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耐的扔下米袋,撅着嘴,卻也帶着一窩淺笑,心中甜蜜盡顯,淡淡的說,“這次算了!”
看到樊非燕的表情向新月看明白了原因,“他爲你熬粥弄的,看來對你真的很好!”
心中少有些怨恨,表面的不在意卻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感動,她懶洋洋的說,“大姐,不要開玩笑了,你是沒看到我們兩個打架的時候,看了,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羨慕的看着懶懶的樊非燕,又受了涼,打着噴嚏,爬進被窩,向新月心中只重複那句話:命真好!
感動,他竟然爲了她,去做粥,熬了一晚,他就睡那麼一會兒,有些無奈,她心中對他有些恐懼,那種恐懼是她自己都找不到原因的恐懼。
他不會真的喜歡她吧,可是他明明說,不喜歡女人的,這句話在心她裡糾結,表面上卻對着向新月笑着。
突然想到遲旭說向新月有男朋友的事,好奇的貼到向新月身邊,眯着眼睛笑着,“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問的突然,完全沒有準備的向新月眼睛閃爍,有些尷尬的笑着搖頭,口是心非的說,“要是有了,早就告訴你了,我還想快些找個人嫁了呢!”
失望的嘆了口氣,再次縮到被窩裡,說,“會的,你那麼漂亮,一直都不乏追求者!”
一邊說一邊打着噴嚏,看了看向新月,無奈的躺倒牀上,靜靜的看着窗外,靜靜的嘆息。
走了,向新月極不情願,走的時候還不忘打量房間,樊非燕不能出去,看着向新月質疑的表情,樊非燕有些失望,又有些無奈,陳醫生來了,腦中依然徘徊剛剛的畫面,幾年不見,她似乎真的變了不少。
這個醫生大約五十歲左右,方方正正的臉盤,時時帶着笑容,乾淨利落,有着醫者一貫的認真。
做了檢查了,規規矩矩的放好儀器,慢悠悠的說,“沒事,應該不會再發燒!”
燦爛一笑,表示感激,心中依然迷迷糊糊的想着向新月的變化,妖嬈中帶着一絲嫉妒,嫉妒中又帶着一絲藐視,怎麼變成了這樣,讓她不得解。
看着醫生,她遲緩的開口,“謝謝你,陳醫生!”
正在這時有人摁門鈴,陳醫生看了看,笑着說,“是文強啊!”
摁了遙控器,樊非燕心中所有的不解都解開了,這個陳醫生來到遲家,如同自家,很多事情不用說明,都知道,現在得到解答了,是遲家的家庭醫生,遲旭爺爺在世的時候應該就做這裡的家庭醫生了。
想到文強,她也沒有起身,卻很疑惑,“遲旭沒在家,他來做什麼?取東西?”
門吱扭一聲開了,一大束花向前移動,擋住了主人的臉,花突然傾斜,主人帶着春風般的笑容,響起晴朗的聲音,“聽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你好些了麼?”
機械地接過花,看了看,她只認識康乃馨,不敢相信的笑了笑,“謝謝你,陳醫生說不會發燒了!”
“陳醫生,你好,我們好久不見了!”
陳醫生看了看樊非燕,皺着眉頭,疑惑的看着文強,“是有很長時間不見,見到我也沒什麼好事,還是不見得好!”
雖然年長很多,但是看起來,倒像是很要好的朋友,兩人不經意的皺眉,讓樊非燕也皺起了眉,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強爲什麼回來?
文強同意的挑挑眉,“她真的沒事了麼?”
肯定的點點頭,他玩味的揚起脣角,“週末,高爾夫!”
沒等到答話,就聽到遲旭的車聲響了兩聲,樊非燕的心不自然的收緊,剛剛的疑惑都已忘到腦後。
文強似乎並沒注意到遲旭的車聲,對樊非燕滿面笑容,“你好好養病,多請幾天假,最好多喝水!”
點點頭應承,感激而又覺得尷尬的笑了笑,“謝謝你,文強!”
看到牀頭空空的的杯子,他殷勤的拿起來,“我去給你倒一杯,陳醫生,你喝什麼?”
本不想麻煩文強,但是礙於還有陳醫生的份,樊非燕不好意思的說,“謝謝,文強,真是麻煩你了!”
陳醫生意味深長的笑了,“什麼都可以!”
越來越弄不明白樊非燕到底是什麼身份,卻也不便多問,只是向樊非燕遞出質疑的笑容。
醫生的表情怪怪的,讓樊非燕懷疑自己的病情是不是嚴重了,一絲憂心讓她皺起眉來。
水來了,文強小心翼翼的遞給樊非燕,叮嚀道,“水熱,小心點兒!”
溫柔和細心,是遲旭無法比的,讓時常短路的樊非燕覺得不好意思,大腦有了不一樣的信號,皺着眉頭笑了笑,然後抱着水杯,喝了一口,斜眼看看,文強沒有離開的意思,讓她十分苦惱。
希望遲旭在家,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讓樊非燕自己嚇了一跳,可這兩個人在她的房間裡,讓她覺得特別彆扭,像是看犯人。
門終於響了,遲旭直奔樊非燕,到了樊非燕身邊,冷冷的看着,揉搓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舒了口氣。
他回頭看了看文強,“你的車擋住我的車了!”
文強一笑,無所謂的說,“一會兒我就走了,你怎麼回來了!?”
遲旭沒有理會文強,看向陳醫生,“我們到客廳裡談吧!”
文強看了看樊非燕,眉頭微皺,眼睛閃爍,似乎不想離開樊非燕的房間,卻又不好意思不離開,只好跟在陳醫生身後出去。
遲旭走到門口的時候,樊非燕懦懦的喊了聲,“遲旭!”
反應更快一些的文強,回頭看到樊非燕可憐兮兮的看着遲旭,似乎很委屈,本想過去,可是她喊得人是遲旭。
文強低下頭,繞過遲旭,有些失望,卻看了看遲旭,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毛,似有戲弄之意。
遲旭冷着臉,看似毫不在意,轉身回來,樊非燕十分糾結的抿着嘴,手不停的玩弄着被子,“你問問陳醫生,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病啊,不然他怎麼總是疑惑的皺着眉頭看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