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想先去見見六哥。”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後慕解語對靜親王道。
靜親王聞言,靜靜的看了慕解語片刻點頭道:“是應該去看望老六,他畢竟是因你而受傷,如今有……你去看看吧。”說完,對着外面的車伕吩咐,“去穎王府。”
當日軒轅止琪被昏迷的送回雍京,足足昏迷了半個月,就連御醫們都快放棄時,他竟然醒了,可醒來之後卻什麼也不記得了。宏安帝將整個太醫院搬進穎王府,可還是沒有人查出軒轅止琪爲何會失憶。
這半年,軒轅止琪在府裡養傷,幾乎沒有離開過王府,不說她這個遠在齊州的人,就是近在雍京的宏安帝,怕也極少見到。其餘求見的人,一概被攔在門外。故而,慕解語纔會一回京,就去見軒轅止琪。
穎王府與容王府隔着一條街,格局是背道而馳,一個大門朝南,一個大門朝北,儘管兩府的後門很近,可要走的路去不是同一條。
穎王府內,一襲銀絲勾邊的玄色珍錦緊身衣的軒轅止琪正在練武場與正南對招。之間正南腿功如影,一腳一腳連環踢向軒轅止琪,而軒轅止琪穩紮着步子有條不紊的後退,兩人之間的速度看來是天差地別,然而軒轅止琪卻能很輕易的閃過正南的攻擊。
等到退無可退時,軒轅止琪清冽的鳳眸一凝,猛然擡手抓住正南飛來一腳的膝蓋彎處。正南頓感腳一麻,所有的力道頓時被卸去,等他想要應對是,軒轅止琪有力的胳膊一擰,頓時將忍着劇痛旋身的正南扔了出去。
正南半空之中一個旋身,落地時腳一軟,一腿跪了下去。
“爺的身手越來越出神入化。”遠遠觀看的正北立刻跑上來,將準備好的汗巾遞給軒轅止琪,一臉崇敬的說道。
軒轅止琪聞言,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那一雙原本沉煉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的鳳眸帶着點點清冽的犀利之光,那一股上位者的霸氣即使全部收斂起來,也讓正北感覺到窒息。
對於軒轅止琪的反應正北已經習以爲常,自從他家主子醒來之後性子就變得沉穩與清冷,雖然什麼都忘記了,可正北卻覺得他的主子越發的威不可犯,每每見到他現在的主子,他都覺得好似見到了皇上一樣的令人敬畏。
“王爺,睿敏郡主來了。”就在此時,正東走了進來,向軒轅止琪稟報。
軒轅止琪目光一亮,“將郡主請到楓暖閣,本王隨後就到。”
正東聞言立刻應聲退下。
軒轅止琪腳步輕快的離開練功房,跟在他身後的正北不由看向正南,密音傳聲道:爺什麼都變了,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對郡主的熱乎。這半年來,你我何時見到爺心情這般愉悅過?
正南置若罔聞,面無表情。
正北撇了撇嘴:我倒不是干涉爺心儀誰,整個雍京誰不知道郡主心裡擱着三爺,也就是爺忘記了。郡主現在是失憶了,若是那一日想起來了,爺豈不是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