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悲痛,靜親王一仰頭似喝酒一般飲了茶水,明敏甘甜可口的茶水,卻在他的味蕾間泛起難以忍受的苦。
“父王也準備一份禮物。”靜親王是軒轅止瑢的叔叔,可他依然當着他們的面自稱‘父王’,這無疑是說軒轅止瑢是入贅給他的女兒,他依然以慕解語的長輩自居。
可此時此刻沒有人會去揪着這一點禮儀,他們都是抱着一顆疼惜的心來參加這一場婚禮。
軒轅止瑢也是含笑接下靜親王送來的禮,完全不計較的恭敬行了晚輩之禮。
敬完靜親王,軒轅止瑢帶着慕解語去敬慕仲。
“不可,王爺天潢貴胄,莫要折煞微臣。”慕仲見軒轅止瑢與慕解語要對他行大禮,立刻跳了起來,趕緊伸手阻止。
慕解語與軒轅止瑢對視了一眼,她親自上前,將慕仲有些強制性的攙扶在此落在,按住欲掙扎起身的慕仲:“爹爹,您含辛茹苦將我撫養長大,女兒如今出嫁,你如何受不得這一禮,這裡沒有王爺,沒有天家之子,只有您的女婿。”
“語兒……”
“敏敏所言極是,愛卿不必拘禮,這一禮,你當之無愧。”不等慕仲再次拒絕,宏安帝便開口道。
宏安帝都如此說了,慕仲如何再堅持,故而只得有些拘束的坐下,生生受了軒轅止瑢一禮。
給三位長輩見了禮,慕解語與軒轅止瑢又一起敬了內院所有的人,才獨自一個人去外院敬酒。
白花鎮的人大多隻得白花鎮的大小姐有一個身帶殘疾的夫君,見她一個人出來,只當外界傳言是真,這位大小姐是爲了給夫君沖喜才下嫁,想必新郎官身子不便,也就沒有提及這事兒,而是笑着將真心的祝福送上。
一一敬了酒之後,慕解語讓白薇和白苓等人出來招呼,她便在白蘇與白蘞的陪同下進了新房。
新房佈置的淡雅清新,慕解語回去時,軒轅止瑢還未回來,慕解語知道他與軒轅止琛和軒轅止玥等人許久不見,自是少不了一番交談。故而,也沒有擔心,只是在白蘞的服侍下沐浴一番,換了乾淨的衣衫走了出來。
等她走出來時,已經簡單洗漱,換了一身簡便睡袍的軒轅止瑢正好坐在燃燒龍鳳紅燭的桌前。慕解語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從身後矇住了他的眼睛,故意變了音調:“猜猜我是誰?”
軒轅止瑢晶亮潤澤的脣瓣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伸出大掌抓住覆蓋在眼前的雙手,很配合的說道:“這細膩光滑的小手,不知是哪位俏麗小娘子?”
“哼,我可不是俏麗小娘子,我是女土匪!”慕解語輕哼道。
“呀,原來是山大王,真是失敬失敬。”軒轅止瑢故作一臉詫異,而後小意道,“小的身無分文,窮書生一個,山大王手下留情。”
慕解語鬆開手,指尖下滑,曲起的手指撫摸着那如玉一般溫潤的臉蛋,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小郎君長得真俏,既然無錢,那本大王就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