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太后娘娘氣離席
什麼叫做景兒的婚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她這個做母后的,難道連小兒子的婚事都沒有發言權了嗎?
“皇上,你也要幫着你的皇弟說話來對付哀家嗎?先皇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哀家怎麼不知道?”太后娘娘沉聲道。
她實在想不通,這個大兒子爲何如此稀罕臨家那賤丫頭。如果不是他一點也沒有要把這賤丫頭納入宮中的意思,她都懷疑大兒子也喜歡那丫頭了。
“母后,朕怎麼可能對付您呢?朕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欺騙母后之意!”觴帝一本正經地說道。
有的時候,觴帝對太后娘娘也是非常無語的。但是,又不得不溫和一點,畢竟,是自己的母后。
“那就給景兒與花家二小姐賜婚!”太后娘娘蠻橫道。
如果這一招行不通,那就不要怪她想別的辦法了!
“母后,您不要這般無理取鬧好不好?”觴帝擰眉。
強扭的瓜不甜,母后怎麼就是不能明白這一點呢?就像當初要太子娶齊家女兒,爲了這事,母后與他的皇后至今無法和睦共處。如今,又來一個皇弟的婚事,是不是以後要弄得他與母后也無法相處了?
還是說,要把母子之間的關係弄得很緊張,纔是母后的目的?
“哀家無理取鬧?皇上,難道你也覺得哀家是在無理取鬧嗎?”太后娘娘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不在這裡礙皇上的眼了!”
話落,太后娘娘起身,拂袖而去。
這下好了,太后被氣走了……觴帝張了張嘴,卻硬是沒開口妥協。而景王呢?他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到底,是誰的錯?
只有臨晚鏡,還表現得頗爲着急:“太后娘娘,您用完膳再走吧。不然餓着肚子生氣可不好,萬一您餓昏過去了,臣女還有責任。”
噗……衆人被她的話笑噴了。
臨家大小姐,可以再逗一點嗎?看太后娘娘那回過頭來的表情,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再下油鍋好麼?
“行了,鏡兒丫頭,你別再挑釁太后了。若是太后娘娘氣病了,責任就全在你身上!”觴帝佯裝生氣地說。
不過,對着臨晚鏡,他是怎麼也生不起氣來的。
“皇上,臣女是無辜的。”臨晚鏡作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眼底卻不乏笑意。
有觴帝這麼個大靠山,她完全可以在夙鬱王朝橫着走了,怕什麼?
“小福子,時候也不早了,傳膳!”看了看天色,和下面已經快要餓得面色蒼白了的大臣們,觴帝大發慈悲地開口。
“是,陛下。”小福子點點頭,然後尖聲道:“傳午膳!”
終於可以用午膳了,一個二個都要餓成狗了。
在聽到這一聲“傳午膳”時,太后娘娘差點沒被氣得摔個狗吃屎。她都被氣得離席了,他們還敢心安理得地在那裡用膳!
到底,有沒有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了?
“蘭妃,你去看看太后,給她端些她平常愛吃的過去。”膳食傳上來,觴帝第一時間開口對蘭妃吩咐道。後宮的女人們,太后最喜歡的就是蘭妃,讓她去最好不過。
還好,其實觴帝心裡還是惦記着太后娘娘的。
但是,說惦記吧,就應該親自過去。雖然蘭妃頗受太后喜愛,到底比不上自家兒子。而且,還是觴帝和景王把她氣走了的。如果他們兩個去,效果肯定事半功倍。只是,觴帝現在想開了,不想再什麼事情都任由着太后娘娘的性子來,這個時候,他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不然,太后會覺得在皇弟的婚事上,她還佔着主導權。
皇弟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雖然父皇曾經沒有說過。但是,若父皇還在,定然也是這個意思。父皇是真的很疼愛他的幼子,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事關幼子的終身大事,他絕不會草率地下旨賜婚。
不過,就算觴帝不反對景王與臨家大小姐在一起,並不代表就沒人反對了。在場的大臣們雖然沒有發表意見,心裡卻都是有桿秤的。何況,他們當中還有太后的人。
只要觴帝下旨爲這二人賜婚,肯定有人會站出來反對的。
“今年瓊華宴,穿雲城少主,花家少主,明家少主,還有定國侯這個臨家家主都到齊了。也算是四大家族的聚首,衆愛卿與朕一起敬四大家族的代表一杯!”觴帝端起酒杯,笑着說道。
“敬四大家族。”衆人舉杯,君臣同敬。
爲何要敬四大家族?因爲,夙鬱王朝的發展,離不開四大家族的支持。臨家的武力,少年封侯的臨鼎天曾經以一己之力,震懾地方三軍於邊關。花家的陣法,花家實際上爲江湖門派,花城是後來夙鬱皇賜予他們的。花家的陣法無人能敵,夙鬱王朝的軍隊中,必然有一名來自花家的軍師。然後是雲家的兵器,雲家是兵器世家,穿雲城又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可以說是,龍騰大陸的國家中,只要爭取到穿雲城的支持,在軍事實力上就甩了其他國家幾條街了。再一個,與皇家聯繫最緊密的,皇商明家。
明家世代從商,家族底蘊豐厚,是爲皇家辦事的,又帶動着整個夙鬱王朝的經濟發展,不管對皇族還是百姓來說,都至關重要。
所以,這四大家族,與夙鬱王朝算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沒有四大家族,夙鬱王朝不可能繁榮強盛如現在。沒有夙鬱王朝,四大家族也不可能如此鼎盛,長盛不衰。
“我等也敬陛下。”喝完一杯,四個人相繼又舉起杯來,這一杯回敬的意思,不言而喻。
四大家族,與皇族,關係密不可分。
“哈哈,好!”觴帝點頭,拍手叫好,再次痛飲一杯。
酒過三巡,皇后娘娘才適時地開口:“陛下,今日瓊華宴上才藝最佳的貴女,還沒有評選出來呢。”
郭皇后賢惠之名不假,總會在觴帝忘掉某些事情的時候,適時地記起來,並提醒他。
“對!今日的才藝最佳貴女還沒有評選出來呢。衆愛卿認爲,咱們夙鬱王朝的貴女們,哪個剛纔表演最出色?”觴帝笑着問衆人。
往年,都是臣子們提名,然後最終由擅長琴棋書畫的德高望重學者評選出第一名。
“老臣以爲,蘇家大小姐的琴聲最佳。”一個大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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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倒是覺得,蕭小姐的箏也彈得很好。”又一個起來說話的。
“聞人小姐的舞出奇制勝。”
“胡說,明明是花二小姐的舞跳得更好!”
“本官覺得聞人小姐的舞姿新穎,臣以爲更好。”
“放屁!明明是花家二小姐的舞更嫵媚動人!”
……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往年大家都是一致推薦一個人,而今年好像這瓊華宴都變了味道。
觴帝在上面無奈地看着羣臣,今年多出了一個聞人嫣和一個花弄蓮,就吵翻了。關鍵是,這二人還都是跳舞的。
於是,大臣們分爲了兩派,一派喜歡聞人嫣的風騷性感,另一派,喜歡花家二小姐的嫵媚妖嬈。
“陛下!”突然,臨晚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喊道。
她這一聲,氣場十足,把衆大臣的吵鬧的聲音都給壓制住了。
或許,不是聲音上的壓制,而是氣勢上的。反正,她一出聲,全場立馬就安靜了下來。臨晚鏡牽起脣角,戲謔一笑——她是不是發現新技能了?
她的話,效果就這麼好?還是說,她就這麼受歡迎?
“鏡兒丫頭可是有話要說?”觴帝原本瞧熱鬧瞧得挺開心的,這會子被臨晚鏡一叫,微微一愣,隨即,笑着問她。
“陛下,臣女可以自薦嗎?”
“什麼?”觴帝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這個自薦,是說要推薦自己做才藝最佳的貴女嗎?
這個……真的會有人捧場嗎?
“陛下,臣女覺得,臣女用樹葉吹出來的歌也很好聽,不僅好聽,還很有創意。並且,當時臣女與丫頭一吹一唱,可是打敗了花姑娘的。若是沒人提名臣女,那花姑娘,自然也不具備這個資格。”
想讓花弄蓮當第一,好向觴帝提出過分的要求嗎?就算不是過分的要求,這等覬覦她男人的女人也該拖出去槍斃。
真以爲,她臨晚鏡是軟柿子不成?趁着她不在,連她的男人都敢覬覦了。
咳咳,臨大小姐,誰知道景王是你的男人啊?在外人看來,景王和你,也就是在搞曖昧而已。或者說是,不清不楚的關係。
不清不楚,自然就有人想要先下手爲強了。比如,花弄蓮。
“鏡兒丫頭的話,似乎說得也有那麼一點道理。”觴帝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最後,花弄蓮可是承認了輸給鏡兒丫頭的。如果鏡兒丫頭沒有被提名,那花家二小姐,也沒有那個資格。
“陛下,臨家大小姐那歌太過俗氣,若是讓她當選,只怕有所不妥。”這是一個評委起來說的,他是宮廷老樂師,張樂禮,張老。
剛纔他已經被臨晚鏡的丫鬟唱的那什麼小蘋果給嚇到了,現在還要昧着良心評她出位,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麼?
“有何不妥?本小姐的歌詞可有淫穢詞語,可有辱罵他人,可有難以入耳?”臨晚鏡瞪張老一眼,張老曾經是宮廷樂師,乞骸骨之後,一直居住在皇宮,偶爾指點一下徒弟。
這會子,讓他來當評委是看在他經驗豐富的份兒上。
此時某女兇悍的表情,活像在說“你要是不選老孃,老孃就掐死你”!
“這……倒是沒有”張老被臨家大小姐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住了。她問的那些,確實都沒有。但是,怎麼聽,就怎麼覺得那歌詞不對勁。
“沒有就對了!沒有憑什麼不可以入選?老人家,你是不是重色輕本事?”臨晚鏡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重色輕本事?臨大小姐,你確定你佔了其中一樣嗎?
您那丫頭唱的歌確實是深入人心,但是,從樂理上來說,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好嗎?
“聞人嫣那種撩大腿的舞蹈都能算新穎,本小姐的小蘋果難道還不是創新嗎?不僅歌詞旋律創新,連奏樂的方式也是創新的好不好?別告訴本小姐,你們在場的還有能用樹葉吹出歌兒來的?”
臨晚鏡的眼睛四處掃描了一週,眸底含義深深,彷彿在說:就算你們能,也最好不要給本小姐說出來,否則,嘿嘿,定國侯伺候!
這朝中上下,向來怕她老爹,只要用老爹威脅這些人,保準管用。
撩大腿……臨大小姐,你能不說得這麼直白嗎?好歹,也是個女兒家啊!不過,再看向聞人家那位小姐,好像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瞬間,那些人不說臨晚鏡口沒遮攔,而是覺得聞人小姐不知羞恥了!
這不,惑人的舞,也只會一時之間蠱惑人心,不能像花姑娘的攝魂舞一樣直接鎖住人心了。若是今日她讓花姑娘在衆目睽睽之下施展完攝魂舞,在場不知道多少人會中招呢。雖然,她着重只想對景王一人下套,奈何其他人比景王看得還認真。所以,此時羣衆的呼聲中,花弄蓮應該是最高的。
“老夫倒是覺得,臨大小姐的歌很不錯。”自古以來,很少有在瓊華宴上表演唱歌的,這臨小姐倒是別具一格。那種唱歌的方法新穎,奏樂的方式也新奇。從來沒有人想過,用一片樹葉也能吹出美妙的旋律。
咳咳,雖然,那旋律不算特別美。
這個幫臨晚鏡說話的人,曾經是燕都樂坊有名的教席先生,童伯溫。童老最擅長的是和樂,基本上所有樂器都有涉獵。所以,一聽到臨晚鏡別出心裁地用樹葉吹出了旋律,就有些欣賞她的創意與才華。
當然,這個才,可能也只是偏才。好在,童老並不介意。他本就出身貧寒,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有點像現代某領導說的那句話一樣——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所以,他覺得,臨家大小姐用這種方法來取勝也不是不可以。
“是不錯吧,本小姐自己也這麼覺得!”臨晚鏡笑着點頭。
果然是出身不同,見識眼光都不一樣。宮廷樂師張樂禮,思想狹隘,嚴謹;教坊樂師童伯溫見多識廣,眼界開闊的他思維也靈活。
三個評審中,兩個都各抒己見了,最後一位,是琴棋書畫都非常擅長的帝師大人。郭湘語的父親,郭印。郭老最欣賞的是天下第一才女雲破曉,衆人皆知。雲破曉曾經還得到過他的指點,堪稱觴帝的小師妹。繼雲破曉之後,郭老最欣賞的就是蘇家大小姐蘇幕簾了,所以,毫無疑問,他的票是投給蘇幕簾的。
果然,帝師大人起身,幽幽地開口:“老臣以爲,蘇小姐琴技出衆,賽過其他女子。”
想想,現在蘇幕簾可不僅僅只是他欣賞的姑娘,還是他的外孫媳婦了。前面的欣賞,加上後面的關係戶,讓郭帝師想不選蘇幕簾都難。
這下,衆人沉默了。
到底選誰?今年怎麼如此多的意外與變故?如果臨家大小姐不在就好了,還有聞人家族也沒回燕都的話,花家小姐也不曾進宮。就最多在蕭瑜小姐與蘇家大小姐當中選一個。三個評委,總能馬上選出最佳才藝的一人。
而且,毫無懸念的是蘇家大小姐。
“陛下,臣女提議,採用pk的方式選出第一。”看到衆人都不說話了之後,臨晚鏡想了想,對觴帝道。
“什麼是劈開的方式?”觴帝不解其意。
不僅是觴帝不能理解,羣臣也照樣不能理解。
“也就是,把大家提議的人選,兩個人分爲一組進行比較,選出優勝的一方,再與另一個優勝者比。”這個方式,也夠新穎吧?
“哦?這個方法倒是不錯!”觴帝讚歎道。
鏡兒丫頭,以前果真是在扮豬吃老虎嗎?現在這樣能文能武的她,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的驚喜啊。
“是不錯吧,臣女也這麼覺得。”尤其是,有五個人pk的時候,便會有一人輪空,而她,正好就是那輪空之人!
“不過,被提名的有四人,加上鏡兒丫頭你,便是五個了。兩個一組,還單餘下一人,又怎麼辦?”觴帝並沒有高興得太早,他何等精明,立馬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陛下不用擔心,臣女是自薦的,而且,又打敗過花姑娘,自然就做那輪空之人。等她們四人中,選出最優秀的一人,再與臣女pk,到最後,再由三位老者,和十名大衆評審來決定。”臨晚鏡對於此類遊戲規則,還是很擅長的。因爲,每年她的無影樓,都是這麼評選出年終獎最高的獲得者的。
“你做輪空的一人,與最後選出來的一位小姐比?”觴帝笑着道,“鏡兒丫頭倒是撿了個大便宜。不過,那大衆評審又是什麼?”
“除了三老之外,再在現場選出十名觀衆來當評審。臣女建議,皇家出三人,然後在大臣中再選出七人,以示公平。”
“哈哈,不錯,很有想法,這個提議也可行!皇族中的三人,就由朕,皇后,與紀貴妃擔任吧。皇后母儀天下,相信她是不會徇私的。景王向來不近女色,又是我夙鬱王朝的第一王爺,自然也不存在偏幫。至於大衆評審,四大家族各出一人,聞人少主也算上一個。然後加上左相和右相,剛好七人。衆愛卿以爲如何?”
“陛下聖明!”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反對什麼?其他人都還說得過去,但是,讓景王也當評審,真的好嗎?他如果如同陛下所說的不近女色的話,就不會執意非臨家大小姐不娶,還與太后娘娘鬧翻了。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臨晚鏡賤笑道。
這其中,四大家族應該有兩人會投票給她,皇上嘛,應該也會給她一票,而景王,更不用說了。能夠保證的,再加上三個評委中的童老,她就能得五票。
總共十三票,她這個數目應該算高的了吧?
“那,誰與誰組成一組呢?”一個大臣突然提問。
對呀,誰與誰一組?
“蕭瑜小姐與蘇大小姐都是演奏的樂器,她們倆可分爲一組;而聞人小姐和花姑娘都是跳舞,她們倆自然也可成爲一組。本小姐嘛,就輪空。”某女理所當然地劃分着,在她看來,這樣自然是對她最好的情況。
而且,這樣劃分,對那四人也是最公平的。雖然,對她來說有點佔便宜。但是,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讓她佔個便宜又何妨嘛!
“行!就按照鏡兒丫頭說的做!”觴帝點頭,其實他也覺得這樣劃分最好。
“等等!”突然,紀貴妃開口叫停。
觴帝疑惑的扭頭,看向紀茯苓:“愛妃可是有意見?”
你最好,有意見也別提。觴帝的意思是這樣的。
可惜,紀茯苓哪裡會理會那麼多?
她不滿意臨晚鏡,非常不滿!她女兒被人用銀票砸臉,現在不能報仇,至少也得給對方添堵了才行。
“陛下,讓臨小姐無緣無故輪空,可是有不妥?對其他四位小姐來說,只怕不太公平吧?”紀貴妃輕淺一笑,好像不是針對任何人,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哦?”觴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方纔偏幫了鏡兒丫頭,這個時候再拂了紀貴妃的意確實不太好,於是,笑着問道,“那愛妃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聽仔細了,可是要好的建議,不好的,就不要提出來了!
她當然有更好的提議!
“陛下,不若讓她們抓鬮,分爲一二三四五號,抓到一號和二號劈開,三號和四號劈開,五號便是輪空,這樣,想來對幾位小姐都是公平的。”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衆愛卿,你們有意見嗎?還有幾位小姐,你們又認爲如何?”紀茯苓確實是個極其聰慧的女人,不管是進宮之前,還是進宮之後,觴帝在心裡暗自感嘆。只可惜……
“全憑陛下做主!”
衆人齊聲道,他們就是個看熱鬧的,又沒有彩頭,問了也是白問。
“臣女沒有意見。”蘇幕簾第一個表態,她無所謂。
一入宮門深四海,從此自由是路人。既然已經沒有了自由之身,其他的,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臣女也沒有意見。”蕭瑜也搖了搖頭,她是那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子,雖然長相不如蘇幕簾與明月笙傾國傾城,卻清妍婉麗。但是,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箏雖然彈得很好,但是,對上蘇家大小姐的琴,便略輸了一籌。註定了,第一不會是她。
聞人嫣與花姑娘也相繼表態,都沒有意見。
只有臨晚鏡,遲遲沒有說話。
“鏡兒丫頭,你可是不滿?”觴帝想,這丫頭有可能是心虛了。
雖然用別出心裁的方式躋身前五,到底不是真才實學,只靠小聰明,也是不行的。
“回陛下,臣女覺得此法甚好,沒有任何不滿!”臨晚鏡搖了搖頭,和任何人比都沒關係,反正,她只要結果不是花弄蓮勝出就好。
花弄蓮覬覦她的男人,真是太討厭了。
“好!既然如此,寫出五個紙團,讓五位小姐抓鬮吧!”臨晚鏡的乾脆利落,又得到了觴帝的認可。心裡更是對這位故人之女喜歡到了極點,說她沒有真才實學吧,她也能坦然面對,不怯場,即便是輸了,也輸得坦坦蕩蕩!
觴帝這種愛屋及烏的境界,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了。明明,臨晚鏡就是用非常牽強的方式自己給自己提的名,最後還能得到他的嘉獎。
抓鬮,很簡單的方法。做好了紙團,小福子把紙團放在五個茶碗之中,讓五個人各自選一個茶碗,揭開茶碗的蓋子,便能看到紙條上的內容。
最先選擇的是蘇幕簾,她本來就無所謂,也沒什麼好挑的,隨便拿起了一個。蕭家大小姐蕭瑜也一樣,都是隨手拿起。聞人嫣好奇地在剩下的三個茶碗中徘徊了一會兒,最終才選擇了一個。而花姑娘,左右看了看,也取走了一個。
最終,只剩下一個給臨晚鏡了。
這下夠公平了吧?臨晚鏡看了一眼高臺之上冷眼睨她的紀貴妃,漫不經心地打開茶蓋,取出裡面的紙條。
把摺疊的紙條打開,一個偌大的“五”字躍然紙上。
“噗……”臨晚鏡笑噴了出來,小福子公公是唱票的,自然也看到了她那張紙上的數字,表情有些驚訝。
“福公公,你說說,這是不是上天眷顧本小姐?”把紙條往福公公手裡一塞,臨晚鏡笑着問道。
“是……臨大小姐確實得上天眷顧。”這尼瑪哪裡是上天眷顧,簡直就是踩了狗屎走狗屎運啊!
“哈哈,哎呀,別這麼說嘛,其實吧,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本小姐不管怎麼樣都會輪空,說明本小姐確實是個有實力的人!”臨晚鏡笑眯眯地自誇。
她那副嘚嘚瑟瑟的模樣,還真讓紀貴妃忍不住想抽她兩巴掌。可惜,在衆目睽睽之下,紀貴妃也不能發作。即便是心裡氣得想撕爛臨晚鏡那張臉,表面上卻還要不動聲色。
八公主的表情已然扭曲,心裡只暗暗恨道:憑什麼!憑什麼好事都讓臨晚鏡一個人佔去了?連抓個鬮,上天都在幫她!
不過,紀貴妃母女討厭臨晚鏡那得瑟的模樣,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討厭。其他人看着也還好,只覺得臨家大小姐性子率真,高興的時候就笑,不高興就擺臉色,不像有些女子那樣,當着面兒是人,在背後做鬼。
“恭喜臨小姐。”福公公把紙條還給她,順便道賀。
就好像,他已經看到了最終的結果似的。
原因嘛,自然是福公公跟在陛下身邊久了,別的本事沒學到,察言觀色,揣摩人心什麼的,學了個**不離十。另外,還有個習慣性地奴顏媚骨。偏偏,他這般諂媚,做起來還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這,纔是真本事啊!臨晚鏡感嘆,然後把紙條又往福公公懷裡一塞:“送給你了,留個紀念吧!”
“啊……哦。”福公公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收下紙條,卻在心裡暗想,這個,也需要留作紀念嗎?
就算要留作紀念,是不是也應該由臨家大小姐親自留?畢竟,這是她的東西啊。
但是,這個時候根本不容他反對。臨晚鏡往他懷裡塞紙條的時候,景王那陰沉的目光便隨之而來,輕描淡寫地刮他一眼,卻容易刺骨的寒風,凜冽,磨人。
艾瑪,福公公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僅是臨晚鏡的運氣好,其他四個人的運氣也不錯。聞人嫣抽到的第一號,花姑娘是第二號,蘇幕簾和蕭瑜分別是四和三,總的來說,順序變了,結果依舊沒變。
評選下來,還有什麼懸念呢?
第一組勝出的是花姑娘,第二組勝出的是蘇幕簾。
而這兩人……到底誰剩誰負,還不一定呢!再加上一個臨晚鏡,倒是成了最後的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