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沒有要插話的意思,他相信廣希兒想要說的話自然會接着講下去的。
“我叫廣希兒,是廣陵城城主廣豪的唯一女兒。別人知道我的身份大多會以爲我一定是生活的很快樂,一定是那種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女孩,可他們根本不清楚,越是身份高貴的人,生活確越沒有自由,如果真的可以選擇,我倒寧願生活在普通人之家,這樣我至少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現在我確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悲呢?”
“難道有人要挾你,或是說你父親對你不好?”龍武出聲問道,說起來他的命運也不比廣希兒好到哪裡去,至少到現在爲止,他連自己的身世都沒有弄清楚。
“不,恰恰相反,我的爹爹對我特別的好,我要星星他不會摘月亮。”廣希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即然是如此,那你還有什麼煩心的事,一城之主,難道還不能給予你快樂和自由嗎?”龍武不明白的問道。
“呵呵,一城之主,說起來似乎很厲害,可是在強者爲尊的法則之下,城主的威嚴也就是對百姓有用,在真正的大能面前,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廣希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對龍武的認知似乎並不贊同。
“你白天即然與李傑交了手,那應該會見到宇文流涕了吧,我不瞞你,那個人便會是我未來的夫君,我想抗爭確無法抵抗的婚姻便是如此,我想,你現在應該能理解我心中的苦了吧。”
廣希兒似是在自嘲的說着。沒錯,哪個女人怕也不願意和宇文流涕這樣的男人有任何的關係吧,霸道,強權,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佔爲己有,這樣的男人通常都不會給任何女人幸福感和安全感。更不要說廣希兒還是城主唯一女兒的身份,她會願意和這樣的男人有什麼關係那纔是怪事。
聽到這裡,龍武基本上是聽明白了,廣希兒所說的沒有自由和婚姻都無法選擇應該就是把她與宇文流涕的事情了。可是一想到城門之上的官兵,在一想到宇文家雖然強勢,但也總不能要挾到一城之主吧,這便出聲問着,“難道廣小姐沒有把自己的意願告訴城主大人嗎?”
“無需告訴,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我,但是這件事情確也是他親自做主決定的。”廣希兒似乎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爲什麼?”龍武想不明白,一個心疼女兒的父親,又怎麼會親手把女兒的幸福給葬送呢?
“爲什麼?如果我說是爲了這城中的百姓,你相信嗎?”廣希兒回以龍武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
“爲城中的百姓?”龍武對於這個大義的說法,的確有些不信,但他知道,即然廣希兒這樣說,那就應該還會有下文才是。
“是的,我父親做爲廣陵城的城主,乃是一階罡將的修爲,雖然說這樣的修爲在江湖中算不得什麼高手,但是鎮守這偏僻的廣陵城確是足夠了。可未曾想,就在我父親來到這城中時,這裡便己經有了所謂的三大家。這三大家說來你己經見過兩家了。”
“宇文家和雙家?”龍武何其的聰明,馬上就想到了什麼。
“對,除了這兩家,還有一個木家。本來這三家互相制衡,互相掣肘,使我父親可以很好的借用這個條件管理好廣陵城,但誰又能想到,就在前不久,宇文家的老祖宗忽然突破了二階罡將,這讓原本平衡的局面出現了危機。”說到這裡的時候,廣希兒的臉上明顯有了無奈之色。
“二階罡將?城主就制服不了?”龍武對於罡將這個級位還是很好奇的,除了青龍和他提過外,在就一無所知了,所以現在在聽到廣希兒說宇文家出了一個二階罡將,廣城主似乎就沒有辦法了,他便心懷不解。按着他的理解,只是差了一階,那也不能就說誰勝誰負了吧?
看着龍武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廣希兒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搖了搖頭,“罡將不等同於罡師,差一個階位不算差距,甚至有好的功法和好的武器,是有翻盤的可能。在罡將的階位上完全不是這樣的。”
廣希兒說完這些之後,看着龍武似乎還是不解,便又耐心的說道,“你一定知道罡師,罡士,罡兵他們是以主修煉罡體爲主的吧,但你可清楚,到了罡將等級確是以修煉罡力爲主呢?多了一階便等於多了一些元氣罡氣,就是這一點罡力往往就是勝負的關鍵,想一想吧,對方的力氣遠比你大,這仗要怎麼打?再說了,我父親不是沒有試過,但在與那宇文家的老祖宗鬥了三十回合之後終還是敗了。”
廣希兒的解釋算是讓龍武清楚了,原來到達了罡將的層次之後,在想越級挑戰,那就會變得很難了。
當然,這種難,也就是針對普通人而己,龍武相信對於自己來說應該不算是問題,畢竟他在罡士的時候就可以挑戰罡師了,而在罡師的時候可以越過好幾階戰鬥,他畢竟是屬於那種異類的。
點了點頭,龍武似乎是想通了一些?“那是不是宇文家的人就威脅起你父親來,要將你嫁給宇文流涕,不然的話,他就要屠城呢?”
廣希兒似是驚訝的反看了一眼,顯然她沒有想到看起來小小年紀的龍武思維竟然這樣的活躍,推理能力這般的強。她點了一下頭,“沒錯,宇文家是這樣說來着的。”
“原來如此。”龍武點了一下頭,他終於知道廣希兒爲什麼要憂愁了,怕是誰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不高興的。但接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如果宇文家要屠城,難道其它的兩大家不管嗎?他們即然可以與宇文家並存,也應該有一定的實力纔是吧?”
“沒錯,雙家與木家都各有一位一階罡將座陣。但一直以來,他們都不團結,很難做到精誠合作,也正是因爲此,宇文家纔敢如此逼迫我的父親。”廣希兒搖了搖頭,她又何償不知道如果父親與兩家聯合有戰勝宇文家的可能呢,但這只是一個願望,想要達成太難了。
龍武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在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的確誰也不服誰的可能性就會出現了。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我能爲此做一些什麼事情呢?”龍武感覺到自己聽了這麼多,在加上他也看宇文流涕極不順眼,這便想着是不是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