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一個人,唐子怎麼還會伸手去救他,所以賀濟這一番話被他看做是了一種挑釁,是一種惡意的想法,他以爲是想有人想借此手來揭自己的傷疤,所以他冷然一聲哼笑道:“賀城主,現在揚州的外圍都被破戰野的大軍圍住,他們不來攻城己然是萬幸了,你確是想着要還要殺出一條路,去激怒對方,我真的不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
賀濟沒有想到自己一心爲公,是想增加揚州的實力,可現在竟然還被唐子給扣了一頂大帽子,當即就是臉一紅,帶着怒氣的說道:“我會怎麼樣?我當然是一心爲公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心中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賀濟這樣說,不過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只有一顆公心而己,是說自己與其它的城主府和將軍不一樣,可這話聽在了唐子耳中確不是那麼回事,他怎麼樣都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在敲打和影射自己之意,當即他的臉色就變得不滿了起來。
不滿之下,唐子就怒聲而問,“賀城主,你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白奉先眼看兩人就要爭吵起來,連忙起身,站在了兩人中間,“好了好了,我也贊同唐將軍的意見,現在並不是與破戰野硬碰硬的時候,我們的兵力也略顯不足,我看還是等着援軍到來在說吧,想來即然林軼能退回到東安城,他也應該有自己的打算,估計一會半會不應該有什麼安全問題,不如一切從長計議好了。”
看起來是在勸架,實際上白奉先的話確是等於在將事情做了最後的定論,那就是爲了自身的安全,不能出兵救林軼。
看到白奉先也是這種態度,賀濟就知道怕是自己的想法實現不了,想着林軼怎麼說也是風雲帝國的柱石之一,一城之主二品大員,可就這樣被放棄了,也不由的是一陣的兔死狐悲,這就默然轉身離去。
賀濟一離去,白奉先就連忙的安慰着唐子重新座下,“大皇子,你可必要與他生氣呢?現在我們畢竟還在揚州城裡,這裡是人家經營多年的地盤,如果真的吵翻了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在等等,一旦杜首輔派出的援軍到了,那我們就可以揚眉吐氣,到時候賀濟如果在多事,我們就隨便的找了一個理由讓他消失就是,這算不得什麼的。”
被白奉先這一勸,唐子的確也是消氣不少,在一想到杜玉平送來的書信,臉色就好看了很多,“沒錯,現在不是和賀濟計較的時候,這樣吧,我先寫信給公西家族,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還是要將增加自身的實力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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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下。
破字大旗的帳中,破戰野看到了連夜趕來的周英,聽他敘述了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
“破將軍,二皇子,這一次不是我無能,實在是林軼太狡猾了,好像每一步都能提前有所準備,我們根本就是被他牽着鼻子走。”周英先是失了湯水河,然後又二次兵敗,他知道倘若不找一些理由來,怕是這一關不好過。
“這個林軼真的有那麼厲害,可攻打泗州的時候也不見得他多強大呀?”二皇子秦地聽了這些後用着有些懷疑的神色問着,顯然他不太相信不過就是一城之主而己,會有這般強大的戰力的謀略。
“是,在泗州的時候之所以林軼表現不出來他的能力,是因爲受到了唐子的壓迫,可現在他孤軍在外,正所謂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所以一切都能按着他的意志來做事,自然就能體現他的真實水平了。”對這一點早有說詞的周英這就將準備好的那些話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要說秦地也是好糊弄,被周英三言兩語就給說動了。
說起來秦地雖然是天峰帝國的二皇子不假,可他從小就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哪裡又知道戰爭上的這些彎彎繞,要說仗勢欺人別人不如他,可是說起自身的能力他就與周英這樣的將軍差得太遠了。
倒是一旁的破戰野心中清楚的很,怕是這一敗再敗與周英的指揮也是有關係的,只是考慮到人家剛剛收復了泗州,若現在就懲罰此人也是有些說不過去,難免其它的將軍會有想法,所以最終他還是決定壓下這件事情,等戰爭結束之後在慢慢算帳。
“好了,這一戰周將軍辛苦了,這樣你先下去休息吧。”破戰野擺了擺手,讓周英先下去。
周英看到破戰野沒有要降罪之意,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他就是賭對方不會殺自己,畢竟大戰來臨,先殺己方大將這也不太吉利,現在看來這一關他算是過了,連忙就點了點頭,然後向着一旁的秦地二皇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等着周英一退,秦地就由座位之上站了起來,“破將軍,如果這個林軼真的那麼厲害,我看有必要先派重軍將他剿滅,不然留着也是一個禍害。”
“不急,難道二皇子剛剛忘記周將軍怎麼說了嗎?”破戰野確是擺了一下手,讓秦地稍安勿燥,然後提醒了這麼一句。
“周英說了什麼?”秦地一帳不明所以的樣子。
這一幕讓破戰野感覺到有些頭疼,心想着也虧得秦皇聖明,將位置早早的定下傳給大皇子秦天,要不然真將基業交於此人之手,怕是天峰帝國也早晚會成爲別人眼中的魚肉了。
只是即然秦地問起,破戰野也是需要回答的,“二皇子,剛纔我聽到周將軍好像在說,林軼本人很厲害,可有些情況下確發揮不出他的實力來,比如說。。。”
秦地也是站在那裡愣然了半天,在仔細的回味這句話一會之後,這才一拍腦袋,“我知道,如果說林軼是一頭猛虎的話,那唐子就是管猛虎的人,所以我們只需要將他在送回到揚州城就是了,只要有人去管着他,他的才能就完全發揮不出來了。”
在破戰野的引導之下,秦地終於算是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讓他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接下來還一幅十分佩服的樣子說道:“哎呀,二皇子英明,這種辦法都能被你想到,臣下實在是佩服的很。”
“哈哈,哈哈,這不算什麼,不算什麼。”秦地見自己的意見被破戰野採納,不由興奮了起來,只是他確忘記沒有人家的提醒,他能想到這樣的好方法嗎?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的出來,破戰野不僅僅打仗厲害,在爲人處世方面也有擅長之所,這樣的人才是真的不好對付。
東安城中,林軼放出了數十股偵察小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掌握更多的戰場變化,好爲下一步的決定做出最準確的計劃。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好消息。”在林軼所在的東安城主府中,劉嚴一臉興奮的樣子,手拿着一份情報跑了過來。
一進得屋,先是看到了座在那裡一臉悠然自得品茗的龍武,這就恭敬的先叫了一聲龍公子好,然後這就將手中情報遞給了林軼道:“城主大人,看看吧,我們找到退路了。”
“哦。”聽到有退路了,林軼自然也有些驚奇,這就接過了情報仔細看去,沒一會之後,他就猛然一拍大腿,呵呵笑道:“好,很好,看來破戰野也是明白人,他也知道想消滅我們需要付出太大的實力,所以他退縮了,呵呵呵。”
龍武弄不明白爲什麼林軼與劉嚴都這般的興奮,不過出於好奇,他還是接過了那情報仔細看去,稍後他就是眉頭一蹙心道,“破戰野豈止是明白人,簡直是太明白了,他這有意放開一條由東安城向揚州之路,實際上就是想要將林軼送回到唐子的身邊,然後對他有所掣肘,這是典型的攻心戰術,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可以想見,真讓大軍進了揚州城,那這支軍隊就會失去能征善戰的本性,最終不是在硬氣之下當成了炮灰,就會被慢慢同化,成爲唐子手下的棋子。
不得不說,龍武在看了這份破戰野讓開了揚州城通向東安城的通路情報後,在心中感嘆着此人的厲害,怪不得有名將之稱,還真是盛名之下無需士呀。
倘若真按對方所說,讓出道路林軼帶着大軍進入到了揚州之後,怕是在想爲自己所用就是不可能了,畢竟唐子和白奉先都見過自己,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不在南疆那裡好好呆着,反而要來東疆搗亂,怕是定會對自己不利,雖然他身有也不怕這些人,可畢竟這是沒有必要的戰爭,與他的目標也並不符合。
可龍武又看到林軼和劉嚴那欣喜之態,他確又不得不站出來說些什麼,不然怕就真的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林城主,劉將軍,你們高興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呢?”就在那邊兩人還在興奮的時候,龍武當頭一桶冷水就潑了過去。
若是以前,龍武這般說詞,兩人定會嗤之以鼻,要說他們原本也是驕傲之人,可是現在龍武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們確是不得不去重視了。
先是劉嚴出聲問着,“龍公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