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九立即僵住,身後竄過一道涼氣,汗毛立即倒豎起來。
僵硬着轉過頭,慕容九的視線,立即被眼前這個如妖孽一樣的男人奪去。
步衾歡照舊一襲紅衣,袖子上繡有隱隱白色花瓣,上挑的眼線,如巫山煙霧藹藹,妃色薄脣微微勾起,似乎隱有笑意。
一看到他,慕容九瞬間變成了一頭刺蝟,渾身立即此了倒刺:“你你你,誰讓你進來的!”
“九丫頭,不得無禮!”水長天一聽,立即低聲呵斥道,緊接着對步衾歡拱了拱手,行禮道:“老夫見過殘王,殘王怎麼有時間親自前來?”
“臣下見過殘王。”一旁,儲豫章看到步衾歡,臉色發白,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行了個禮。
步衾歡能當做沒看到他,可他卻不能當做沒看到步衾歡。
“都起來吧。今天無事,正好親自前來下聘,畢竟是人生大事,本王可不能不來。”步衾歡微微擡手,讓兩人先起來。
水長天和儲豫章都站了起來,兩人的表現,一喜一悲。
儲豫章不想再呆下去,便推脫府中還有事,先行離開。
柳氏福了福身,算是行了個禮,隨着儲豫章回韓王府去了。
“別下聘不下聘的,我不認識你!”慕容九皺着小臉,細細的雙眉擰成了一條麻花,足見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麼不爽。
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步衾歡給毀了。
跺了跺腳,慕容九故意做了個鬼臉,轉身向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水長天剛想喊住她,卻被步衾歡攔住了:“阿九身爲女兒家,難免臉皮薄,肯定是害羞了。”
“是是是。”水長天連忙應下,但心裡卻腹誹起來,他算是看清了,慕容九絕對不是什麼會害羞的丫頭。
若是九丫頭會害羞,也不會面臨韓王前來退婚,還是這麼個反應。
“今天聘禮已下,賜婚的旨意,本王也親自帶了過來,你收起來就好。”步衾歡將聖旨塞給了水長天,提步向外走去。
暗風立即跟上,跟在步衾歡的身後,離開了水家。
步衾歡慢吞吞的走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爺,今天在街上,王妃又廢了一個,您說該怎麼辦啊?”暗風剛跟上步衾歡,纔來得及稟報在街道上看到的事情。
聞言,步衾歡右邊的眉梢一挑,“是誰?”
“安平侯府的小侯爺,安陵。”暗風道。
“死了沒?”步衾歡腳步一頓,聲音裡透着一絲冷漠。
“還沒。安平侯府剛剛來人,將小侯爺帶回去了。”
“那就去處理掉,讓他一口氣都不剩。”淡漠清冷的話語,自緋紅的薄脣中傳出,帶着一絲肅殺之氣。
暗風詫異地擡了擡眼皮,道:“爺,對方可是安平侯府的小侯爺,直接做掉,是否太?”
“那又如何?”步衾歡半點也不在意,別說是小侯爺,就算是安平侯,他想殺便殺。
“是,屬下立即去辦。”暗風明白過來,立即行了個禮,轉身消失在步衾歡背後。
步衾歡撫了撫袖子,周身透着淡漠的氣息,幾個縱身進入了慕容九的小院子裡。
此時,慕容九正在房間裡,拿着自己那些藥材,對着老祖給的藥方,看看還缺哪些藥材。
忽然,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出現,慕容九立即將藥材全部收了起來,對着門口,厲聲道:“誰?還不趕緊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