚厚的水粉給遮住了。
柳芳菲看着銅鏡中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大概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芳阡陌對她施了惡毒的詛咒讓她莫名的來到了這個未知的時空。她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一問旁邊正爲她忙碌的丫鬟,只是目前她的嗓子痛的難受,暫時還說不出話來。
“其實現在想想當小姐也沒有什麼好的!到了關鍵時刻還不是得爲了家族的利益犧牲自己!”
“說的對!就算平時再刁蠻跋扈到了現在還不是得認命!”
兩個丫鬟絲毫不顧及的在她面前直言,因爲她們知道這個二小姐不會再回到將軍府來了。待收拾完畢她們遞給柳芳菲了一杯茶,說是爲了壓驚用。柳芳菲看着那杯茶又看了看站在她一旁的兩人一飲而盡。那兩名丫鬟看着柳芳菲喝淨了裡面的茶水這才放了心只等着她慢慢倒下去……
他們把暈倒的柳芳菲扶着上了一頂軟轎,刖仁政望着那一行人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濃稠的夜色中才慢慢折身。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隊伍在一個華麗的宮廟前停了下來。四周早已候着大大小小的儀仗隊。這座宮廟是南詔國用來祭祀的太廟,始建於開國皇帝永祈八年。廟前的石階上走來一個黃衫太監手裡拿着詔書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夫聖王之制祭祀也,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御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
太廟正前方的高臺上方有一個長約三尺的獸型金鼎。有幾個身穿異服的巫女正圍着那座金鼎跳着奇異的舞蹈。天空彷彿被一層厚重的烏雲壓着,星光黯然,爲大地投下了一層窒悶的暗影。
其實柳芳菲並沒有喝那杯茶,只是裝作暈倒而已。現在她四肢纏着金色的臂蔓,上面卻是鐫刻着類似於骷髏的花紋,看的她一陣惡寒。
這屋子裡和她一樣四肢纏着臂蔓的女子一共八人,年齡應該和她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差不多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其中一個身穿水蔥綠絹花裙子的女子腰若扶柳,白皙的皮膚上一泓清泉般的瞳仁猶自惹人憐愛,她低低嘆了口氣卻沒有說一句話。
“各位姐妹們你們難道就甘心成爲這場法式的祭品嗎?”一陣沉默過後,從後面走出一個身材較衆人高挑的女子。柳芳菲大概目測了一下那女子的身高也得有170cm以上。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來是死,不來也是死!”有人認命的道出了事實。
“爲什麼他們要用人做祭品?用牲畜不可以嗎?”柳芳菲發覺喉嚨不是那麼痛了於是壓低了聲音發問。她有些疑惑,他們用活人當做祭品?在古代宗廟祭祀上爲了供奉神靈,的確需用祭品祭獻,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將大活人當祭品的,天理何在!
那高挑女子聽出了柳芳菲話語中的不甘,眼前一亮走近她道:“姑娘你可是刖將軍的二千金刖芳菲?”
柳芳菲猜想她定是認識她身體主人的人,原來‘她’叫刖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