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萱驚呼一聲,猛地揚起腳便向尉遲賢踹了過去,尉遲賢當然也不是等閒之輩,而夏幼萱沒了小血在身邊,招數卻變成了三腳貓,尉遲賢只要一伸手,便輕而易舉握住了她的腳腕。
“還不老實是嗎?”他說着,將夏幼萱另一隻腳也擡了起來,一把扯下牀上的帷幔,將她的雙腳也緊緊束縛住。
夏幼萱倒吸了一口氣,揚聲威脅道,“尉遲賢,我原本還打算饒你一命,現在你自己找死!”
尉遲賢冷然一笑,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潤與溫柔,居高臨下地看着夏幼萱,將她那絕世的容光盡收眼底,而如今他覬覦已久的美人就在他的牀上,他更是什麼都聽不進去,再次撲了上去,轉眼之間,在他的強取豪奪之下,夏幼萱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了一個紅色的肚兜。
她肌膚勝雪,嬌美無比,飽滿的酥胸被肚兜遮住,只能看得出美好的輪廓,尉遲賢如狼的眸光更甚一籌,真的將夏幼萱當成了自己的獵物,淫笑一聲,一雙魔爪緩緩伸向了夏幼萱身上最後一層礙人的遮擋,興奮的雙手竟然有些發顫。
夏幼萱的心也發了顫,咬了咬下脣,想着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她現在一定會將尉遲賢這個人渣敗類千刀萬剮,但是,不能,她只能任由尉遲賢對她胡作非爲。
尉遲賢的雙手已經碰到了她的肚兜,就在他要扯下的那一瞬間,“嘭”的一聲忽的響起,他一驚,立刻擡頭,便看到窗子從外面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碎,一抹紫紅色的身影飛了進來,近乎是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來到了他的面前。
尉遲賢還來不及反應,胸口便捱了一掌,這一掌着實不輕,他只覺得胸口一痛,一口鮮血涌出口中,整個人便順着那股力道飛了出去,撞到一邊的櫃子上,最後摔到地面上。
他立刻擡頭,發現來人根本看不清是誰,因爲帶着白色的面具,夏幼萱卻一清二楚,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面具男走到牀邊,伸手欲解開綁在夏幼萱手腕之上的繩子,尉遲賢卻在這一刻站起來,厲聲喝道,“大膽,你可知道我是誰?竟然敢來這裡撒野!”
面具男看都沒看他一眼,解開了繩子,夏幼萱恢復自由,立刻坐起身,將綁在腳腕上的繩子也解開。
面具男脫下自己的長袍,罩在夏幼萱的身上,夏幼萱立刻下牀,而尉遲賢此時已經走到門口,開了門便命令道,“來人!”
面具男看了眼尉遲賢,一雙大掌緊緊握起,便要上前,手腕忽的一緊,他一怔,轉身看着夏幼萱。
夏幼萱向他搖搖頭,“你不要殺死他……是我欠他的。”
面具男額上的青筋被面具遮住,周身所散發的戾氣卻是逼人,如同天地萬物都在這一刻被摧毀一般。
夏幼萱來到面具男的旁邊,“我們走吧。”
“想走是嗎?”尉遲賢冷冷一笑,下一刻,外面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上去大概有半百人,面具男知道,他此刻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面具下,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危險地眯起,面具男將夏幼萱打橫抱起,飛出了窗口,剛一落地,便被團團圍住。
尉遲賢捂着胸口,立刻追了出去,一聲令下,那些侍衛鬼魅一般的身影紛紛涌向面具男和夏幼萱。
面具男眼波微動,緩緩閉上雙眼,夏幼萱只感覺耳邊風聲忽動,她一頭青絲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拂而起。
面具男的衣袍衣角翻飛,再次睜開雙眼,雙目變得赤紅,一股強大的氣流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散去,那些侍衛還未等走近,便被那陣強大的氣流震開,如同剎那間散開的花瓣,紛紛飛了出去。
尉遲賢一愣,連忙上前一步,而面具男卻已經凌空而起,一轉眼,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幕之中。
尉遲賢雙眉輕輕蹙起,看了一會面具男,視線緩緩向下,最後落到了地面上躺着的那塊玉佩上。
這塊玉佩,是剛纔面具男落下的。
他緩步上前,撿起,翻看了一番,雙眸釋放出了狠毒的光。
行宮之內的侍衛統領此時走了上來,拱手向他行禮,“太子……”
尉遲賢將玉佩交給了他,“五天之內,本太子要知道這個玉佩的主人是誰。”
侍衛統領雙手接過玉佩,低頭道,“是!”
……
夏幼萱被面具男抱着,一路回到了信王府,直接回了主院的臥房,她被放到牀上,看着面前的男人緩緩拿下面具,露出一張如魔似魅的妖孽臉,而此時,那張妖孽臉上是滿面的危險因子。
夏幼萱心下一顫,深吸了一口氣,下牀走到他的面前,擡手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鑽進他的懷裡,“別生氣了,我不是沒事了嗎?”
尉遲信俊顏陰沉,聲音如同是從陰森而滿是濃霧連陽光都穿不進去的森林之中發出來的一般,“如果我晚一點到,後果不敢設想。”
夏幼萱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信,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救我的,我知道。”
尉遲信呼吸沉了沉,緩緩垂下眼簾,擡手摟緊了她的纖腰,“剛纔你爲什麼不讓我殺死他,他早晚都是要死的。”
夏幼萱微微斂起一雙彎黛,擡頭迎上他狠戾的視線,“信,這就是我一直想要跟你說的,你放過他好不好,是我先去招惹他的,他今天確實很過分,我也很生氣,但是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你把他趕出東池聖國,不要殺死他,好不好?”
尉遲信面部線條依舊冷硬,聲音低沉而冰冷,“我無法原諒他剛纔對你做的事情,萱萱,我……如果我再晚到一點……”
“那如果我真的被他給……你還會要我嗎?”她看着他的眼睛問道,想知道他心底最最真實的答案。
尉遲信毫不猶豫點頭,正色說道,“要,萱萱,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你。”
他這一輩子,只想要她,更何況他們此刻在一起的時光是那麼的來之不易,他怎麼會不要她?
夏幼萱紅了眼,欣慰地笑了出來,“這樣就好啦,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信,我還是屬於你的,完完全全屬於你,你不要再糾結那些萬一的事情了好不好?我相信你,在你身邊,我就不會有事。”
尉遲信摟緊了她,“所以,以後你要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夏幼萱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尉遲信一顆心緩緩放下,面色也柔軟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她的脣,夏幼萱卻在下一刻推開他。
尉遲信濃眉輕輕蹙了蹙,“怎麼了?”
夏幼萱呼出了一口濁氣,“我想先去洗澡。”
尉遲信頓了頓,點點頭,“我跟你一起。”
夏幼萱輕輕應了一聲,推着尉遲信出了臥房,一路來到了浴室。
兩人衣衫褪盡,在溫泉之內自然免不
了一番纏綿,夏幼萱被尉遲信的熱情徹底融化,事後,軟軟癱在他的懷裡,慵懶地閉上眼睛,懶得動一下。
尉遲信一雙大手在她柔軟如水的肌膚間流連忘返,落到她身上的視線滿是迷戀與深情,“萱萱,我愛你。”
夏幼萱蝶羽般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兩下,緩緩掀開,回頭迎上了他熠熠的視線,櫻脣輕輕勾起,含笑說道,“我也是,信,我也愛你。”
尉遲信忽的低下頭,含住她的櫻脣重重吻着,夏幼萱緩緩轉過身,跨坐到了他的腿上,擡手環住他的脖子,努力地迎合着他,將自己毫無保留,全部給他,身,心,還有靈魂。
……
晚上,用過晚膳,夏幼萱照例將一碗褐色的藥汁喝下。
這藥是尉遲信找人給她配製的,喝下去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就是不能懷上孩子。
在未來都不確定的狀況下,他們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可是,兩人對於此,卻默契地絕口不提,因爲此刻他們在一起,就好,不去提他們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去提他們將來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分開,他們約好了,只把握當下的快樂與幸福。
喝完了藥,夏幼萱放下碗,與尉遲信一起洗漱,然後躺到牀上。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吻着,“萱萱,我想帶你去見我師父。”
夏幼萱微微一怔,擡頭看向他,“見你師父?”
尉遲信點點頭,絕美的脣緩緩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笑容裡滿是深情與寵溺,“我師父是我唯一尊敬的長輩,對我來說,他很重要,所以,我想把我另一位重要的人,帶去給他看看。”
夏幼萱眸光熠熠,如同是誰摘下了天邊那兩顆最閃亮的星星鑲嵌進了她的雙眸之中,“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明天的好不好?”尉遲信一笑說道,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脣上偷了一個香。
夏幼萱櫻脣輕勾,含笑點點頭,“好啊,我們明天就出發。”
頓了頓,她又問道,“那南宮呢?南宮去嗎?”
尉遲信搖搖頭,“他要留下來,留在天幽城裡。”
夏幼萱想到了在天幽城內看到的石頭人,好奇說道,“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那些石頭人是怎麼弄得,信,你真的是神仙嗎?”
尉遲信輕笑了出來,笑容又迅速沉寂,淡淡地說道,“我不是神仙,可是我認識神仙。”
夏幼萱隱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蹙眉問道,“怎麼了?爲什麼突然不開心了?”
尉遲信心底還在爲龜靈仙人的孫女而糾結,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夏幼萱,一直都不知道,“沒事,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會不開心?”
夏幼萱翻身壓上他,擡手捧着他俊逸的臉龐,“信,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瞞着我,如果真的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尉遲信頓了頓,點點頭,笑着說道,“我會的。”
夏幼萱緩緩放下自己的手,尉遲信忽的將她的手抓住,脣邊笑容變得曖昧起來,“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夏幼萱已經明瞭,調皮一笑,明知故問,“什麼事?”
尉遲信深深地看着她,一雙幽深如潭的桃花眼彷彿是兩個神秘的黑洞,儼然將夏幼萱的靈魂都吸附進去,“我想要你。”
夏幼萱嘆息着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今晚不會放過我。”
(本章完)