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爲何開不了口?”慕解語擁着花想容,柔荑輕輕撫着她的長髮,“你若不說,他又怎麼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你傾心於他,故而希望他快樂,爲何不知他傾心於你,同樣希望你開懷?”
“可他是皇子,他有母親,有父親,有兄弟,還有追隨他的人,還有他的抱負與雄心,他與我不同,我什麼都沒有,去哪兒都了無牽掛,爲了我他已經捨棄了很多,怎能讓他再因爲我而一無所有……”花想容眸光隱隱泛着水光,聲音也帶着絲絲沙啞的輕顫。
慕解語環抱她的手緊了幾分,聲音也輕柔如水:“什麼叫做一無所有?你可以因爲有了他而心滿意足,爲何不認爲他會因爲有了你而如同擁有天下?想容,給自己一點信心,也給他一點信心,問問他,你不問怎知你所想不是他所想?你所欲不是他所欲?”
“我……我不敢……語兒。”兩滴晶瑩的淚水最終奪眶而出,滴落在慕解語的肩頭,浸入慕解語單薄的衣衫。
感覺到那兩點冰冷,慕解語心口一疼,輕輕的溫柔的撫摸着花想容的背,沒有再開口,有些話多說無益,只能讓她自己去想透。
有一句話,慕解語沒有告訴花想容,自從軒轅止玥認定她的那一刻,並且爲了與她相守而行動起,就註定軒轅止玥與帝位無緣,因爲花想容永遠無法生存在那樣的環境下,花想容知道,慕解語明白,軒轅止玥也定然清楚,如此他還要費盡力氣讓花想容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旁,就意味着珍視花想容的軒轅止玥已經自動放棄了那個位置。
軒轅止玥如今所做的種種無疑是在衡量扶植那一個人上位後,能讓他全身而退,顯然花想容的心思,軒轅止玥比她自己還清楚。何嘗沒有往哪方面努力?
只是這些話慕解語不能提早的跟花想容說,皇儲之爭歷來都是最殘酷的爭奪,是贏則生,敗則死的血路,在未來一切都還未知的情況下,花想容若是知道這些,一旦軒轅止玥失敗,發生個意外,花想容會恨透自己,這絕對不是軒轅止玥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小姐,秋家孫小姐回來了,與穎王殿下一道而來。”慕解語安慰着花想容,花想容依戀着慕解語,兩人相擁不知過了多久。恣意突然上前稟報。
慕解語輕輕推開花想容,側首看着恣意:“秋橫波竟然和軒轅止琪一道?”
“是的。”恣意點了點頭,“固陽至綏陽的官道被毀,爲了不影響往來,兩縣縣令在穎王殿下的監督下親自帶入打了橋,派了人從下面修復,而秋三小姐則是在斷道與穎王殿下恰巧相遇,秋三小姐似乎舊疾復發,穎王殿下便順道護送秋三小姐回府,故而耽擱了時辰,今日纔到。”
“秋橫波可是秋家的寶,她舊疾復發,秋家竟然無人得知?”慕解語嗤笑道,“在秋家受秋家照顧良多,本宮是不是應該給秋家一點回報?不如就去看看秋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