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是我老人家花了六萬元錢買的,可不能不明不白丟在這裡。
債主還得催債呢。
可就在我取了卷輻想走之時,卻聽孫顯威好死不死的說道:“這位同學,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懂規矩了,沒看到我正和董事長談古董的嘛,你這樣上來,萬一打碎了這寶貝,你賠得起嗎?你們老師沒教你最起碼的禮貌呀。”
我這個怒呀。
老小子,我是和你八字不合還是怎的,怎麼處處與我爲難。
但面上還是笑着說了聲:對不起,我只是想拿走自已的東西,打擾了哈。不好意思,我這就走。”
我轉身離去,身後卻又傳來那孫顯威的一句冷語:“唉,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我看呀,這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呀呀呸的,嬸可忍,叔不忍。
我再也忍不住了,這老孫子不是第一次針對我了。
我站定之後,冷然道:“也許我是沒出息,但也比一些不懂裝懂,妄自尊大的老傢伙強!”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
舒瑩嚇的都捂住了嘴。
孫顯威更是像被咬着尾巴一樣,一下跳起來,怒容滿面的道:“小子,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說誰不懂裝懂,妄自尊大呢。今天你不說清楚,你可不能走。”
王大海嚇壞了,忙賠不是道:“對不起,大爺,我這同學剛纔胡說的,您別在意。”
“誰是你大爺,你少給我來這套,你讓他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不懂裝懂了。”
舒瑩也上前要給我說好話,還給自已老爸說對不起,但孫顯威仗着剛淘到寶物,自以爲是的不依不饒,舒瑩的話也不聽。
“各位,你們都是老闆級的,我孫顯威可以說是爲舒家的事業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今天,隨便就來一個人,就可以這樣羞辱於我,你們如果不爲我做主,那我以後可是沒法幹了。”孫顯威老不羞的說道。
他是成心想把事鬧大,依老賣老。
舒瑩面上也有驚慌之色。
我看到孫顯威如此乖張,不由的更是大怒,一股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我正身對着孫顯威說道:“我說的就是你,我說錯了嗎?你懂的大唐瓷器嗎?你懂得唐三彩嗎?你見過貼花鳳首壺嗎?拿一個現代的雞頭壺就敢誤認爲是唐代貼花鳳首壺,你懂得羞恥嗎?”
我這一席話是含怒而出,氣勢暴漲,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威壓之勢,連那老者都坐的有些低沉了些,更別說孫顯威了,直接被我驚的差點沒有跌坐在地上。
舒明大怒道:“舒瑩,你的什麼同學,怎麼樣這無禮。”
我不等舒瑩說話,直接扭頭對着舒明道:“你也少說話,對自已的妹妹就這樣呼來喝去的,不顧她的臉面,要麼是你太自私成性,要麼舒瑩不是你親妹妹,你心裡不喜歡她。你光說她這不好那不好,你又有什麼本事,任用一個不懂裝懂的人來這裡鎮店,錯失寶貝不說,那你還賠不了,卻老是打眼,收一些破爛貨當寶貝,你能掙什麼錢,你們家如果就靠你這樣的,別說掙錢了,早晚把家當敗光,今天我眼瞅着就八十萬沒了,你們還想着爲那老孫加賞,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管理生意的。”
我也想了,去他大爺的,既然得罪了,就不怕多一個,剛纔從我入門到現在,那大少爺就沒有給過舒瑩好臉,這口氣,我幫她出!
關鍵是自已爽。
不過當我話出口之後,衆人都是一楞,特別是舒明,沒有馬上反駁。
反到是那老者身後的帥小夥對舒瑩道:“小妹,你給他說的?”
我不明白那帥小夥什麼意思,但卻聽舒瑩道:“二哥,我沒有說過呀。”
“那就怪了,他怎麼知道我們和大哥不是一個媽生的呢?”那帥小夥小聲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我到不知道有這種情況。
那舒明楞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正在這時,門外又風風火火進來一位。
“喲,怎麼都在呀,嘿,大哥也在呀,喲,這位小同學,好在你還在,我剛纔還怕你走了呢,今天我可得請你吃飯哈,幫我省了十好幾萬呢。必須請你。”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差點被騙的舒瑩的四叔。
這位是四叔,也是個長輩,舒明也不好多說什麼,那坐着的老者卻沉着臉道:“老四,你又來摻和什麼呢。”
那舒瑩的四叔反到不怎麼怕他大哥,而是看到情景不對,直接問道:“呀,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都對這位小同學橫眉冷對的,你們可搞清楚哈,這個可是我的小恩人,我可不許你們欺負他。”
說着還拉着我的手,看見我手裡有一副畫,急着就想看看:“哎喲,你這也是淘到寶貝了?來,讓我看看,也開開眼哈。”
“老四,別瞎鬧,有點正經沒有,這些小輩都在這裡呢。”
老者語氣又加重了些。
“怎麼了這是,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那四叔說道。
“哎呀,他四叔呀,您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狂,他不但不懂禮數吧,竟然還說我淘到了假貨,您可得給我評評理,我可不能受這冤枉氣呀。”
孫顯威看衆人都不說話,他忍不住說話了,他可不想着風向偏了。接着又把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那四叔仔細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突然說道:“哦,如果是這樣,你還真得讓這小同學給你解釋一下,沒準真的是你打了眼呢。”
“啊,四老闆,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呀。”孫顯威道。
“哈,孫老,你這話就見外了哈,我們做生意,特別是做古董生意,要能接受得起別人的建議,我想問你們,你們誰可曾聽這位小同學講,他爲什麼認爲這是假的嗎?”
一句話問的大家都是一楞。
不錯,確實沒有一個人問我爲什麼說那鳳首壺是假的。
老者也是一怔,想了想,吸了口氣道:“這位同學,你能給我們講一下這爲什麼是假的嗎?”
我對着那老者鞠了一躬,之後又對那四叔鞠了一躬。
這兩個躬,讓衆人豁然感覺不同。
禮貌我當然懂得,看對誰了。
那老者,不用說也是舒瑩的爸爸,我自然要尊重,而那四叔除了是長輩,還爲我正名,給我機會,當然也要鞠躬。
我走到桌前,對着那所謂的鳳尾壺道:“大家都應該知道盛唐時期的東西,以陶器最爲盛行,大唐從南青北白到唐三彩,可以說是把陶瓷推向了頂峰。”我說到這時,那孫顯威卻“呲”了一聲,小聲嘟喃一句:“我還以爲是什麼呢,這誰不知道呀。”
舒瑩不高興道:“孫老,你就不能讓人家講完嘛,你懂,我還不懂呢,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