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洛看了看她,不答她話。
只是認真地打量她,然後纔回之一笑!
“跟我比起來,你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秦雲洛若有深意地看着她。
而神機卻避開了她的眼神,眼裡閃過一抹狠意,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安寧死了,秦雲洛當然就是安侯府的頭號大敵,安侯爺很快就穩住了心神,指揮着安侯府,將秦雲洛圍住。
“煜王妃,今日你怕是離不開了。”安侯爺木着臉。
他們退至一旁,只有秦雲洛與拓跋澤煜在中央,安侯府的下人個個手持長劍,殺意凜凜,只要安侯爺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以將劍砍向秦雲洛和拓跋澤煜。
在他們眼裡,只有安侯爺這個主人,眼裡可沒有什麼煜王和什麼煜王妃。
“將他們拿下。”安侯爺下了命令。
那些守衛立即揮劍砍向秦雲洛,一丁點兒猶豫也不帶的。
秦雲洛這些日子也沒有閒着,武功更是一天也沒有落下!所以她沒有攻擊的能力,但避開的能力還是有的,比起之前,她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
安侯府的守衛沒想到她居然還能避開,當下就下了狠手。
拓跋澤煜也儘量轉防守爲攻擊,盡全力護住秦雲洛!
安侯府的守衛一擁而上,全數攻擊秦雲洛與拓跋澤煜,一時之間打得難捨難分。
而身爲主人的安侯爺則在那裡一臉嚴肅地觀戰,當然,還有神機。
“安侯爺,請節哀。”神機走到安侯爺的跟前說道。
安侯爺看了看神機,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安夫人與已經斷了氣的安寧。
嘆了嘆氣,語氣有些疲倦。
“還請神機谷主,先爲夫人診治吧!”
神機點頭,逕自走向安夫人爲她診治了起來,拿出袖中的銀針,對準安夫人的百匯穴,不多時安夫人就醒了過來。
她看到正在酣戰的侯府守衛和秦雲洛、拓跋澤煜二人,眼裡都是恨意。
“你們趕緊把他們給殺了,好爲我的寧兒報仇。”安夫人紅了雙眼!
她要秦雲洛給安寧陪葬。
她現在哪裡管得着,殺害皇親國戚是什麼罪名?她只知道是秦雲洛毒死了她的女兒,讓她下半輩子無依無靠,所以秦雲洛罪該萬死!
安侯爺聽了安夫人的話,也沒有阻止,已經默認了她的意思。
秦雲洛此時顧不得他們什麼意圖了,不過膽敢惹上她,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沒一會兒,安侯府外邊就一片廝殺的聲音傳來,亂作一團。
“外面怎麼回事?”安侯爺內心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外面卻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廝殺聲過後,是一片可怕的安靜。
“嘣!”
大廳裡紙糊的門被踹開的聲音,緊接着是一羣黑色勁衣的男子,他們個個手中的劍上沾染着還在滴的鮮血,殺氣騰騰地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安侯爺臉上一片懼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中途殺出來?
爲首的黑衣男子僅僅是看了一眼安侯爺,然後直接命令手下加入了戰鬥,沒兩下那些安侯府的守衛就被殺了個片甲不留,僅用了不過片刻的功夫。
他們個個手段狠戾,手下絲毫不留情!
“屬下來遲,還望王爺王妃恕罪!”爲首的黑衣男子正是名四,只見他跪倒在秦雲洛與拓跋澤煜的面前!
“無礙!”秦雲洛只是短短回了兩個字。
然後看了一眼安侯爺,她的手就被拓跋澤煜牽着離開了!
望着一地的屍體,安夫人又氣得暈死了過去,這偌大的殘局,只能由黑着臉的安侯爺來收拾了。
“有勞神機谷主子。”
神機看着這麼多的屍體,眼裡一點兒驚懼也沒有,反倒是閃過一絲的耐人尋味的意思。
秦雲洛被一臉陰沉的拓跋澤煜拉着回到了煜王府,他將自己和秦雲洛關在了書房,誰也不許靠近!
“你怎麼了?”秦雲洛問道。
怎麼回來了他也還是那個臉色?好像她欠他幾百萬似的?
要說欠錢也該是他欠她的吧!
只見拓跋澤煜黑着臉,一把將她的手給拽住,雖然沒怎麼用力,但秦雲洛還是有些吃疼地眉眼皺了一下。
“你的手受傷了!”拓跋澤煜肯定地道。
秦雲洛也沒有藏着掖着,乾脆伸出受傷的右手。
拓跋澤煜將她手臂上的衣服推了上去,就看到已經一片淤青的白皙手臂。
走到秦雲洛常備藥箱的地方,拿了一瓶金創藥,就要往秦雲洛手上招呼。
“你幹嘛?”秦雲洛抽回手!
拓跋澤煜卻不回答,仍舊黑着臉。
“你好端端的生什麼氣?是我受傷了,又不是你。”秦雲洛不禁拔高了聲音。
拓跋澤煜將藥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現是不是連本王碰一下,都覺得噁心了?”
不然爲什麼想要拒絕給她上藥?
他就不該任由她進宮的,最不該的是讓她去安侯府,然後還受了傷!
沒有人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如果秦雲洛在安侯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該要怎麼辦!
秦雲洛似乎知道他着急的原因,不由語氣放軟了些。
“如果你是想要給我上藥的話,麻煩你看清楚一點,那是金創藥,不是跌打藥。”秦雲洛聲音越來越小!
拓跋澤煜愣了一下。
仔細看了看瓶身,好像寫的是金創藥!
“怎麼不早說?”拓跋澤煜小聲埋怨了一聲,又轉身去藥箱找跌打藥了。
秦雲洛:……
她是想說來着,但不讓他說那句酸話,恐怕他也不會住口的。
拓跋澤煜終於找到了跌打的藥酒,將藥酒細心溫柔地擦到秦雲洛的受傷的地方,然後又依着秦雲洛的意思,從地窖裡拿來了冰塊給敷上了。
其實秦雲洛不再忍心打擊他,要先消了腫了才能上藥酒。
罷了!上了藥酒就上了吧!
大不了她多痛幾天!也許是十幾天也不定。
拓跋澤煜心裡雖然輕快了些,但看到秦雲洛的手臂傷得這麼嚴重,自己爲她上藥卻都不見她輕皺一下眉頭,不禁心疼了起來。
若是換了平常的女子,恐怕早就熬不住了吧?
“阿洛,以後你還是聽我的話吧?”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秦雲洛正在調整冰袋的位置,聽到拓跋澤煜的話,有些無語起來!
“恕難從命!”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爲什麼要聽他的話?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