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番外3 歲月靜好之當歸 天天書吧
別人?除了她,哪裡又還有別人敢爬景王的牀?
“你放心,城主府的婢女,目光清澈,眼神乾淨,不會做出自損顏面的事情。她們在城主府只當差三年,便可離開嫁個好人家。”這也是那些女子擠破頭都想進城主府的原因。她們一旦被選入城主府做事,在這穿雲城中便是高人一等。就算出嫁,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你對別人的城主府的評價好挺高。”把人擁在懷裡,某王爺吃味兒的表情臨晚鏡是看不見的,可那語氣,誰還不明白?
“咳,哪裡有?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對咱們家王府的評價更高。”全是老弱婦孺,絕對不可能有人沒臉沒皮地攀高枝兒。就算想攀,也要有那個資本才行嘛!
“哦?”黑夜裡,景王那看不清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一句“咱們家”,已經取悅了他。
心裡得到滿足的男人摟着懷裡的溫香玉軟很快地睡了過去,誰還去計較臨晚鏡到底對城主府熟不熟?
第二天,臨晚鏡拉着景王把穿雲城逛了個遍,她發現自己穿越過來之後是越來越少女心了。若在現代,她怎麼可能無聊到逛遍大街小巷?她是能不出門就巴不得宅在家裡纔對。穿雲城的美食很多,民風淳樸,每個看到臨晚鏡的人都會送她點兒吃的或者玩兒的。然後,幽怨地瞪景王兩眼。在他們心裡早就把臨晚鏡當成穿雲城的城主夫人了。奈何,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
好在,景王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每次有人瞪他,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反正,瞪他的人都是因爲雲破月沒能娶到鏡兒,他姑且把這些人當成是在嫉妒。
朝廷那邊傳來消息,鳳離國已經在請求與夙鬱講和了。紀家軍損失慘重,夙鬱也算是元氣大傷。可謂是兩敗俱傷,鳳離國失去了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損失了近二十萬軍隊。鳳離也損失了幾萬兵馬,又沒了紀家軍做邊關的中流砥柱,雙方都有休戰休養生息的打算,也算是不謀而合。至於未來會不會再開戰,就要看情況了。反正,鳳離這次算是下了血本兒,鳳離皇的野心沒有得逞,割地賠款,與夙鬱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觴帝本就精明,他身體恢復之後,也大不如從前了,乾脆很多事情都放權給了太子。這一次簽訂合約,都是由太子全權處理的,他頂多是做個意見參考。
現在朝堂基本恢復了正常,權勢都集中在了右相手中,紀家的兵權也收了回來。基本上,形成了太子一家獨大的局面。戰王手中倒是有兵權,只是他素來聰慧,一回朝,兵權也交給了觴帝,乖乖地在府裡做個閒散王爺,坐等他的母妃到處折騰着爲他選妃。
朝中大臣似乎也從這一次看出了端倪,不管其他的皇子王爺怎麼優秀,太子殿下的地位都是無可動搖的。比如,天牢中的安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也算是得勢過一段時間,可是後來落得個什麼下場?以“謀逆”之罪,擇日問斬。這是觴帝第一次親自下令斬殺“自己的兒子”!咳,在諸位朝臣看來,的確是這樣。
衆人還在想,興許這一次是因爲紀家軍沒有守衛好迎風關,觴帝遷怒於安王的。否則,再毒的老虎,也不可能食子不是?還有人說,若是紀將軍這一次班師回朝,說不定皇上會看在他的面下饒安王一命。可惜,紀將軍痛失愛子,交了兵權與夫人遊歷去了,根本不管這個外甥的死活。
不過,判了安王的罪,朝廷裡的大臣們也開始人人自危起來。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曾經動搖過,明裡暗裡站過隊。如果太子殿下要報復,他們的項上人頭豈不是要遭殃啦?
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禁羨慕起定國侯和右相來,他們這兩個人,還真是湊過來沒動搖過。即便是在觴帝誤會他們,將兩人打入天牢的時候,兩人也沒有反抗半句,完全的聽之任之。甚至有人懷疑,當初那麼一出,完全是觴帝和侯爺,右相三人聯合下的套,目的就是爲了逼安王現出原形。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一次過後,蘇幕遮是更加的春風得意了。
至於定國侯,大家已經發現定國侯好些日子沒來上朝了。聽說,當年傾絕天下的月彌夫人,竟然沒有死。而定國侯,自然是去接妻子去了。當年的月彌夫人,在燕都可謂是家喻戶曉哇!最爲人稱道的,可不就是這夫妻倆琴瑟和鳴,侯府老夫人又做得一手好棒打鴛鴦?到頭來,一頂小轎將尚書府的千金擡進門,生生逼着兒子納了妾。
衆人不懂臨老夫人,更不懂李氏。只知道,定國侯確實是個癡情男兒,妻子不在身邊的這許多年,也不過納了一個與妻子長得相似的姨娘。至於李氏,當她不存在就好了。倒是那位柳姨娘,還掌管着侯府中饋呢,也不知道等侯爺把月彌夫人接回來之後,她肯不肯讓出手中的權利。
由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在柳姨娘掌管中饋的時候,侯府的下人也把她當半個主子,如今,真正的主子就要回來了,她這個替代品可會被打入原形?即便是家風嚴謹的侯府,也不乏看熱鬧的僕人。
侯府裡,柳姨娘和臨夢薇母女倆最近就是聽盡了各種流言。
“姨娘,夫人真的沒有死嗎?”臨夢薇有些不敢相信,侯府都傳瘋了,還有外面,大街小巷都在傳。侯府家規沒那麼嚴,臨三小姐也是可以隨時出門去的。只是她生來膽小,又體弱,所以很少出門。後來身子在釋苦大師的調理下,好了許多,加上自家姨娘掌管中饋,她倒是出去過幾回。前日她想着父親的生辰快要到了,準備上街給他挑禮物,卻不想,得到這麼個消息。
她不認識夫人,卻也知道,對於侯府而言,夫人就是個禁忌,父親不許下人們提起。就連以前老夫人在提到夫人的時候,都會看父親的臉色。她雖然不懂情愛,卻也知道,夫人是父親最珍視的人,她所出的兒女,在父親眼裡纔是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包括二哥二姐,好像從來沒見父親親近過他們。
她隱隱有些不希望夫人回來,擔心夫人一回來,自己和姨娘又會被整個侯府遺忘,她們的小院兒也會無人問津。現在侯府的下人至少把她當成正經的小姐,可若是夫人刻薄,她和姨娘便沒有好日子過。
“薇兒,你忘了府中不可談論夫人?”柳如是拉下臉色。據說,那個與她有五分相似的女子就要回來了,她真的想知道,那位究竟有多美,能讓定國侯十幾年如一日,對她念念不忘。
“姨娘——”見自家姨娘變了臉色,臨夢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隨即又有些不甘心。憑什麼夫人那麼霸道,她不在,侯府連談論她的資格都沒有嗎?還沒見過人,臨夢薇對其印象就不好了起來。
“薇兒,你從今往後,最好不要再露出這副表情。侯府裡,沒有人欠我們的。”柳如是拍了拍女兒的瘦弱的肩。好在,這裡是她的院子,屋子裡沒有其他人。
不過,隔牆有耳,她也不得不小心。顯然,她不知道院子裡到底有幾個丫頭對她是忠心耿耿。
“姨娘,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父親那般重視夫人,夫人一旦回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姨娘,難道你就沒有覺得不公平嗎?”如果沒有得到過,就不會奢望。可如今讓她再過回從前那種日子,她又怎麼肯?
“薇兒,你父親待你如何?”柳如是嘆了口氣,拉過女兒的手,溫和地問。
臨夢薇想了想,在她的記憶裡,父親一直是高大威儀的形象,待她,沒有如何。冷淡,漠視,就像自己不是他的孩子一般。小時候姨娘牽着她路過後院,見父親正在陪大姐姐在院子裡玩耍。大姐姐要父親蹲下來給她當馬騎,小小的她以爲大姐姐肯定是瘋了。以父親的身份,怎麼可能給人當馬騎呢?
可偏偏,父親就笑眯眯地蹲了下來,然後,任由大姐姐踩着他的背往脖子上爬。即便被踩髒了衣袍,揪掉了頭髮,父親也始終笑得慈愛溫柔。
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日裡對他們視而不見的父親,竟然會對大姐姐這般的好。原來,不是父親不喜歡孩子,父親只是不喜歡她而已。
想到這些,臨夢薇搖了搖頭。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父親對她不好嗎?他也沒苛責過她。侯府的女兒,長大一些便有先生教導習字,她想學,姨娘去和父親說了,父親便給她請了先生。一年四季,每個季度都有新衣裳穿,就連李氏掌權的時候,也不敢剋扣她的。因爲,父親的絕對權力。
一切千金小姐應該擁有的,只要是沒經過李姨娘的手,她都可以得到。其實,父親待她也不算差。可是,比起大姐姐來,她對父親來說不像是個女兒,反而像是陌生人。亦或是住在侯府裡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