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都知道?”,秦宇眉頭微挑,說實話對這種所謂萬事通他是不信的。這傢伙無非是想故弄玄虛騙點錢財。
“那是~在風城我白通就是千里眼順風耳,只要是這城中有的東西就沒我不知道的,只要是城中發生的事就沒有我不曉得的”,白通昂首挺胸的說。
“那不知道一個消息多少錢呢”,秦宇很直接,世上沒有白吃的晚餐。
“那就要看您問的是什麼了”,白通說道。
“好,那就先試試。我這裡有幾種常見的靈材,有沒有我就不多問了,風城雖然偏遠,但絕對是四通八達之地。我現在想知道哪種靈材哪家店最好,哪家最貴,哪家最便宜。這不過分吧”,秦宇手指微動,一張紙出現在兩指之間。
他給的靈材都是精魄古籍上體術所需要的材料,其實在南洲他就問過艾歐了,但是連艾歐都一時不敢確定,因此他也打算碰碰運氣。即便真的沒有,也可以讓眼前的傢伙知難而退,不要打自己的主意。
“這您算是問對人了,這風城中四百七十八家靈材店,我比他們掌櫃的都清楚店裡有什麼沒什麼”,白通自信的拍了拍胸口。
然而接過白紙之後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如兩把刀一樣的眉毛也都擰在了一起。看他的樣子秦宇就知道多半是沒戲。
“這位朋友,您這哪裡只是普通材料,您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吧”,白通將紙遞還。
“那你會退嗎”,秦宇收起白紙。
“您這比錢我賺定了,跟我來”,白通的話倒是讓秦宇頗感意外,難道這裡還真有不成。
不過心裡雖然欣喜,秦宇卻也小心謹慎,跟着白通的同時也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環境,並且保持警惕。畢竟這裡沒有宗門,誰知道會不會是第二個絲落城。
兩人來到城中一處獨立的府院門口,這府邸也沒有掛牌匾,大門敞開無人把守。怎麼看都像是沒有人住的地方。
“您要的東西這裡面都有,但是這宅邸的主人奇怪得很,能不能拿到東西就看您的本事了”,白通說道。
“就這麼進去?”,秦宇看了他一眼。
“是啊,一般人誰會這樣敞開大門讓人隨便進,這也是主人古怪的地方”,白通說道。
“這裡還真不是絲落城”,秦宇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一步步走進院中。
“又一個八千,這個要月完事了,去決鬥場玩一把”,見到秦宇進去之後,白通低語一句,而後迅速離開。
秦宇大搖大擺的走進院中,一開始和別的院落佈局沒什麼兩樣,可是穿過院中樹林之後就變得詭異起來。房屋不見了蹤跡,到處都是蛛網塵埃,面前只有一條通道,裡面到處是屍骸。雖然不是人的,但也足夠滲人。
“小子,你是什麼人,來我蟄居何干”,通道中走出一人,此人身型瘦高而佝僂,骨瘦如柴雙目凹陷,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的傢伙。
“我有一些靈材無處可尋,不知老人家可否有此類靈材”,秦宇以氣勢將紙送出。
“誰告訴你我這裡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滾”,老者冷喝一聲轉身欲走。
“是一個叫白通的傢伙,他說~”,秦宇話話音未落,老者便迴轉身來,剛剛還混沌的目光宛如鷹視一樣銳利。
秦宇目光一凝,雙目微眯,紫冥手第一時間凝聚紫電,玄訣和星璇同時開啓。在這回身之間,他似乎看到了無窮無盡的黑暗,身體不由自主的釋放所有能防禦和進攻的手段。
三相術,龍極之拳,金銘手指,心經全都在體內澎湃。從未有一刻秦宇能像現在這般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調動起來,而且每個細胞都那麼獨立,就好像是身體被分解了一般。
“既然是白通,那就進來吧,看中的東西隨便拿,拿完之後便要接受一個我的測試”,老者佝僂的身軀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中。
當老者的視線移開之後,秦宇還依舊是感覺虛弱無比。心中心有餘悸,他心裡在猶豫是否要跟上去。洛雪並沒有示警,表示眼前的人從實力上沒有威脅,可是剛剛的感覺比什麼實力都更可怕。
“你沒有任何選擇權,若以後不想面對這種情況被秒殺,現在就要試試去了解它”,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宇用力晃了晃腦袋,而後亦步亦趨的走進通道。走過一節密佈蛛網塵埃的通道之後,左右兩側變成了精緻的架子,上面放着各種各樣的東西。
其中也有自己需要的靈材,他既沒有客氣也沒有多取。
“小子,這裡有七種魂液,你隨便挑一種把手伸進去,別怪我沒~~”,話還沒有說話,秦宇的紫冥手已經浸入了他面前的液體之中。
紫色的右手在浸入液體的一刻直接就消失,具體來說應該是分解。皮肉骨骼盡數化成粒子浸在液體中,透明的液體透明的粒子,但是浸泡之後粒子呈現出藍色,而且每一粒中央都在撕扯,極盡崩潰的邊緣。
老人整個人趴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着池中的粒子和液體,那些粒子撕扯扭曲,外殼完全破碎。秦宇的感覺很詭異,意識之中他的手沒了,沒有痛感也沒有流血。
過了大概十息,彷彿時間回溯,破碎的粒子重新凝聚,凝聚的粒子再次聚合,一切都如回放一般,最後一隻完好無損的手重新凝成。
秦宇瞪大了眼睛,他可以確定這不是幻覺,可是根本無法解釋。接着老人激動的拽着他的手分別試了另外六種魂液,結果都是一樣。
“終於……終於找到了一個,終於找到了一個,哈哈~”,老人狀若癲狂,秦宇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這位老人家~您能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秦宇滿心疑惑。
“你在這裡等着,稍後我回來告訴你一切,等着,等着啊。哈哈~”,老人大笑而去。留下秦宇一個人一頭霧水滿臉疑雲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