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女思慮不周,纔出了這樣的紕漏,令太子受難,請皇上降罪。”顧懷舒的反應極快,幾乎是慕解語話音一落,她便跪在了宏安帝的面前,態度誠懇而悔過的請罪。
慕解語譏笑的看着顧懷舒:“顧姑娘便只是思慮不周而已?”
“郡主是何意?”顧懷舒擡頭不解的看着慕解語,“難道郡主以爲是小女將金鍊蛇放入湖中,故意加害太子殿下?”說着,眼中閃過委屈的光,“郡主何以要如此污衊小女,難道便是因爲小女與穎王殿下又婚約在身?”
“顧姑娘何時與六哥有了婚約,本宮怎麼不知?是本宮在污衊你,還是事實如此,等本宮拿出證據,自然見分曉。”慕解語不屑與顧懷舒爭辯,瞥了她一眼後,就對宏安帝,“皇伯父容稟,金鍊蛇絕不是宮中之物,而是有人從外帶進來。可宮中每日進出排查嚴明,絕不可能鑽了控制,可敏敏記得太后娘娘的鑾駕進宮是不會被翻查。雖然太后娘娘回宮那一日,敏敏並不在場,可顧姑娘與太后形影不離,想必是與太后娘娘一道乘坐鑾輿進宮的吧?”
“郡主的意思是小女將金鍊蛇帶進宮?郡主也說過金鍊蛇離水一炷香的功夫便會幹渴而亡,小女與太后自千佛山千里而歸,如何養着蛇?”顧懷舒反駁道。
“金鍊蛇之所以叫做金鍊蛇,蓋是因爲它燦如金,細如鏈,小小的一條蛇,只需一個灌滿水的竹筒便可。”慕解語很有耐心的與顧懷舒爭辯,“且,金鍊蛇喜溫和變動不大的氣候,千佛山所在的正是四季如春,生產金鍊蛇的南方。”
“就憑郡主這些推論就能認定小女從千佛山帶回了金鍊蛇?”顧懷舒看着慕解語的目光滿是諷刺。
“顧姑娘不用急,本宮自然會拿出讓你心服口服的證據。”慕解語淺淺一笑,“金鍊蛇劇毒無比,且但凡活物靠近,它便會主動發出攻擊。要飼養金鍊蛇實屬不易。然則萬物相生相剋,金鍊蛇的剋星便是喻丹草的汁液,只要塗抹了喻丹草的汁液,金鍊蛇便會敬而遠之。”說着,慕解語從懷裡去出一個瓷瓶,蹲到顧懷舒的面前,伸手抓住顧懷舒的手,使之掌心朝上,“要飼養金鍊蛇,必要長期觸碰喻丹草的汁液,一旦長期觸碰,即便清洗白遍,也清除不盡藥性。”
瓷瓶傾倒,淺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澆在顧懷舒被慕解語緊緊扣住的掌心上:“這是繁星花的花汁。”頓了頓,慕解語擡頭看着跪在一邊的封忱,“封太醫資歷極深,想必知道繁星花與喻丹草的汁液相碰會如何?”
小命還捏在慕解語的手上,封忱立刻表忠心:“繁星花與喻丹草的汁液相碰,會出現胭脂紅。”
封忱話音一落,衆人看向顧懷舒的掌心,淡淡的粉紅色開始遍佈整個掌心,很快就變成了豔麗的胭脂紅。
慕解語挑眉看着顧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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